阿威亚戟就站在卧室门前,房门体贴入微的替他舍出一条缝隙。里面不绝如缕的呻yin穿透整面墙壁,回荡在漆黑里无异于丧曲。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他踢开段霁月的房门,看清了落地窗前的床榻……
女人身下有一个棕发的男人,他呻yin粘腻得令人恶心。交合处搭着薄被,但这种欲盖弥彰的遮挡毫无意义更适得其反。
“啊嗯嗯……好舒服~”那人的手攀附在段霁月两肩,身体动情的与她律动,像蛇那样慵懒、柔韧又缠绵。纤细的腰身几乎是自己可以用手拧断的程度,只是现在不行了。
“别…别戳那里……噢噢啊啊……”
两人动作变慢,身下的陌生男人达到高chao,脚趾卷曲,身体痉挛,挺起的小腹与女人紧密贴合。
喘息、抚摸、亲吻……ye体流出,沾shi了段霁月的床单。她可以展现得比面对自己时更加体贴。
“嗯……还要,再来…”
真是恬不知耻。
阿威亚戟想要现身,却被夺去了刚刚至少一半的勇气。他寸步难行,腺体和生殖腔隐隐作痛。
段霁月明明已经有自己了。却把别的Omega带回家,带到床上做爱。
在洛兰迪一个Alpha法律上可以拥有多个Omega吗?不对。真蠢啊。洛兰迪本身就是法外之地,这儿的人有多少个伴侣都不稀奇。
“唔……霁月,有人在那儿……”
床上两人不等对方上前就发现了他。
踩在地面赤裸的双脚在流汗,但奇异得是浑身发冷。阿威亚戟忐忑不安,无法从口中拼出半句质问。
他不想自己被看见,不想段霁月跟别人做爱,不想女人把她的性器塞进其他人的xue里……
“不用管他。”段霁月告诉自己正在cao干的男人,就像是贴心地安抚惊慌失措的小鹿。
“他是你的Omega吗?”那人直白的询问。
段霁月对上门口伫立的男人呆滞的视线,笑容讽刺得扎眼:“谁会想要一个傲慢又目中无人的家伙做自己的Omega?”
……
阿威亚戟从睡梦醒来。落地窗外的光在被降低能见度后也依旧照亮室内。自己的Alpha就躺在身边,只是背对着他,多是不想被正午的光线打搅睡意。
他们昨天都睡得很晚,段霁月简单讲述了自己的前半生,那些足够改写命运的生关死劫被描述得风轻云淡。试想她也不那么愿意回忆,或是不那么想说出口来与人分享,算不上真正的释怀。
阿威亚戟凑过头,挤上她的枕头,鼻息落在她的肌肤。裸露的颈项处有明显的桃花酒味。或许是互相标记的缘故,这股味道不再刺鼻,反而香醇怡人,非常好闻。尽管他不是个爱酒之人。
标记……
他想到他的梦,梦里段霁月挥之不去的目光堪比她随身携带的军刀。
他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就生气吗?怎么可能。
阿威亚戟盯着女人的后背,看她规律呼吸时起伏的身体。然后张开嘴,用力咬在她的腺体上——
“啊!嘶——”
吃疼的段霁月差点在条件反射时摔下床。她还睡意朦胧但显然是生气了,摸着腺体处回头看自己那位神色坦然的Omega。眼前这副表情就好像刚刚咬了自己的不是他。
“干什么?有病吗?”段霁月选择不多追究,重新闭上眼。
“临时标记好像快失效了。”
而女人没有回应,似乎很缺睡眠。他久久盯着留下的牙印,轻浅的血痕布在后颈,是个不太规整的圆。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仍旧异常清醒的躺在女人身边,终于忍不住开口:“刚刚做了梦。”
只可惜段霁月已经熟睡到能听见均匀呼吸的地步。
“梦到你跟别人做爱。”
“或许是你的前任。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
不罢休的人自顾自的表述,此后不再吭声。仔细想想,其实他没有必要把这种小事都悉数告知。
“睡着”的女人一动不动,但声音从背对他的另一边飘来:“我前任是银发。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她玩笑道:“所以做爱估计不太可能,最多看个夜光手表。”
阿威亚戟意外于她没有睡着,而这大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他揭过因为对方的调笑而产生的浅显笑意,紧紧的看着她躺在床上的背影。
昨天晚上,男人听她轻描淡写的讲述自己的平生,然而复杂、悲愤、痛苦、执着……从呼吸中不停歇的流露出来。画面中火焰升腾在她父亲的尸骸,灼穿了皮rou,烧化了骨髓……
回顾这些的夜里,段霁月在五彩斑斓的霓虹光中凝视自己的眼睛,没有Alpha看Omega时该有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故人?
然回忆中的自己被形容成目中无人的权贵,睥睨冥顽不灵的女人。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
——谁会想要一个傲慢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