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亲近了?”
罗枢无奈地看了眼傅寒,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后知后觉了:“你该把那个‘是不是’的“不是”两字去掉。”
“嗯?”傅寒认认真真地想了会儿,叫道:“你也觉着他们太亲近了啊?”
罗枢不太信任他:“今天的事儿你的嘴严一些,等小西回来,千万别漏了出去。”
傅寒眼珠转了转,倒是会意:“好好好,我一定不会说出来。不过既然不放心,为什么还把柔姐姐独自撇在都察院?”
罗枢冷笑道:“你想想看,他们已经是两人一骑地回来了,我们也没跟着,徐麒臣要做什么早做了,总不必非等到进了都察院才做。”
傅寒咬着手指头:“以前我只以为徐大人求亲是心血来chao,今日看来,他倒像是真对柔姐姐动了心。”
罗枢心想着徐麒臣今日的神情举止,闻言低低道:“何止……”
“你说什么?”
罗枢便沉默了。
傅寒见他不回答,就又问:“对了,你刚才跟徐麒臣说的那话我不太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城郊大营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郊大营原先是镇国将军统领,这个职位极为重要,能担任此职的都是位高权重大有能为而皇帝又信得过的人,镇国将军魏怀一则有军功,二来祖上也是开国元勋,故而向来服众,担任上将军已经有十多年之久,地位稳固。
但是在前一段时间,忽然传出说魏怀重用亲信,而且日常之中多有对皇帝不敬的言辞,曾叫都察院暗查来着,果然查出了有两个魏怀的亲戚在军中任职,至于不敬之词,是在魏将军酒后无意发的牢sao。
一时引发了好几个言官弹劾,要求彻查魏怀,并说如此人品不足以统帅京畿大营。
皇帝倒是宽容,并没有降罪。
反而是魏怀主动入宫请罪,自己请辞。
皇帝念他功勋卓著并没有准许,只说他年纪大了,暂时叫他在家里休养……
话虽如此,但有人已经暗中传言,什么休养不过是幌子,皇帝是想撤掉魏将军,并且要让楚王殿下暂时接管京畿营大权。
如此一来,魏将军的一些亲信自然也是不服,京畿营人心浮动。
偏在前几日,有人检举京畿营里有将官居心叵测,意图不轨,沈承恩身为通判,管理京畿的粮草,军务等,责无旁贷,顺天府便派了沈承恩前往调查。
谁知竟起了冲突,若不是徐麒臣赶到,只怕还会引发军中哗变。
傅寒听罗枢说完,吃惊的舌头都伸出来:“怎么会这样?沈大人看着像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哪里就惹到那些军官了。”
罗枢道:“沈通判自然是个好相处的,但那些军官给人猜忌,只怕都是一肚子火,有个言差语错对峙起来也是有的。”
傅寒皱眉道:“说来我也知道魏将军被冷落在家里这件事的,魏将军在军中十多年,向来有口皆碑,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就算是我听着都觉着不对味儿呢。皇上是想给楚王挪地方,可也不必做的这么绝吧。”
傅寒向来是个糊涂虫,难得分析的这么准确。
这倒是让罗枢刮目相看,他望着傅寒笑道:“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就不怕我踢你出去。”
傅寒这才回过神来,毕竟皇帝对罗枢很是不同的,犹如半子一般。他吐吐舌:“我知道你不会去告密害我的。而且我是说笑罢了。”
罗枢不得不叮嘱:“那你记住了,这种笑话只对我说就罢了,千万不能再对第二个人说。”他可不想傅寒惹祸上身。
傅寒连连点头,又问罗枢道:“对了,你有小郡王的消息吗?”
罗枢听问,只一摇头。
罗枢心里清楚谢西暝这一去,必然有许多棘手的事情要处置,比如之前他们两人说起的要笼络的那几个难办的人物,何况谢西暝还要往西北边塞……虽不知具体,却知道他所作所为一定是通天之大事。
傅寒喃喃道:“你已经是个很叫人摸不透的人物了,偏偏又有个小郡王,他可真是当得起神出鬼没深不可测。”
罗枢听了这话,唇边无意中多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沈府,门上急忙迎着,又入内禀报。
还不到仪门,就见沈奥带着沈逸振,如如跟眉眉三个飞奔而出,看见四个小家伙天真烂漫的笑容,罗枢才也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意。
都察院,太医们给沈承恩换了两次药,沈承恩总算能够醒来了。
看见柔之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眨了眨眼,沈承恩的手动了动,柔之会意,急忙握了过去:“父亲!”
沈承恩稍微用力握住她的:“你、这里……”
“这是在都察院,”沈柔之忍着泪:“父亲你觉着怎么样?”
沈承恩尽力地向着她笑了笑:“柔柔别哭,为父不、不会有事。”
此刻太医提醒:“沈姑娘,沈大人才醒,不宜叫他多说话。”原来沈承恩那伤处碰及到肺,所以情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