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的才能……而且只跟那位大人见过一面,凭什么就得了他的青眼呢?我是不信的。”
其实这也是沈承恩以及众人都“不信”而存疑惑的,只是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当然只能诚惶诚恐双手接过来,目下还不敢问那天上的神仙为什么要往下扔馅饼呢。
虽然赞同柔之的话,可对她自谦那一句,沈承恩有点儿不敢苟同,他却觉着自己的女儿的确是倾国倾城,性情贤淑无可挑剔,是世间难得的。
沈承恩想了想:“其实为父也有些不解,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既然你们都称赞徐大人,他就不可能是那种只见了女儿一面就非卿不娶的,兴许他有自己的什么打算……虽然人家的心思不是咱们这些能猜透的,”沈柔之徐徐说着,又叹了口气:“爹,一言以蔽之,徐家这样的门第不是咱们能够高攀的,且自古以来有那么一句话——‘齐大非偶’,您总该明白,不要为了一时的虚荣迷了心智。”
沈承恩微微震动,认认真真地又看了沈柔之一会儿——女儿年纪轻轻的,居然竟想的这么深!甚至比他这个当爹的都清醒百倍。
过了半天,沈承恩才慢慢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好吧,既然你是这么以为,少不得让为父去拒了他……”
说了最后这句,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儿难以割舍的,毕竟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这京内的多少高门大户巴望着都还求不到的姻缘呢。
沈承恩拍了拍脑门:“罢了。罢了。”
就在沈家父女两个在屋内说话之时,外间窗户旁边,谢西暝贴墙而立,听到最后,才轻轻地舒了口气,原本冰冷的脸上又浮出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沈柔之不会是那种轻狂肤浅之人,果然。
虽然她不知缘故,但却隐隐猜到那姓徐的别有所图,真是个聪明之极又敏锐之极的姑娘,而且又如此的清醒明智,怎能不叫他加倍的喜欢。
只是谢西暝实在是太过于患得患失,先前未免急躁,现在想想冒犯了她,不仅有些后悔。
这日晚间,谢西暝来至定远王府。
到底是亲生的,定远王谢礼打量儿子的脸色,便猜到他的来意。
谢礼道:“我本已经找好了诚国公出面,他听说是为了你的事儿,起初倒是高兴的很,只是我才说了求的是谁,他就变了脸色。”
诚国公身为安居京城的老国公,因为年纪过于大,早就不理世事,加上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毫无威胁,他的性子又很慈和诙谐,故而就连皇帝也对他真心的恭敬三分。
诚国公跟京城内的大小权贵们的交情都很好,谢西暝等同于他看着长大的,诚国公格外的喜欢谢西暝,还曾公然嚷嚷着要把自己的外孙女儿嫁给他。
听定远王说谢西暝要定亲,诚国公大喜,倒是很想当这个媒人,赶紧问是看好了哪家小姐。
不料谢礼才开口说是沈家的丫头,国公爷就皱了眉。定远王还以为他是有别的顾虑,谁知诚国公道:“你是不是没听说?”
“听说什么?”谢礼忙问。
诚国公道:“我今日隐隐地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徐家的那只麒麟动了凡心。”
“徐麒臣?”谢礼诧异,又问道:“他难道也思春了?这倒是件稀罕事,不知竟是哪家的女孩儿?”
诚国公才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不是巧了吗?你刚才说的是谁?”
定远王一愣,几乎转不过这个弯儿,怔了半晌才叫道:“你是说沈家的丫头?!”
谢礼把在国公府的经过说了一遍,谢西暝冷笑道:“哦,原来你是听说徐麒臣要提亲,所以就害怕不敢了。”
谢礼啧了声,道:“谁不敢了?只不过是老国公说的,人家已经先动了手,好歹先听个动静,要是沈家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我们还巴巴地赶上去,岂不是讨个没趣?”
“哼,”谢西暝仍是满脸不屑:“说来说去不过是怕丢你的脸。”
谢礼张了张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总算得空驳斥了声,才说道:“说到这个我就不明白了,那沈家的丫头到底是多难得?为什么连徐麒臣也下手了?我倒要见见那丫头才行,别是个褒姒妲己之类的红颜祸水吧。”
嘀咕了最后一句,突然发现谢西暝的眼神不太对劲,谢礼便清清嗓子:“我说的不对吗?总之老子是想不出来,你这没经过世事的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徐麒臣那种见惯千帆的也忽然动了心了呢,但我想徐麒臣也不是那种肤浅的好色之徒,唉!要他们沈家是什么高门大户讲究门当户对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寒酸门第,徐麒臣到底图什么?”
定远王思来想去总不明白。谢西暝已经失去耐心:“到底谁是你儿子,你一口一个徐麒臣,他是你儿子你这么上心?”
谢礼想笑又不敢笑,却道:“哼,我要是有徐麒臣一样的儿子,我也不必这么Cao心了……所谓‘天下英雄谁敌手,生子当如孙仲谋’……”
谢西暝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