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本事,可现成的曹亦寒送上门来,这位毕竟是国公府的,在京城里总该有几分面子,或许可以请他帮个忙。
想到这个柔之的眼睛也随着一亮:“说的是!”
当下特意地又换了一身衣裳,才整理妥当,老太太那边果然派了丫鬟来叫她过去,又让她顺便叫着珍之。
不多会儿珍之也走了来,见沈柔之像是格外地梳洗过,又打量她的衫子,便笑道:“我记得长姐这件衣裳还是去年你生辰的时候老太太特命人做的呢,你也没穿过两回,我还觉着可惜了,这料子跟绣工都是上乘,又很衬长姐,很该多穿穿才好。”
柔之心里一直记恨她为了任性妄为的一己之私而拿谢西暝的事来要挟自己,便淡淡道:“哦。”
珍之心里有愧,自然有意讨好柔之,她揣摩着柔之向来不是个很爱打扮的,今日却特意Jing心地收拾过,自然是因为要见曹亦寒……又想起曹亦寒也是一表人才,加上身份又尊贵,这果然是个极不错的选择,韩奇当然是比不上的。
沈珍之由己度人,却不料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两姐妹往老太太房中而行,正沈奥带了如眉沈逸振,如如他们也往老太太房中去,原来他们听说国公府的人来了,除了如如外,其他三个当然很想凑热闹。
这许多人来到上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个女孩子的声音柔声说:“我们老太太很生气,把大伯跟父亲都痛斥了一顿,说他们怠慢亲戚,如今整个京城里都在取笑我们府办事不周呢。老太太连日身上不适,请了太医诊看说是病从气上来的,如今还在家里休养,不然今儿还要亲自来呢。”
老夫人忙道:“这又何必,这不过是小事,我昨日也跟柔之和她的父亲说了,赶明儿他父亲休沐,就一同前去府内拜会请安呢。”
那女孩子笑道:“那敢情好,我也正想见见府里的表姐表弟妹们……今儿哥哥要来,我就忍不住跟着来了,老太太可别嫌唐突。”
这几句话把老夫人哄得心花怒放,连声笑道:“哪里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忽然听是曾氏也笑说:“姑娘真是太会说话了,我们来到京内,孤零零的也没什么别的亲戚,当然巴不得跟贵府里常来常往的才好!”
门口处沈珍之抿嘴一笑,对柔之道:“这个女孩子果然很会说话,把二婶子都哄住了。”
此刻沈奥等已经按捺不住先掀起帘子跑了进去,只有如如还跟在沈柔之身旁,抬头看着她。
柔之便握住了如如的小手,领着她一起往内走去。
里头已经一阵闹腾,是沈奥沈逸振跟如眉三个行礼,笑声不断。
柔之珍之进内的时候,却见里头曹亦寒跟那女孩子都是站着的,曹公子倒是罢了,毕竟见过,独那女孩子生得真是出色,生着一张圆润娇嫩的鹅蛋脸,虽年纪不大,但一身的温柔敦厚气质,此刻虽不曾开口,但看其形貌,就知道是个极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了。
柔之他们打量的时候,那女孩儿也正抬眸看了过来,当看见沈柔之的时候,她的眼中却也透出了隐隐地诧异,继而遥遥地向着柔之微微一笑,缓缓垂眸。
老太太见他们都到了,忙唤到跟前,指着曹亦寒跟那女孩儿道:“你们的表哥是见过的,这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她年纪比你们两个小,快去见过吧。”
曹亦寒看着柔之,含笑道:“柔柔表妹,我妹妹青莲。”
柔之才转身,那女孩儿已经碎步走了过来,虽走的快些,垂在腰间的禁步却毫无声响,她先向着柔之屈膝行礼道:“表姐。”
沈柔之忙也屈膝还礼:“表妹。”
等青莲跟珍之也互相行了礼,老夫人忙叫她们又坐了,大家便说起闲话。
柔之心里记挂着该怎么把谢西暝的事情跟曹亦寒说起来,未免有些心不在焉,幸而老夫人兴致高,倒也没察觉异样,但除了她跟沈奥等小家伙之外,其他的曹亦寒、青莲以及珍之曹氏却都发现了。
珍之看着沈柔之时不时地打量曹亦寒,心里越发以为柔之是跟她似的动了私情,她心头一转,便跟老夫人说道:“在这儿坐了半晌了,倒是该请表妹去我们房内坐坐,不知可使得?”
老夫人毕竟也说了半晌话,有些乏了,听了这话笑道:“很是,我一时忘了,倒是该叫你们相处相处。”
曾氏看看柔之又看看曹亦寒,笑道:“叫哥儿也一同去吧,毕竟都是自家亲戚,也不必避嫌。”
老夫人本没有多想,突然得了这句,忽然想到一事,便忙也道:“是这么回事儿,柔之,带着你表哥表妹去逛逛吧。”
柔之正愁没机会,听了这话心头一喜,竟没留意曾氏跟老夫人的异状,忙起身道:“是。”
于是这些人都行礼退出,沈奥他们正也要跟上,却给曾氏拦住了。
大家出了上房,青莲便笑对柔之道:“先前太太回府后,不知何等的称赞表姐,我心里盼着相见,今日一见,果然是惊为天人。”
沈柔之摇头笑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