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清楚?”
不是特别喜欢收藏这些物件的人,谁能知道的这样清楚?
杨岑有些不自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有一阵子最喜欢这些东西,我让他立逼着四处去寻,吃了好些亏。”
“后来呢?”
后来能怎样,杨岑虽不大能动,却还是觉得屁股火辣辣的,只是这么没尊严的事,打死也不能说!
杨岑便含糊混过去:“后来,爹也喜欢上了,老爷子见爹找的好,便不要我去了——多少年前的事,说他做什么?那婆子哪去了?”
阿窈道:“我让你把一家子都调到京里庄子上做活去了。”
“你怎地不送官?”杨岑侧头笑,不见生气,倒有些骄傲的意味。
这话不只杨岑问,崔氏也问:“你这孩子,还是心软了些,怎的不绑了一家子送去见官,倒还留在咱家里。你可知,虎狼心最毒,你替她性命着想,她只当遇见个害了自个的东郭先生!”
崔氏也是气得狠——
她原也知道,凡是管着各项事务的,手上总要过些油水,水至清则无鱼,总不好一毫一厘也不让人占着。
但是她并没想着会有人这样大胆!
原想让阿窈找着一个人立立威,杀鸡儆猴,却没想着自恃心明眼亮,实则被人耍得团团转,倒在儿媳面前丢了脸。
崔氏眼下耐不住心火,便觉得阿窈还是面嫩,太心慈手软一些。
阿窈怎么看不出崔氏的不满,她抱着崔氏的胳膊撒娇:“娘事事想的周到,我原想送官去的,只是这一家子有些古怪......”
阿窈便把搜查的东西跟她一说:“我便想着,索性放在一个咱们看得见,他却瞧不见我们的地方,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没有。”
跟阿窈的谨慎不同,崔氏却经历过更多的风雨,她脑子一转,比阿窈想的要多得多,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好孩子,亏你多想着,既如此,也不必放到庄子里,便直接送去马棚......不,送去别院吧。我着人细细看着,看看这个鬼究竟是谁!”崔氏的脸色让阿窈不由紧张起来,这事似乎比她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崔氏安抚她:“这件事你便不必搁在心上,交与我就好。那起子婆子丫鬟不听话,只换人就是,这事一出,他们也能消停了,你多看顾些自己,想吃便吃,想玩便玩,跟岑儿说说话—这才几天,都瘦了一圈了。”
阿窈暗笑,她前几日看账簿子来找崔氏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想必是杨岑抱怨的话传到她这里了。
“前日齐师傅来走了一趟,阿岑高兴了两三天,Jing神比之前更好了。天天把枪的剑的挂在对面,看个不住,说是病好之后要好好练呢!”
再没人不喜欢听儿子上进的话,崔氏听了这话却怔了怔,本就疲累的脸色黯了黯,静默一会,才勉强笑道:
“之前不见他仔细,一病起来倒惦记着了。”
又握了握阿窈的手:“好孩子,多亏有你,岑哥儿也不知哪一世修来的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过门。”
这话崔氏也不知感叹了几遍,阿窈也不当真,只是很配合地微笑。
崔氏虽不是坏人,但哪有儿子比媳妇儿亲近的道理,便是没人教过,阿窈也知道,这些话只能听听而已。
待阿窈回来的时候,东厢房早就摆了饭。
。因他有病,便单在杨岑院子里立了个小厨房,新来的厨娘下了十二分的功夫,小炕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有枣熬粳米粥,黑米粥,一寸来长地三鲜馅的小饺子,水晶梅花包子,银丝面,还有几样清新的小菜。
只是杨岑的感觉似乎并不怎么美妙,他正苦大仇深对着满桌子的菜,这模样让阿窈不期然想起,他们还呆在蜀地林宅里头,那时节杨岑瞧着满院好不容易买回来的竹子,就是这幅表情。
满心嫌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去。
再望望床右边同样坐着享受美食的花熊,一样手脚并用,却吃得十分仔细。
这只花熊现今有两个名字,杨岑惯会叫他杨三郎,他便嗯嗯两声,答应得乐呵,阿窈不服气,唤两声滚滚,这比杨岑还要高的花熊仍旧nai声nai气应着,一头就要滚过来撒娇。
杨岑听着不顺耳:“你每次一叫,我便也想抬头.....”
阿窈鼻子一皱:“难道叫杨三郎,你便不抬头了?”
滚滚如今已经老大的个子,阿窈却还当他是小时候一样,在它身上揉来搓去,一人一熊黏糊得不行。
阿窈唤:“滚滚,今天玩得好吗?”
花熊用鼻子拱拱她的手,乌溜溜的眼睛一派天真:“嗯~嗯~”
“想我没有?”
“嗯!嗯!”
这回不止是听着不顺耳,连看也看不下去了!
不得不承认,原装的住起来,就是比他当初要讨人喜欢。
杨岑黑着脸,对刚进来的丫鬟道:“难道今儿的菜就只这些?我是个兔子,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