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踩好了点。什么时候进门,哪里接应,哪处藏人,都算好了,才一起进去的。可怜那家的小孩子,才三岁多,嫌弃他动静大了要哭,一刀就杀了,头和脖子都是分开的.......”
话还没说完,几个小姑娘啊得一声,抱住头,早就吓得抖抖索索。
“咱们...咱们报官吧......”小琪带着哭腔。
“报官谁管?咱家又没丢了人,又没丢了钱,来查谁?查什么这里是京城,哪有人这么猖狂的!”
阿窈刚开始吓得不轻,后来想了一个法子,又不怕了。
她翻身站起来,叉腰宣布:“只是咱们到底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子。我有法子!保管来个人就叫他有去无回!”
这时候,已经开始盘算着正式跟阿窈相认的杨岑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作了入室的贼人。
第71章 难吗
阿窈, 我就是那只熊猫!”
不好,不好。
“阿窈,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就是你养过的那只花熊!”
杨岑继续摇头, 没有气势,没有风度。
“阿窈,我是滚滚!”
呸!阿窈会让他直接滚!
杨岑在屋里,快要揪断了自己的头发。
这个出场, 怎么就这么难想呢?
他现在只恨自己当初走的时候, 没有留一条后路。好歹给阿窈一些暗示,让她知道回来的花熊跟以往有点不同, 再想一个独特的重认模式,不然还哪有眼下这么多事儿?
坐在外头台阶上的松子,眼看着里头的杨岑挠了半天头, 一遍遍打躬作揖, 口里还念念有词,便捣了捣旁边的栗子,偷偷问:“大爷这是怎么了?可别是魔怔了罢!”
栗子也看了半天, 只能跟杨岑一起挠头:“难道是最近太太已经全好了,大爷就高兴疯了?”
“你们两个混小子在说什么呢!”长随李兴恰好走到他们身边,赶忙呵斥:“疯这个词也是混说的让太太听见,可得揭了你们的皮!”
松子和栗子想起崔氏, 一起缩缩脑袋, 他们可不敢触了当家太太的逆鳞,自从大爷疯了一年好不容易好了, 杨家再也不许有人说疯字。
“管大爷怎么着,只要不丢下咱们去外头逛, 就是好的。”松子想想上次屁股上挨的板子,仍然隐隐作痛。
栗子听了,深有体会,两人便一起又闲磕牙,谁想没让他们安稳两分钟,就看见杨岑穿着一身簇新的宝蓝色的直裰出来了。他们忙起身跟上,就听见杨岑说:“我要去谢大爷家,你们不用跟着了。”
松子哪里敢走,只能跟在他后面,一会左,一会右,不断躬身央求道:“好大爷,你便带上我们罢!不然让太太知道了,咱们几个谁也逃不了一顿好打呀!”
杨岑这时候才住了脚笑道:“你们放心,我与太太说过的。凡是到谢家,不必人跟着,谢大爷那边刚派人送信过来,带了你们反倒不便。”
杨岑这会儿倒感激起齐王的上位了,长公主在其□□不可没,中间许多Yin司不足为外人道。杨岑就是用了这个借口,才让崔氏同意让他一个人出门。
有了这个护身符,他才敢出门去会阿窈。不然,日后哪怕崔氏查八字找到了他的“命中贵人”,只怕也要先入为主,认定是阿窈勾引了自己,那时节,一切就不大好办了。
当日,杨岑记得清清楚楚,邻居家的小娘子斩钉截铁说过,阿窈与江素素几人就在这个月的初四回来。如今,早已经到了月底,只因为崔氏这一病缠缠绵绵,伤筋动骨一百天,过了一个月才能下床多走上一段时候,杨岑也才有心思去寻阿窈。
最近生意格外好,许是出了上次一回事,反倒让许多老百姓也尝过刀尖搁到了脖子上面的感觉。连坐在金銮殿上,一句就能定人生死的皇帝,尚且能在一日之内就变成窃取储位的jian贼,连尸首也没能好好埋葬,更何况他们这些蝼蚁一般地蝇头小民呢?
因此最近价格最高的羊rou烧卖和油塘烧卖竟然卖得越来越多,连平时扣扣索索买个雪菜笋丁烧卖都要嘀咕半天的刘婶子,也像发了财一般,把一串铜钱豪气地拍在桌案上,道:“给我家来两笼羊rou烧卖,一笼油糖烧卖,要还有新的,也一并给我多上一笼!”
小琪一边给她找钱,一边笑道:“婶子最近是发了利市了?好大方!”
刘婶子叹口气:“前些天,我那口子出门时候,正碰上这事,让人当胸口戳了一刀,差点没命,等他好了,我也想开了。钱攒的再多,没了人,那还算个屁呀!它连屁都不是!”
小琪把铜钱又数了一遍,叮叮当当听响儿,笑道:“您看看这数对不对?”
趁着刘婶子数钱的空当,阿窈又用油纸给刘婶子包了半笼子新上的火腿烧卖,笑道:“我们出门这些时候,也不知道刘叔遭了这么大的事儿,今儿婶子把这火腿烧卖也拿回去,给刘叔换换口味,也算是一点心意了。”
刘婶儿一时喜笑颜开,手把油纸包攥得紧紧的,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