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一点不同。
小厮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出来,便把顾谈礼写的第一封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小厮在巷子口藏了一整天,才跟着人一路到了一个轩昂府第的后角门。
他低着头一路转到大门前,偷眼一看,张大了嘴巴。
顾谈礼接到他的回信,也是悚然一惊。
这Yin错阳差救下来的人竟然是齐王的长姐—长宁公主!
这下他再也不敢怠慢,忙让人赶快把长公主的亲笔书信递了过去。
好在丫鬟报过来了另一处好消息,也让顾谈礼松了一口气:那个年纪轻的妇人总算是醒了过来,也不再反复发烧,用大夫的话来说,就是只要不作死,就能保住命。
长公主瞧见崔氏躺在病床上朝她伸手的时候,几乎要忍不住眼泪,此番算是生离死别了。
谁也不知道,那来接他们的暗卫里,是怎么混入了别有居心的人的。
又或许是京里大局已定的消息让他们欢喜太过,放松了戒备,因此上马车的时候,便没有多关注这个一直低着头恭恭敬敬,却没怎么露出形容的马夫。
现在想来,他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避免别人看出他的不同来。
现在想着,这个人本来起得未必是要将她们灭口的心思,反而是想要挟持,只是不知道怎地,护卫察觉不对,两人打斗时候惊了马,才让马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不是长公主当机立断,拉了崔氏跳车,两人大概早就尸骨无存了。但是若不是滚下山的时候,崔氏死命护着长公主,现今两人的伤势就该掉了个个。
两人对面流泪看了半天,等从差一点就同归黄泉里的感伤回复了,忽然觉得这样子互相看着淌眼泪,也是挺傻的,因此噗嗤一声,又笑了。
“你要不要去外头逛逛,也见见太阳?白躺了这么久,好人也该捂出毛病了!”
崔氏也想看看如今他们在哪里,救了自己的人是怎生模样,也点了头。
这两位半路过来的姑nainai,怎的比自己人还不客气!
旁边伺候的丫鬟早就得了消息,要
好生伺候,给什么就要什么。饶是心里嘀咕,仍旧另外备了四轮车,专把后座给调了角度,刚好让崔氏活动时,不用触及伤处。
这只是一个普通农庄,哪里有什么好景致?别说长公主府,英国公府,就连林妈妈家的也不如。
不过开了一亩见方的地,种上些东西,除此之外,就一棵四五个人方能合抱过来的大榆树,还能看一看。
但崔氏与长公主眼看着就是刚从鬼门关里转上一圈过来的人,四下里看看,乡下比城里要凉快舒爽许多,田里尽是青绿,初夏时节枝头的新叶像是泛着碧玉一般通透的光泽,心里甚是欢喜。
没走多远,就迎面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阿窈与江素素,看见她们出来,吃了一惊。
“王大娘这病才刚好些,怎么就先出来了?”
长公主假托夫家姓王,阿窈也不拆穿,便循着她的话音说话。
“阿窈姑娘这是从哪里回来?”长公主知道,要不是阿窈不巧碰着了她,想尽办法也要抬了两人回来,现今她们早已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了。
所以格外和气。
“我们去庵里烧香去了。”江素素忙回道——她本就是顶着超度亡亲的名头过来的,这那天烧的香与念的经,自然也是少不了。
第一句话说出去了,接下来便顺畅多了。长公主不惯与人费心聊天,平时都是别人哄着顺着她说话的份儿。崔氏却本就是健谈爽利的人,近一年她各地的神仙都求了一遍,知道许多里头门道,正巧打开了她擅长的那只话匣子。
崔氏便跟他们谈起这京里,要论许愿去哪个寺灵验,要论诚心还须得看哪些名头,一桩桩一件件,门清儿。
外人只看着这几个人聊了许多,却不晓得这一顿下来,各自心里都觉察出了不一样。
阿窈眼下只知道两人蹊跷,但是说了一圈儿,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还没转到话锋上就又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崔氏心里更是啧啧称奇,她原是下意识想弄清楚这两个小姑娘的来历,因此也只是平时用惯了的,顺着话就自然地问两人籍贯家事。
“看两位姑娘这水灵模样,也是住在京里?怎么到这里这么偏的地方来了?家里父母怕不是要急!”
江素素牢牢记着阿窈当时的叮嘱,一听问到这个就不答言了,怕自己心眼不够说不出什么。
阿窈笑得似蜜糖一般:“我们两个家里也在京里,只是在城南。大娘别总是姑娘姑娘叫,怪不好意思的。这是素姐儿,我是窈娘,您就直接唤了名字罢!”
几回下来,崔氏愣是没问出什么别的,反倒高看她们一眼。
没想到两个女娃儿年纪虽小,嘴巴却严实,这软钉子碰得也有趣。
长公主只是在一边静静坐着看他们说话,自己也不怎么说话。
阿窈也不知道听了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