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切茜娅微微皱眉。
走在前头的弥叶并不应声。
切茜娅止住脚步,虽然她愿意相信她,但是她知道鹘鹰带她去的那场私人宴会是那个样子的吗?切茜娅做好了以身体跟人交易的准备,但她以为,那种事是像她和索斯亚那样。像这种被人关在笼子里像货品一样品评想起那几个满目yIn色的人,切茜娅忍不住想要干呕。
弥叶回头看了看她,也停下来,沉默不语。索斯亚要她把她带到狗场关起来,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太为难?是,当他让人折断鹘鹰的手臂时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切茜娅昏迷前只看到弥叶猛然凑近的脸,她身后天色渐趋破晓。
她醒来时天蒙蒙亮,按天色和她身上并没有太多水雾气的衣服来看,她应该没有昏迷多久。她侧颈有一点疼,她记得弥叶给她扎了一针。
切茜娅脸色有点难看,她又恼又恨,不仅是在恼恨弥叶,还恼恨着轻易相信她的自己。她不是不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不是没有察觉到弥叶和鹘鹰间似有似无的微妙关系,不是没被鹘鹰带去那个银色的笼子里,她记得鹘鹰站在笼子旁边时的微笑。她怎么还会相信弥叶,她说带她去个地方,她就那么轻易地跟她走出来了?
切茜娅第一时间去摸绑在大腿上的枪弥叶竟然把她的枪也拿走了?她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她如此?
当她注意到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时,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恐惧。
她被关在了笼子里,大概一米高的铁笼子。她在一个院子或者说露天的狗场里。四周摆满了关着狗、或者人那种浑身赤裸的被调教成奴隶的人的笼子,有的笼子里同时关着狗和人,以一种交叠在一起的姿势。
切茜娅瞳孔骤缩,她猛地起身想要从笼子里出去,但是锁着笼子的铁链比她手臂还要粗,她徒劳无功地晃了几下。
她退回去,当恐惧稍减,厌恶袭上心头。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看四周,但是黑色大狗压在人身上的画面仿佛停在了她视网膜上,强烈地侵入她的脑海,同她看过无数次的莫丽娅被那样对待的视频画面重合,她捂着烧疼的胃部忍不住干呕。
笼子底铺着一些干草,切茜娅手撑在地上支起上半身,眼睛死死盯住笼子的铁栏。
一声吆喝打断了她想要撞上去的动作。
切茜娅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边跟着两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黑狗、留着胡子头发乱糟糟的邋遢大叔走了进来。
他边走边吆喝着起床了,笼子里的人和狗醒了大半,都挤在笼子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呦!又有奴隶被放逐了?他很容易就看到了切茜娅,毕竟只有她一个好端端地穿着衣服。他走过来,蹲下来盯着切茜娅看了会儿,而后爽朗一笑,伸手想要跟她握手,来,认识一下,以后就是邻居了!大家都喊我犬神,这片场子是我罩着的!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我不是奴隶!
自称犬神的男人一愣,哈哈哈哈哈,不是奴隶你怎么会在笼子里?
是天,弥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好了,你看看,在这里总比跟着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好吧?畜生至少不会打你骂你。他示意她看向四周,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我不是她努力让自己忽视四周,我是伊娜难道弥叶这样对她是奥兰的授意?不是没可能,就鹘鹰所言,昨天那场私人宴会奥兰是知情的。
昨天那场宴会切茜娅愣了愣,最后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她深呼吸了口气,看向那个大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真的不是,你看我像奴隶吗?
犬神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但是你被关在这里
有人想要害我。切茜娅回想着索斯亚凶狠的眼神,抬眸露出一个冷静又凶狠的眼神,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放我出来,你不想被掺和进这种事里吧?
他面露迟疑,这我只是个养狗的,不能决定奴隶的去留的。你能被关在这里,就说明上面有人给了钥匙。我可能是得罪不起你,但恐怕我更得罪不起把你弄到这里的人。
他言辞恳切。
都说了我不是奴隶!切茜娅烦躁地看他一眼,指甲陷入rou里。上面?调教师?鹘鹰?她回忆了下,她记得昨天鹘鹰并没有死在当场,而是负伤逃开了。
他们到底跟她什么仇怨?她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吧?
她不耐烦地向犬神伸手,有没有手机?给我。这总可以吧?
虽然没有先例,但确实没有明确规定不可以,反正真的奴隶也没人能联系。犬神纠结了一下递过去,眼睁睁看着上一秒气势汹汹的女孩在拨出一个号以后变成温软的小绵羊,他不由震惊地张大了嘴。
索斯亚她低声喊他。
切茜娅瞥了眼那个犬神,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他倒吸了口凉气退后了两步。是怕他吗?不知道索斯亚在这里有多大权限,应该不至于克制不住鹘鹰他们。毕竟他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