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怎么到哪都要想这么多事。
切茜娅有点烦闷地瞥了他一眼。
而后被索斯亚捏住下巴和他接吻,缱绻又暧昧的口水声、吞咽声扩散至整个房间,而后回弹。好像水面涟漪一样,静谧无声,又如实起伏波浪着。
他像是要仔细搜查什么一样,舌头慢慢舔舐过她嘴巴里的每一寸地方,连她的舌头也不得不被他检验。
好困。
切茜娅脑子昏昏地想,可能他的气息里有安眠香。
她右手攀上他的肩,又滑落至他腰间。
她稍微有些缺氧,但并不感到痛苦。如果窒息的过程都是如此缓慢而缠绵,那窒息应当是死亡的所有方式里最甜美的一种。
索斯亚放开她,眼睁睁看着她闭着眼睛,一脑袋栽到他胸前。
他伸手抬起来她的小脑袋,不由失笑,怎么困成这样?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他,又钻回他怀里。
索斯亚:
她趴在他胸前,呼吸的气息搞得他有些心痒。
酒吧老板又端上来一碗粥,推开门的刹那切茜娅突然睁开眼睛转头盯住他,像只突然警醒的猫。
老板被她这样戒备的眼神盯着不由愣了一瞬。
切茜娅很快反应过来,松了口气,很乖巧地靠在索斯亚怀里,眼睛半眯着望向来人。
老板真诚道:我觉得你警戒错了人。
索斯亚揉着切茜娅的脑袋,眯了眯眼。看起来她也不是很蠢很轻信人的样子,他是什么时候打消她的戒备的?
切茜娅看了看索斯亚,右手伸出来搂住他的腰,继续把脑袋埋在他胸口。
为什么对他没有戒备呢?
不管。
好困。
也不是没有戒备他,她想起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他的袖珍手枪找监听设备时,她还怀疑他赠她的两瓶药膏和那件沾染了他的气息的外套都内有古怪。
可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就真的单纯的把她放走了。
真好笑,和她相识八九年的姐夫恨不得她去死,身为陌生人的索斯亚却不问因果地救了她。
真好笑,自称为正义而战的人躲躲藏藏,要她涉险却不肯把代号破晓即清除黑暗计划的来龙去脉统统告诉她,利用都利用她了还装作一副我们也没办法的委屈模样。而有黑道背景的索斯亚却恶得光明磊落,坦诚得让人难以置信。
莫非动机是善,行为为恶就非恶了吗?
救一人是救,杀一人是杀,哪有什么杀一人救千万人便是光明、便是正义的道理?
她连利用她的人都不得不去相信,那她凭什么要戒备他,还不准让她好好睡一觉了吗。
切茜娅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困。
索斯亚:
为什么总会觉得她在诱惑他?不解。
浪费粮食天理不容啊大少爷。老板叹气,我以为你们是不够吃。
不好意思。
切茜娅听着迷糊地想:哦他原来对谁道歉都是这种下次还敢的语气,总觉得他是真的不认为自己有过错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
算我倒霉摊上你这种朋友。老板摇着头把凉了的粥和煎蛋带走了。
小猫,先吃点东西?他抬起她脑袋,轻声问着。
切茜娅摇摇头,有点撒娇地说:困。
索斯亚咬她耳朵,声音有点凉丝丝的,不听话?
她惊了一下,整个人懵掉,懵了半秒后连忙赶在他发难之前艰难地说:我吃!
切茜娅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太简单了。
他要的听话,好像是不管她如何,都要完全彻底地按照他的心意细思极恐。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索斯亚端起粥,碗里的小勺子是莲花形状的,这次切茜娅没敢伸手要自己来。
她吃得很慢,索斯亚很有耐心,或者说觉得喂她吃东西,看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很有意思。
他神情很认真,好像在做什么严肃或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切茜娅抬手遮了下眼睛,有点想笑又感觉眼睛有点发酸。
吃不下了。切茜娅摸着肚子,看了看还剩一半的粥,他会说她不听话吗?她先发制人:对不起可是我真的饱了。
索斯亚:
她真的,好可爱啊。
圈养起来一定很好玩。
他觉得自己神经有点兴奋。
我还不至于不讲理到这个地步。索斯亚放下碗,悠然道。
他也知道他不太讲理啊,切茜娅看了看他,又抱住他想要睡觉。
看来你这几天睡觉也不是很好。他轻抚她的背,在我怀里会好些吗?
何止好些。
我能睡会儿吗?虽然很困,但她还是仰起脑袋乖乖地问了句。
索斯亚微愣了下,忍不住亲了亲她头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