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毁的走廊处处焦黑,泛白的天色微微照亮尽处的房间。房间里满是火焰Yin影下的枯败景象,却有几束新摘的花枝在瓶身遍布焦裂的花瓶里娇艳欲滴。
焦味尚未散去,玻璃裂如蛛网。玛伊雅站在窗前,俯视着高楼之下亮起的车灯前或乘兴或败兴而归的人,轻吐出一口烟。
不要告诉我,你们打算放任蜜蜂胡作非为?
她金眸之上是细密的金色睫毛,轻微眨动着,如朝阳的光线流动。
在她背后,褐发绿眸的伊贝尔坐在稍微有些变形的沙发上,又气又恼:哼,那群小丑!真是该死,竟然破坏了我和拉尔哥哥的好事!
小伊贝尔,消消气。你和你的拉尔哥哥不是天天都能做嘛。倒是索斯亚,唉。好不容易找到个新玩具。坐在另一个长沙发上的阿斯莫德晃着酒杯摇头叹气,杯中蓝色酒ye和他蓝色的眸子相得益彰。
他可是花了很长时间跟那女孩儿在黑暗的迷宫里,看来是十分对胃口啊。阿斯莫德意味深长。
他似乎还没碰她。伊贝尔耸了耸肩。
哦?难不成他只是带着那女孩在黑暗迷宫里绕弯么?阿斯莫德感到惊奇。
伊贝尔和他对视一眼,罗恩·克罗德昨天有过来,似乎向索斯亚询问了一些事。
那位被称为金银猫的夫人在前几天失踪了。玛伊雅点到为止,她吐出一个烟圈,蜜蜂可是有蜂后的。
如果让我知道他们的巢xue在哪里,哼哼。伊贝尔跟着略过,深绿眸底露出杀意。
阿斯莫德露出狡黠的笑:啊,巧得很,探索巢xue这种事,正是我的专长。
那么阿斯克,Bees的事就交给你好了。伊贝尔愉快地拍了下手。
只要有足够的奖励。阿斯莫德的目光从伊贝尔身上滑过,落到窗前背对着他们的丰腴诱人的年轻女人身上。
窈窕身躯裹在艳红衣裙里,仿佛一株熟透的果实,一看便知极为可口。
玛伊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回过头,倏然一笑,我算不算呢?
啊,玛伊,是你的话给我一个眼神我就愿意为你刀山火海里来回了。阿斯莫德眨了眨眼睛,似是想要表露真诚,但这双狡猾如狐狸一样的蓝眼睛却让他的真诚看起来不太真实。
伊贝尔冷哼:刚刚是谁在念叨那个银发的婊子?
可不要诬赖我,她只是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了。玛伊雅才是我心头明珠,璀璨坚韧无可代替。阿斯莫德举着酒杯,陶醉于自己所言之语。
伊贝尔呸了声。
少甜言蜜语了阿斯克。这样说着,她自己的声音却甜腻如蜜糖。玛伊雅踩灭扔到地上的烟头,刻意摇摆着腰tun走向阿斯莫德。
喂喂,不要现在干起来啊。伊贝尔皱起眉。
阿斯莫德诚挚建议她:你也可以把拉斐尼带过来嘛。
我让他去跟踪蜜蜂了。伊贝尔看上去有点生闷气。
阿斯莫德托着下巴略作思考,小伊贝尔,是后悔让拉斐尼加入DARK了吗?
伊贝尔沉默片刻:他太干净了。
玛伊雅停下脚步,俯身摸了摸伊贝尔的脸蛋,夫妻不同心,可怜呐。
哼,你的心还是留着可怜没人爱的你自己吧!伊贝尔拍掉她的手,烦躁道:我们要怎么把蜂后引出来?
群花绽放之时,蜜蜂怎会不来摘取?一声低笑,索斯亚从走廊闲庭信步地走进来。他礼服式的衬衣袖口有零星血迹,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引人遐思的锁骨。
他随手折断花瓶里开得正欢的蓝色鸢尾,毫不在意地踩着凋零一地的花瓣走过,笑得愉悦而恶劣,就在那里,把他们的翅膀统统拔掉。
玛伊雅站在阿斯莫德身前,红色高跟鞋踩在他的大腿根部,轻轻捻压。
那个女孩的味道怎么样?阿斯莫德向后靠着沙发,露出沉醉的神色。他一边摸着眼前女人光滑的大腿,一边兴致勃勃地问。
我很期待。索斯亚走至窗前,金发耀眼,黑眸幽深,宛如诸神笔下Jing心勾勒的俊美容颜照映在扭曲碎裂的玻璃之上。
你放走了她嘛?阿斯莫德若有所思。
宠物这种东西,要自己乖乖戴上项圈才好玩啊。索斯亚手指敲着窗台,漆黑眸底隐隐露出一点病态的笑意。
如果她不回来?
阿斯克,你知道夏娃为什么会偷吃禁果么?玛伊雅甩掉红色高跟鞋,看了眼索斯亚的背影,在没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前,即使是神也会受到蛊惑的。
都说男人重色,你们女孩子也不遑多让啊。阿斯莫德摇头。
面具是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啊。人人皆有面具,正如人人皆生,人人皆死。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只求能死在你身上,我的女王。阿斯莫德面带微笑,在玛伊雅的大腿上轻轻一吻,手指挑着她黑色蕾丝内裤的一边往下扒去。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指微顿,和玛伊雅互相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