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待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将她当成了笙儿,他的笙儿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人儿,没有人能替代得了她,没有人。
云笙却急了,她怎么能让宏奕再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她急急想要下床追去,可是身体却酸疼地厉害,整个人还没爬起来,就往前栽了去。
啪地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宏奕,别扔下笙儿一个人,云笙蜷缩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像是要将这所有的委屈与惊惧都哭出来。
而处在外面的人此时却半跪在地上,不断捶打着头。
不一会,他倒在地上,仰天癫狂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他手指轻轻触向虚空,笙儿你回来了
他陡然捂住了胸口,那处自爱人离世后像一潭死水一般的心脏又陡然跳动起来。
笙儿,你回来了对吗,原本消失的人又出现在了门口,那双死寂的眼睛有一点星星之火在燃烧。他抬脚踏过了门槛,每朝前跨一步都要耗尽无数气力。
那种来自灵魂的悸动几乎让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他不该让她难过的。
云笙哭地更大声,夹杂着口齿不清的哭喊,宏奕抱宏奕
小人儿直接哭成了泪人,泪水淌成了河。小脸涨地通红,哭地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嗓子都哭哑了,宏奕心脏剧烈的抽痛,有那么几秒钟他呼吸骤停一般。
直到把人儿抱在怀里的那刻,空洞了十年的心脏才骤然被填满,那种满足感像是要溢出来一样。云笙将小脸埋在他怀里,死死揪着他身前的衣服,生怕他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因为哭地太厉害,抽抽噎噎的声音时有时无。
笙儿乖,不哭,宏奕轻轻拍着她的背,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云笙根本没有来得及跟宏奕诉说衷肠,也没来得及跟他解释许多,情绪的大起大落,以及昨夜被那般粗暴对待,她早就有些撑不住,下体的伤口感染,从昨晚开始她就高烧未曾断过,此时她两眼一片朦胧,宏奕跟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清,只感觉耳边轰隆隆的声响。
下身的疼痛已经被刻在她脑海中,疼得她头痛欲裂,仿佛神经都在抗拒。
宏奕她下意识地轻哼出声,无意识的眼泪不停地落下。
她身上滚烫地吓人,宏奕觉得自己手上抱着的像个高热的火炉。
云笙赤裸的身子上满是青紫的咬痕,指痕,尤其是下身撕裂般的伤痕,已经发了炎症。
宏奕心焦,将云笙小心放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她赤裸的身体。
宏奕,别走,云笙此时意识已经被烧得有些模糊了,但还是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乖,我不走,宏奕亲了下她的脸颊,坚毅冷硬的脸庞罕见地出现了焦灼。
他未出门只在门口急喊道:周叔,去太医院请女医,快。
宏奕素来不喜人多,偌大的将军府就只有一位老管家和一个烧菜的妇人,这老管家还是曾经陪他东征西战的偏将,只是后来因为年弱体衰,还为了救他断了一条腿,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周叔一生未娶,无儿无女,把宏奕当作子侄看待,从战场退下来后,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宏奕看守将军府。
周叔虽然年纪大,但耳朵却未聋,隔着一个院子都听得见大将军雄浑的嗓音。
整个北国都知道平南大将军的赫赫凶名,周叔看着他从无名小卒一步步成长到今天,十数年的时间,他从未见他有过常人的喜怒哀乐,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但这具尸体却被线牵着,不至于腐烂。
而就在他这次出征回来,周叔却察觉到似乎那牵着他的线也断了,他最怕的就是他哪天无声无息地就走了。
如今好了,大将军又活过来了,他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了活人的情绪,周叔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大声回应了,然后一瘸一拐匆匆到门口找了腿脚快的小哥,让他赶紧到太医院找最好的妇科圣手过来。
想毕昨晚将军是伤到那位姑娘了,也难怪,将军一个粗人,必然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周叔脸上却欢欣地笑出了褶子。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看将军这般在意,想必将军府很快就要有女主人。
来的是太医院外院负责给朝臣家眷看病的女医,看着不大,大约二十来岁,一身青衣素裙,模样竟然十分清丽。
您贵姓,周叔领着女官往里走。
她说姓唐,叫唐汝周叔问了一声好,两人相顾无言。
唐汝进了房间有些诧异,那落了一地的破碎衣裳可以想昨晚会有多激烈,平南将军她在宫中见过一次,那次他一身甲胄从她身旁走过,一身煞气让人胆寒,连抬头多瞧他一眼就要付出莫大勇气。
只是此时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凌乱的头发未曾打理,看着着实有些狼狈。他半跪在床前,执着少女的手放在唇边,目光痴痴地看着床上的姑娘。
那姑娘脸色chao红,嘴唇却苍白,处于半昏迷状态。
将军,我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