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暮想的人,海玉旒忘記該逃開。
過去猶如慢動作電影放映,在海玉旒腦海中一一浮現。
當然,她沒忘記和安德魯從來就沒有辦理離婚手續,還有這幾天報紙刊載安德魯和歐洲銀行家之女的緋聞。
海玉旒因此皺起眉頭。
安德魯沒有錯過她表情轉變,扯住她手腕防止她趁亂逃走:「我放過妳很多次,但是妳一而再再而三介入聖殿騎士團的事不斷激怒我。這次,我決定不讓妳離開。」安德魯跩著她纖細手腕,將她拖出躲藏的柱子後交給保鑣便跨步往前走。
不遠處有相機閃光燈閃爍幾次。
當寇克斯堡裡僕人不知道第幾次回收原封不動餐盤,安德魯決定親自一探究竟。他要人送的食物可都是挑嘴海玉旒最喜愛吃的菜色。安德魯走出古老早期電梯,身後跟著早在電梯門口等待的僕人,朝地下室曾改建當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醫院和監牢的區域走去。佈滿灰塵讓他忍不住皺眉,心中有些後悔將海玉旒丟進這裡,夜晚石砌監牢可是又黑又冷,她該不會是病了而非絕食?
「說吧,妳想說什麼?」安德魯走到因絕食纖細不少的海玉旒眼前,強迫自己以冷酷無比臉色面對她。
「是我的錯,讓我去找十三氏族換任雲雪回來。」海玉旒跪著爬到他跟前拉著他手腕求他。
他比過去更加冷酷。
手腕接觸到她冷得似冰的雙手,他眉頭更加深鎖,難怪僕人會不安,過去幾個夜晚地下室溫度肯定低得嚇人。
「雷恩會救她。」安德魯甩開她,她又想插手他已經決定的事令他不快。
不過,他無法再讓她待在冰冷地牢裡,僕人已經開始擔心海玉旒會不會掛掉。
他不肯承認內心對她也有擔憂。
隔天早上,被他下令軟禁在城堡客房的海玉旒竟然跪在辦公室門外長廊盡頭,就在他辦公室外圓形走廊外,窗外陽光灑滿她身上,他狠心無視,也決定不去問到底是誰讓她離開客房否則他就必須處置那人。
「安德魯。」尚恩走進辦公室,提著眉望著他,伸出手指了指門。
尚恩不懂這對應該是相愛的人到底為何會搞成這般田地。
「我不想見她。」安德魯淡淡回絕,瞄了一眼桌面歐洲八卦小報頭條上他和海玉旒在機場一前一後被拍的照片,頭條寫著『歐洲銀行家之女與中國格格和影視大亨三角戀』。
他心裡有些後悔將她由階下囚變成堡裡客人,所有人,除了他之外,都被她柔弱外表欺騙。這幾年來,安德魯已經不是過去的他,再也無法輕易被說服。
許久,安德魯準備出門開會,一拉開門就看到嬌小身軀仍跪在圓形大廳,他狠心無視。
當晚間安德魯推掉所有晚間邀約獨自走進燈光大亮城堡長廊。他遠遠看到海玉旒還跪在圓型迴廊中央。
他注意到她臉上泛起不尋常粉紅色,額頭上冷汗直冒,白天堅定眼神轉為迷茫,背也打不直了。
「安德魯...。」玉旒抬頭不死心叫住從身邊走過的安德魯。
他停在門前,門邊年輕瑞士警衛幫他拉開門時朝他耳邊說了句話:「她整天沒有站起來過,也沒吃任何東西。」
「讓她進來,找醫生來。」安德魯冷著臉連頭也不回,在走進房間時朝保鑣下令。
「不要再惹老闆生氣。」於心不忍,西服警衛小心翼翼將她扶起,開門讓她進到安德魯的起居室便立刻關上門。
安德魯其實並不喜歡別人進到私人空間。
「還是不喜歡讓別人進來嗎?」海玉旒自言自語。
他向來不喜歡有人進到他的空間,打掃僕人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才會進入。
海玉旒從以前就是特例,只是她離開他很久之後才知道。
跌跌撞撞走到椅子落座,揉揉膝蓋和僵硬腰背,環視這個熟悉起居室,摩登現代裝潢及黑色沙發和城堡裡其他地方古典裝潢完全不同,對她來說簡直是破壞古蹟和氣氛,落地門上佔1/2玻璃窗外已經一片黑暗,過了許久,發現他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她才勉強移動疼痛身體走進房裡。
「我進來嘍。」海玉旒打過招呼,推開半掩雕花木質房門,房間有些部分仍保持原本建築的古典。
「妳撥電話給雷恩,至於他答不答應我管不著。」安德魯坐在床頭,已脫掉西裝外套,除去領帶,水藍色襯衫最上頭扣子解開,眉頭深鎖。
很快用雙手抹把臉,稍稍放鬆臉部線條,將床頭超薄銀色無線電話抽出充電座丟給她。
她慌亂接住,連忙按下號碼,安德魯深知她為事作足準備的功力,連雷恩的私人電話號碼他也不用給,他相信海玉旒早背在腦裡。
「雷恩,我去當人質交換她回來。」撥通後等不及對方說話,海玉旒急著說。
「不,這件事我會處理,妳不要插手。我不想理會妳跟會長之間任何事。」雷恩語氣堅定,透過城堡裡的安全人員已知道玉旒跪了一整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