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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新搬来的女人好香。
叶知闻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搓了搓鼻子通通气,让鼻子更好地辨识擦身而过留下的芳香。
可是他感冒了,鼻子囊囊的难受,依稀只能辨得一点味道。
叶知闻关上门,和楼下防盗铁门共同发出咣的一声。他走进厨房,此时窗外华灯初上,对面楼三三两两亮起了或白或橙的暖光。那一盏盏亮起的明灯就像一只只眼睛,注视着街上匆忙游荡的行人。
有人下班回家,有人刚刚开始上班。
叶知闻下班回到家后,直奔厨房,没有开灯,他躲在黑暗里目送着楼下拎着垃圾袋逐渐远去的身影。没多久,女人重新拎着一包东西,慢腾腾地走了回来,站定。
她站在路边的那盏白炽灯下抬头凝望着这里的方向。叶知闻心跳漏了一拍,又很快恢复镇定,安慰自己:
她肯定是在看自己家里有没有人,按理来说,她男人应该回来了。况且自己厨房灯没亮,她一定看不清自己的身影。
纵然这个想法掩耳盗铃,叶知闻还是摸出一块抹布,一边假装擦着厨房案几,一边偷瞄着楼下定格的身影。
她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呢?
叶知闻见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地抬头仰视,最后干脆放下抹布,大大方方地抱臂欣赏起来。
不知是不是天太黑出了幻觉,他好像看见女人微微一笑,垂下头,重新走进楼道。
叶知闻赶紧蹑手蹑脚地屏息趴在猫眼上。
楼下的声控灯一盏一盏逼近,女人踩着同层的光慢慢悠悠地用钥匙转开了门。
原来她提着一包姜。
叶知闻还想看得更仔细些,对面的门砰的一声隔绝了他偷窥的视线。
他摸摸自己胸膛下砰砰乱跳的心长呼一口气,随手打开了门旁的客厅的灯。
灯亮一室,灯灭屋暗。
叶知闻凝视着那颗明亮的灯泡,自嘲的笑了笑。
这颗灯泡,还是对面那个女人刚来的那天帮他安上的。
灯亮的一瞬间,他仰头瞧着女人淡淡的笑容:修好了。
头顶的白光为女人镀上了一层光泽,耀眼极了。
叶知闻滚了滚喉头,努力找回自己声音:额,谢谢啊,怎么谢你好......话说出口,叶知闻就巴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
平时对着沉默的画板默不作声惯了,和人打交道的时候笨嘴笨舌的,感谢的话,希望认识的话,希望有机会答谢的话......一股脑涌到嘴边变成了干巴巴的谢谢。
谢谢能解决什么问题,能知道她的名字吗?能让他请她吃顿饭吗?能让她听懂我觉得你很漂亮,我想认识你吗?
女人扶着凳子慢慢弯腰下行,叶知闻赶忙递上自己的胳膊想去扶一把。
女人瞥向门口的方向,回过头笑笑,自己一点一点爬了下来。
谢谢您女人客气极了,和他保持着距离我先生要回来了,我得回去了。
叶知闻僵硬的点点头:啊,那谢谢,再见。
原来她结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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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新搬来的女人在阳台上养了很多的花。
春暖花开,绿萝缠满她的阳台,又伸出手,四处招摇。郁郁葱茏中藏着几株或白或红的盆栽,点缀着融融春日里的别家阳台。
叶知闻在阳台伸了个懒腰,清晨起床能闻到隔壁阳台的芬芳是一件赏心悦目又沁人心脾的好事。
谁不喜欢娇花烂漫的春日呢?
女人打开阳台门,拎着压泵水壶,碰见打着哈欠的叶知闻,似乎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女人转身退了回去,像是在刻意避着他。
他正有些奇怪,便听见隔壁男主人沉沉的声音:怎么?
没事儿女人回复他,我想起来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晾。
男人声音冷了下来:今天你把阳台的绿萝清理掉,别让我看到它勾搭进别人家里。
叶知闻瞥了眼冲他招手的绿萝叶子,心道这么远的距离,绿萝能伸过来就怪了。
没听清女人说了些什么,客厅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碎响。
过了很久,隔壁恢复了安静,大门带着气,砰的一声被关上,叶知闻水杯里的水颤了三颤。
中午送外卖的敲错了门,不小心敲开了隔壁女人的门。
叶知闻听着外卖叫喊炸鸡这个词的时候,猛地冲到门口打开门,猝不及防见到了女人警惕地扶着门和外卖对峙的样子。
外卖小哥左看看又看看,最后挠挠脑袋把手中的炸鸡送到他的手中:对不起啊,搞错门牌号了,请记得给我五星好评!说完急匆匆冲下了楼。
叶知闻擎着手里烫手的炸鸡呆站在门口。
女人像是辟邪般急急忙忙关了门。
叶知闻一头雾水:他怎么了?
他心里就像是被门狠狠挤了一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