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声嘶力竭的呼叫声太惨,楼下的邻居都开了门,也许是我被吓哭的脸太过吓人,在大家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后,李晌被我们送进了医院洗胃开药。
我三言两语把一晚上繁杂的诸事概括成为,他吃下过多的nai油蛋糕。
后来闻讯赶来的李大夫——李晌的妈妈告诉医生李晌ru糖不耐受,我也着才知道这位大爷作死狂吃了那么多的nai油,差点像是喝药自杀。
李晌的父亲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飞回国内,而他的母亲闻讯赶来时,李晌已经清醒得差不多,正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水。我们见到李晌的母亲穿着白大褂匆匆赶来,便默默退去,为他们合上了门。
李晌与父母聚少离多,所以当他看到他的母亲出现时还是愣了一下。门缝合上的一刹那,我还是听见了里头李医生对着蒙头装死的李晌轻言细语地问道“你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nai类食品。”
不由得心生怜悯。李晌到底还是个需要陪伴的孩子,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求得一个关注。只不过这种方法也实在过份。
带着歉意还有说不清的关心,我拽着老爸老妈轮流看望了几次病号李晌,带着热粥匆匆来匆匆去,就是不留任何与他但单独相处的机会。
也许是叔叔阿姨这几日在往医院跑得勤快了些,谁都能看得出来李晌愉悦的心情,真个人好像也有了说不清的变化。
比如今天这日,他远远站在蛋糕店门口的那颗杨树下,烟头明明灭灭,见我背着包走了出来,李晌掸掸手里的烟头,随手扔到了地上,向我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李晌本就生的高大俊朗,这一笑像是风过松林,清俊舒朗。我越发觉着他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你,你身体好些了?”
他一边伸手拿过我的帆布袋背在肩上,一边答道:“好多了,所以我就赶紧来接你下班了,走吧。”
“哦,谢谢你了。不过今天是我兼职最后一天了,过几周就要开学了,我也得准备回校了,以后就不麻烦你接我啦。”
李晌与我并肩缓行,听完此话,他静了一会儿说道:“不麻烦。”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做我想做的事,我不会觉得麻烦。”
今天他没用Yin阳怪气的语调,我反倒有些不习惯。我暗暗骂了句自己贱骨头,又突然想起那晚的荒诞后,我们俩确实很久像这般单独接触过了。
我说不清自己是在害怕亲眼看着他不要命的吃下nai油时的心悸,还是在避免回忆那晚他执意的亲近。
如今我见到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沙发上的那个几近掠夺的吻和耳垂上滚烫的齿印。
我偷偷撇见他放松的嘴唇表情,不由得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暗暗怪自己的多心。于是我假装看着路边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
不知什么时候,街边卖着粘玉米的阿姨点亮了头顶的灯泡,保温箱上的“粘玉米”三个红色大字立刻鲜明起来;街头的羊rou串烤炉支起了架子,一阵阵羊rou的膻香混着孜然和辣椒面,冒着滋滋的油光和熏烟在碳炉上翻来覆去;我最喜欢的nai茶店依然排着长长的队,有一个女生抢过男生喝过的nai茶不客气地牛饮一通,大发慈悲留了个底,这才打了个嗝还给了人家,流光溢彩的广告牌匾照亮这个烟火人间,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李晌见我笑出了声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我咯咯笑道:“刚刚看到一个女生骗那个男生只喝一口,结果最后真的喝了好大一口,只给人留了个底。三分之二的nai茶,硬是被喝得只剩了个底。哈哈哈......”
李晌似乎也想到什么,嘴角向上扬起:“我记得,你也有骗我煎饼只尝一口,薯片只吃一口,nai茶只喝一口,你的一口得分量也确实同她不差上下。”
我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辩道:“没,没有的事,嗝......”
他窃窃地笑起来,最后竟放声大笑,笑声引得路边垂头烫着米粉的老翁抬头看了过来。
我瞪着他警告道:“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行啊,别客气。”说着,李晌突然站住脚,张开胳膊做拥抱状:“来,我任君采劼,你最好用力些。”
我听着这直白的虎狼之词抱紧了胳膊警惕道:“你不会是......nai油进脑子了吧?”
谁知道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啊。”没有挂着包的手臂顺势搂了上了我的肩膀。
大庭广众之下,我浑身僵硬地去推开他,李晌突然收紧胳膊把我身子一捞,低头附在我的耳边说道:“躲?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没......嗝.......”
李晌勾勾嘴拉长了调子道:“啧啧啧......要不是我爸我妈昨天去你们家坐了会客,我倒以为你回校了呢。”
我不由得想起昨日登门拜谢的叔叔阿姨。
老陆同志不顾我妈的眼色,毫不客气地拍拍胸脯道:“有啥可谢的,家里也就多了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