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伊莉丝是个谦卑的人,她自命不凡,并且不甘平庸,敢戏弄女王,甚至不以为忤。但与她桀骜的性格不匹配的是,她的家庭非常普通,如果要求再严格一点,可以说她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
曾经,伊莉丝的家庭里,有沉默寡言的父亲,懦弱胆怯的母亲,还有她可爱的伊莉娅。他们低矮的屋舍边,住着一群散发着臭味、整天叫个不停的黑脸绵羊,不远处即是一大片青草地,临着圣母湖。每天早上,伊莉丝都能听见父亲重重的咳嗽声,还有母亲做饭时的嘟囔多半又是在抱怨菜价的上涨。
在这样平庸且乏善可陈的家庭中,能够出现伊莉丝这样调皮捣蛋的女孩子,足以被称为奇迹。但很可惜,奇迹并没有那么容易出现,伊莉丝的叛逆是有迹可循的。
每当伊莉丝干了什么能让她屁股开花的事情,她的母亲总会用这一句话来抱怨:这是赫薇塔对我们的报复!
直到他们死的那一天,伊莉丝仍不清楚她的姑姑赫薇塔做了什么,能让她沉默的父亲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破口大骂,浑身颤抖。
总之,伊莉丝的性格似乎继承了她素未谋面的姑姑,这并不是件好事。
就像现在,伊莉丝看着自己面前,倒在血泊中的安德烈王子,陷入了沉思。
实在没有办法,机会稍纵即逝。安德烈好不容易独自一人呆在一个房间里,不穿盔甲,放松警惕,简直就是绝佳的狩猎机会。伊莉丝顺势就把握住了。即是机会珍贵,但她仍然承认这举动很冲动。
那么安德烈没了,到哪里再去给女王陛下找一个呢?伊莉丝轻佻地踢了一脚安德烈的脑袋,思考化形咒该怎么念。
化形咒的前提条件是对对方的身体要及其熟悉,伊莉丝不得不仔细观察安德烈的身体,以求不出任何差错。
伊莉丝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安德烈,赤裸的身体简直比女人还要柔美,稀疏的毛发下,短小的阳具软软地搭在两腿中间。伊莉丝曾经在工作时见了不少男人的身体,可以说,安德烈甚至达不到他们的平均水平。那么,凯瑟琳这个女人到底喜欢他什么?一个软弱无能,甚至在床上都无法满足她的男人,她难道不应该厌弃他吗?
繁忙的一天过后,新来的女王侍卫米勒终于卸下了悬于心头的重担。尽管身上的盔甲依然压得他浑身冒热汗,但心里却松快多了,换岗时间快到了,他马上就可以脱下这身笨重的蠢铁块,领上这个月的工资,去ji院里找点乐子了。
他默默想着菲欧娜那硕大的屁股,他敢说,哪怕是尊贵的女王陛下质问他,他也不会昧着良心说她的屁股比得上蓝鼻子ji院的菲欧娜。
米勒的心思虽然早就飘远了,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皮靴落地时的闷响。他想,国王陛下沐浴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些。
没错,正迎面走来的,即是温德堡名义上的国王安德烈,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勒托王后的弃子。那位出了名蛇蝎心肠的女暴君,凶悍地和国王的弟弟对抗,只为了扶持她的大儿子成了国王。数年前,她选择出卖小儿子的幸福,让他来到温德堡,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国王,借此拉拢温德堡的势力。
安德烈越来越近了。米勒正了正腰间悬挂着的长剑,手忙脚乱地站直了身体,朝国王陛下行了一个谦卑到极点的宫廷礼。
安德烈王子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似乎仍旧沉浸在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悲伤之中。
门口的侍从为他推开门。
安德?是你吗?桌上的女人病恹恹的,她懒散地托着腮,如太阳般灿烂耀眼的金发散落身后,镶着玛瑙、水晶、钻石的黄金王冠嵌在浓密的发丝中,珍稀的宝石们在暖黄的光中闪闪发光。她正在翻阅刚呈上来的战报,被派去镇压起义的将军身经百战,暂时是压制住了那些暴民,她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得到回答。凯瑟琳悠悠叹了口气,说:安德,你在生我的气吗?
安德烈走进来,她轻柔地说:不。我没有。
你过来。莱娜,你先出去吧。凯瑟琳搁下手里的羊皮纸,她懒散地靠在松软的椅子上,美丽的蓝眼睛望着安德烈,那双如蓝宝石一样的眼里,充斥着难以掩盖的疲惫。
绿眼睛的侍女顺从地行了个礼,弯着腰缓步退出了房间,并为他们关上了门。
安德烈慢慢走到凯瑟琳身边,她站在她身旁,视线自上而下,自然而然看到妻子的ru沟。原本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已经被摘下,那确实太重了,而且华而不实,一直坠着脖子。但她还是不肯摘下那该死的王冠。伊莉丝想,权力的象征呵。
吻我,安德。凯瑟琳抬起手,她柔软的手心擦过对方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的衬衫领口,她攥紧纯白的绸布,轻而易举地拉下对方的上半身来。
安德烈很配合她,她弯下腰,像所有英俊多情的王子一样,捏住她的公主的下巴,和她缠绵拥吻。
凯瑟琳的双唇一如多年前般柔软,伊莉丝几乎要沉醉在女王那温柔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