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茜被她扯住领子拽了过去,她重心不稳,上半个身子直直地摔在了谢氏身上,花茜不得已,只能被迫和她肌肤相贴。
今日茜娘熏了什么香?碧苏茉?好浓的味道,为了遮什么?贤妃掰过她的下巴,将鼻尖靠在她粉白的脖颈上用力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茉莉花的味道,混合着其他香料,霸道极了,甚至遮住了她原本的体香。
不为遮什么,只不过喜欢。难不成在娘娘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花茜拍下她的手,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想要从她身上下来,只不过被对方夹着腿,动弹不得。她急红了脸,怒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好歹也是陛下宠妃,被太子欺负也就算了,连同为后妃的谢氏也来折辱她,更何况还当着太子妃的面,让自己真是好没面子。
你喜欢的是即墨进贡的海香,清雅淡泊,用的总是最快,昔年还特地求陛下多赏你一例,我说的对也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身边花茜一边掐住她作乱的手,一边想着身边的谁可能是内鬼,一时间竟忙得手足无措。
哈,你在想什么?谢氏垂眼,翘起的睫毛颤了颤,遮住眼中的嘲讽与情欲,她反手抓住花茜的手腕,将她双臂剪在背后,说:你的人还不都是我赐的?当年你初涉后宫,吃的穿的总得,还不是分的我的?想来茜娘如今春风得意,旧事也尽忘了。
瞧我,话又扯远了,看你这样隐藏,想来太子没有与太子妃结成并蒂,反被你捷足先登了。
标记与结蒂不同,标记是一时的,留下的味道也淡,不仔细闻也分不出什么差别,过一段时间自然散了。结蒂却不同,是一生的鸳盟,通常用于结婚之时,就连皇帝,也只能与皇后一人结成并蒂。而花茜此前被标记过,想要与他人结蒂,必然要彻底洗去老皇帝的标记,想来太子在外不近女色,原来把Jing力都放在老皇帝后宫中来了。
等来日太子登基,你倒要叫我一声母后了?
贤妃冷冷一笑,当即掐住花茜的脖子,将她控在怀中,她道:叫一声母亲来听听。
花茜心里呸了她一声,心说:我母亲今年六十七,你这么瞎说也不怕折了自己寿。
剥开她的衣裳,你好好看看,这妖孽身上什么东西让你的夫君这么着迷。贤妃把花茜的脸扭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后宫风水害人,花茜这么多年,却也没遭到宫中暮气的侵蚀,丰唇润目,光彩照人,真是难得。
太子妃羞答答看了一眼花茜,低头称是,马上就要上来剥她的衣服。正巧此时,外面传来了时寒枝的声音。
儿臣听黄门来报,舟车劳顿,母亲身体有所不适,故带了随行的张太医,为母亲诊治一二。
贤妃贴着花茜的耳朵呵气道:来的还真快。
也不妨事。
谢氏蛰伏多年,终于熬到老皇帝病重,太子上台,不由得心中得意起来,她偏不要让太子轻松如愿,反而悠哉道:本宫并无不适,不知是谁假传的消息。
时寒枝本坐在马上,闻言便下令暂停车队,从容地翻身下马,站在车厢边,唤来小黄门。她站得端端正正,面有些微愠色,含在眉间,她严声问道:是你说的贵妃有疾?倘若贵妃娘娘并无不适,这可是谤议之罪。
对方赶紧匍匐在地上,虽然慌乱,但也并无胆怯的神色,想来应当是太子安插在周围的眼线,他忙说:车马行至途中,娘娘车驾中传来痛苦的呻yin声。小的本不该听,但殿下顾念舟车颠簸,临行前嘱咐小的多加关注,小的也不敢不报,此事并非小的一人知晓,临行的侍女也必然听见。望殿下明察。
时寒枝沉yin片刻,问旁边的一个侍女:你也听见了?
她赶紧跪地回到:是娘娘身体却有不适,小的也不敢多嘴
贤妃闻言才松了松嘴,回说:车马颠簸,本宫确有不适,也并非什么急病,不值得耽误了秋狩吉时。
时寒枝听罢,逼得自己挤出两滴泪来,撩起下摆便跪倒在地,身边的侍从也如山崩一般呼啦啦一起跪了下来,只听她说:望母亲以身体为重!让太医随行。
贤妃看了一眼花茜,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放她坐了回去,她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终于松口,让太医进来,把花茜放了回去。
花茜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时寒枝站在车边,身旁的侍从帮她拍掉裤子上沾着的土,她们对视了一眼,很快又错开了去。
花茜想,小太子偶尔也还靠得住。
天高云淡,车马行了大半日,终于在傍晚赶到了木兰围场,此时天已近夜,月亮半隐在空中,将升未升。骨碌碌的车轮声终于停了,但仍然不能休息,要先前往祭坛前上香,走过一遍拜天地祖先的流程后才能离开。
花茜在深宫之中没什么机会走动,颠了一路早就累的不行了,在祭天途中悄悄打了好几个哈欠,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看见,她现在只想去寝宫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秋狩时间不长,也就七天左右,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