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本就醉了酒,又经历这样激烈的性事,结束之后心神一松,几乎倒头入睡。
没了他的钳箍,伊芸芸终于慢慢地挣扎着,将手从床头抽了出来。风行不在意她是否疼痛,为防她挣脱,绑得很紧,此刻手腕尽是红痕,有些甚至磨破了皮。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视线又落在熟睡的风行身上。风行表情安和,睡颜俊美清雅,丝仿佛方才他的暴虐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
她被强暴了被自己的堂哥!
床单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血迹和水渍,无不提醒着她,贞Cao已被人夺取的事实。说实话,父亲是那个样子,她本就对男人不抱希望,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生子的事情。可,无论对哪个女孩来说,初夜就算不是留给最心爱的人,也绝不会想要被别人无情地夺走。
她木然地起身拿起桌案上的水果刀,身体被干得又酸又软又痛,就连简单的走路都提不起劲。
她目光悲痛地看向正睡得鼾甜的风行,慢慢地将手中的刀具对准了他的心脏。
她恨他。
恨他不尊重自己,恨他像野兽一样强要了自己,恨到想杀了他可然后呢?
nainai临终前对自己嘤咛嘱咐,让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好好地、坚强地活下去。
伊芸芸的手剧烈地颤抖,终于把水果刀扔开。
她是个胆小鬼,她不敢杀人,即使那个人刚刚对她做出了那样的罪行。
她失了魂魄一样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当时的伊芸芸并不知道,她期待的光明和温暖不会到来。迎接她的,只会是更激烈的风雨。
下班了,伊芸芸漫无目的地在街边走着,她步履缓慢,面无表情,嘴唇苍白。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莫名的悲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本来一下班就回家,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她最快乐的时刻。可现在不同了。
昨天晚上,自己的堂哥风行酒后乱性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件事。
肚子响起一阵咕咕的叫声,旁人为其侧目,她也一无所觉。
实际上她已经饿极了,毕竟一天都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她实在没有心思进食,脑袋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在街道上乱晃。
肚子已经饿极了,人也没什么力气,抬头却碰见在公园散步的熟人,是菜市场卖菜的李大叔,她经常在那里买些菜,一来二回,便熟识了。
李大叔是个热心肠的老头,此刻他一脸关切地问:小伊啊,你不是很早下班吗?怎么现在还不回家啊?
就回去了。伊芸芸朝他扬起无奈的笑,轻轻道。
她不太想应付熟人,因为她明白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实在难以见人。
丫头早点回去啊,女孩子家的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听着李大叔略显啰嗦的絮絮叨叨,伊芸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就连陌生人都能对她诸多关心,风行却可以那样狠心,不顾她的哭求。
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她慢慢地回去了。
到家后已是八点,外面天都黑了。
她平素都是六点半到家,还是第一次回家这般晚。
她打开门,房间依旧灯火通明,风行靠在沙发上,闻声抬眼道:你回来了。
伊芸芸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朝屋内走去,风行却沉下脸,过来。
她茫然地看着他,想要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是没有。
与他无言地对峙片刻,她终究还是认了命,坐到了风行的对面。
茶几上摆放着一杯清水,风行朝她推过来一盒紧急避孕药。
伊芸芸扯了扯嘴角,仰头吃下,故作轻松地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风行却沉yin着开口:昨天晚上
昨晚你喝醉了,伊芸芸打断了他,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
就这样?风行眸底含笑地看向她,目光是她看不懂的莫测。
如果我说不呢?他道。
伊芸芸的手攥紧,指甲几乎嵌进了皮rou中,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戒备地看向他。
风行不是没有想过向她道歉,可他又转念一想,不妨就这样将错就错。一个疯狂的念头便这样恣意生长,渐成参天大树。他伸展开身子,悠悠闲闲地将长腿放在茶几上,向后仰靠。
我们家在政界商界都颇有人脉,是Z城几大家族之一。也是全国古董业和鉴赏业的龙头
我跟你说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想让你知道,我这样的大家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风行一向桀骜风流,又一向秉承着及时行乐的原则。不过是强占一个孤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的目光如蛇一样狠狠攥住了伊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