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沈嫣打开窗,chao气与花香随风而来,令人Jing神为之一清。
封离被囚禁起来,沈嫣也陪着他,她是有情饮水饱,终日与他寸步不离也不觉得烦。明明自个儿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打开窗子看着外面居然也不好奇。
而封离也差不多他要是多看外面一眼,就可能会被沈嫣认为他有想离开的意图,然后又被她推倒来一顿狂风暴雨地蹂躏。
适时,他把公文批完,沈嫣把公文丢到门外开始缠着他卿卿我我。
她继续老样子地把脑袋靠在少年怀里,披发素裙,未施粉黛,一只小手柔弱地搭在他肩上,近可温柔似水,退可热情如火。
妙哉~妙哉~
她身量未足,外貌犹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再加上自从傻掉之后一直处于芳心初动状态,更显得稚气未脱,懵懂天真。这样被抱在怀里就很有种小鸟依人的风味了。
她笑得开心,脑袋依恋地蹭蹭肩,对他说:夫君,我记起一些我们的事了。
封离抚着她发丝的手指颤了颤,而后笑道:恭喜君上了。
沈嫣想到记忆里的那些甜蜜的事,心里雀跃,捉住他的手就要说话,却发现他的手指不似以往这么温暖。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可封离是温热的,是以她喜欢粘着他。
发现他的手指有些凉之后,沈嫣马上握住他的手输送魔气,抬首关切地看着他:夫君,你身子哪里不舒服么?怎么手这么冷?
封离弯眼,将她抱紧了点,轻道:只是被风吹的,无事,君上就与我说说您想起的事吧。
沈嫣的魔气在他体内循环了一周天,确认他无碍之后,才放下心,继续靠着他仔细说起自己想起的事。
我们以前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凡人,对吧?
她觉得一颗心都是甜甜的:阿离,我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对不对?阿离~你以前喜欢带我骑马,那时候你偷偷亲了我,是不是?
两情相悦实在教人欣喜不已,对沈嫣而言,以往那些快乐的记忆是她遗失了的、心爱的宝石,如今她正在一颗颗地捡回来。
封离没说话。他带着浅淡的笑注视着她,温柔而安静。
沈嫣眉飞色舞地亲亲他,软绵绵地撒娇:你以前都叫我嫣儿妹妹的~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以后不准叫我君上!要叫我嫣儿,以前你还说过要娶我呢!
封离动了动僵硬的指节,轻柔地将她回抱住,抚着披散的发丝动了动唇,轻不可闻地念:好,嫣儿。
她紧紧地抱住他,似乎连冰冷的身体都因为她的喜悦而变得温暖了起来。
你说是要教我骑马,结果一直带我到处玩,又是摘花又是偷果子,害我学了好久还没学会。
不过你还猎了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给我做帽子,又软又暖,好多人都羡慕我有这样好看的帽子,还有一部分人羡慕我和你关系这么好,因为你是皇子呢!
她是这么恋慕他,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他。
封离闭眼,绝望地想,到底是得意忘形了。
佳期如梦,如今梦该醒了。
*
很久以前有一个叫黎国的国家。
在黎国,文黎二十一年,一件大事发生了。
史料记载
文黎二十一年,含芳殿失火,帝失连城之宝于灾中,甚悲,自病不起,不数日便舍人寰。
史料没有记载的是,黎帝是自缢的。
含芳殿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偏僻伶仃的在皇宫西角,偶尔有宫人路过,也不会给多它一个眼色。
幽暗的宫帷亦是牢笼,内里豢养着美貌的禁脔。
麝烟袅袅,红纱烛摇,檀台绣衾暖。
Jing巧的锁链从床角延伸而出,紧紧缠绕着皓腕挣脱不得,轻晃地发出细碎响声。
青丝在她身上蜿蜒曲折,黑得浓润,与布满红痕的洁白玉背相映衬更显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纵情欲海的男人神情靥足,低首看着修指拂扫着寸寸雪肌,感到指下的轻柔战栗,弯眼笑了。
就算在黯淡的内间,地上的龙袍依然光辉灿烂,像是凝固的日光落入屋里。
黎帝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岁余的年纪,甚至还因为生得纤细冷丽更显得仿佛少年一般。
不该把你的嗓子毒哑了的,这般不声不响,实在没意思。
他动作柔缓地拨开女子披在身后的发丝,俯身咬住皮rou慢慢啃食,直至出血,又在上面留下了一道yIn靡的印记才离开。
美人冰肌玉骨,触之温润细滑,馨香淡淡惹人沉醉。
他眼神着迷,伏在她的身上手臂穿过腋下抓揉着盈盈玉ru,在她颈边喃喃自语:那般好的嗓子,叫起床来想必更是动听可是谁叫你唱歌给别人听了?嫣儿,你这么不听话,我也只好如此了。
说到后来,语调忽转不甘,他发狠地动了起来,身下剧烈捣弄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