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等到黄闻嘉,那都是隔了两周之后的事情。
这时间跨度让成弈一度按捺不住自己,是不是赌错了。赌错了怎么办?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呗。
那时候成弈和黄艾嘉已经在大学商圈里租了一个百平米的小房间作为他们的工作室。成弈一脑子忙过头没吃午饭,黄艾嘉说给她点了卤汁蒸蛋下楼去取。那一天,她穿在已经苟延残喘到快申请二次破产保护的的AA枣红色卫衣下楼,里面套着紧身的圆领白T;下半身过着盛夏,深蓝色热裤把匀称的腿显得修长可人,为了防止老寒腿还俏皮地在白色AF1上套着过膝棒球袜。成弈赶着投胎一般冲到物业门口,只看见她的爱心专属外卖员黄艾嘉在正午时分的阳光下暴晒,被晒阳光熏得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手里还提着打包袋。
这戏码还谈不上苦rou计,成弈还没端出自己的置之不理,黄闻嘉倒是厚着脸皮向她招手说:“这边取。”
成弈魔怔般地被黄闻嘉牵进了地下停车场。她坐上了副驾驶,撑着自己的下巴别着脸看窗外,留着一个后脑勺给黄闻嘉看,窗里窗外,都一样,没什么可看。
黄闻嘉知道成弈删除他微信的时候,只觉得这人是好玩。又听着黄艾嘉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讲当天的状况,脑子里竟然是她躲在被窝里不停啜泣的可怜样。
但实际上看着她表面无痕的在车里沉默了10分钟都不施舍一点余光过来,与身俱来的傲气竟然全部作废。很小心很宝贝地试探:“委屈吗?”
成弈一时没憋住,十三天里积累下的那股子怨气全部冲上眼眶和鼻尖,“嗯”字如鲠在喉,不停的用右手小指撩走右眼涌出的泪水,左手的手指在座椅上搓的通红,手心全是汗。就算冷气在足,成弈觉得自己已经是败露地遍体通红了。
黄闻嘉抽了几张面巾纸,赶紧越着身子给她擦泪水,成弈把脸别的更过了,不是她不见好就收,只是真委屈上来了。大半个月见不着人,她说晚安对方隔着太平洋的涛声回一个早安,半路还杀出个傲娇前女友Yin阳怪气只为倒自己一杯咖啡解气。
她这本来就不叫谈恋爱。在外界的口中,这叫倒贴。
黄闻嘉低声细语的哄着说:“别哭了,彤彤。”
成弈一听到他叫她小名,猛地一回头看他,被眼泪挤压通红双眼写了“你怎么知道”五个字。
黄闻嘉看着她咬着嘴皮的委屈样,连忙去擦泪花:“再哭就不好看啦,彤彤小朋友。”两只拇指摩挲在眼角:“我先道个歉。”
“咖啡不是你倒的,讲什么对不起。”成弈想要嘴再硬一点,只是生理的抽搐让这句话底气全无,说完两行泪水又涌出来。她后来有点小小后悔,应该说“泼”咖啡。
黄闻嘉见这形势,强忍住笑,小姑娘一脸委屈还逞强,他的右手掌去盖住成弈的左手,左手继续拭去泪水:“我给你倒回去成不成?”
“你说话还真一套有一套啊,哄姑娘哄出经验了吧?”成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巾,坐正了身子,自己开始抹泪水,纸巾擦的再干净也盖不住那股怪酸味儿。
“我哪儿敢。”黄闻嘉见成弈终于绷不住开始笑了,接过她手里纸巾,转手拿出shi纸巾给她擦手掌心的汗。
“你俩在一起时是不是看了很多电影?”
成弈一问出,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反倒听到黄闻嘉一声疑惑的“啊?”
她食指有力地戳着黄闻嘉的虎口:“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和女生看电影,不可以!”
“我虽然不会打麻将,但是我会斗地主。斗地主,我很厉害的。”
黄闻嘉被她这样极力证明自己的傻呆样子逗笑,握着手说:“得,你说了算。带你看电影带你斗地主?”
成弈nai凶nai凶地看着他:“谁跟你说要看禁片儿了。这事儿我帮你翻篇了。”
黄闻嘉拿着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抬了抬眉:“要不再加个微信?”
成弈瞪了他一眼,撅起嘴讲着:“不要。”
撒娇总是要有个度。
自觉摸出了自己屁股后包的手机,画风突变,一脸显摆地拿着手机在黄闻嘉眼前晃:“支持黄老师事业嘛,举家上新。”
黄闻嘉伸手去捏她的脸蛋,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发小红花:“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富可敌国。”
成弈趴在前台,侧脸“呵呵”冷笑后,叹出:“我爸爸说让我赚了这笔快钱赶紧干正经事。”
黄闻嘉去挑着她的头发,玩笑着问:“怎么就没干正经事儿了?秋招没有去看吗?”
“当然有,混进了一面和群面,HR最后讲,同学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的实习生。不过哎,P8的人坐在我面前,我还真底气不足。”成弈坐着了身子看着他,确实做出一本正经取经讨论的严肃样。
黄闻嘉摸着她的头发:“怕什么怕?你要是真进了,你就是P5。”成弈的头发很细,发量不多,却很蓬松,还有点自来卷,黄闻嘉的手指在里面穿梭,有种畅游大海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