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弈走出影院觉得饿了,发出楼下汉堡王的邀请:黄老师,能吃吗?
黄闻嘉立在皇堡的广告前问她:什么叫我能吃?
成弈怂了怂肩:大家都觉得你是大佬啊,只靠在酒桌上抽烟喝酒续命的那种。
女神又是靠什么续命的?黄闻嘉推开门示意成弈先进,PS?
成弈有个习惯,喝可乐之前会咬几口吸管。黄闻嘉盯着她咬出吸管折痕还没喝,看玩意儿一样问她你到底喝不喝。碳酸畅快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成弈冲黄闻嘉点点下巴:感觉如何?
黄闻嘉拿着手里的皇堡,正准备咬下:你说电影还是汉堡?
当然是电影咯!
你是不是又要我站在女性的角度来分析一下?
成弈不觉想起女性市场的话题,耳朵烧着偏着脑袋去年橱窗外的路人,心里想着他们能不能一起带走这个尴尬的话题。求人不得,她很快回头对上视线回答道:你还真说对了。
我觉得还成吧,中规中矩。黄闻嘉仅觉得7分的电影,我给你吹不出10分的效果:你花了39.9块钱,对得起价格。我没什么预期效果,就觉得导演完成度不错,口碑应该也不错,其余加分项,全靠同行衬。
成弈吸了口可乐,你知不知道你在撒谎。
黄闻嘉不仅不慢吐出嗯?字,问她:问什么?
成弈抬着眼皮指了指他手中的皇堡。
呵。黄闻嘉没忍住笑,放下手中的皇堡,十指扣拢在桌上:小朋友,你这笑话太冷了吧?
好像是有一点点哦。成弈扬着倔强胜利的微笑悄悄地把目光移动到窗外,抿了抿嘴看着黄闻嘉:汉堡王情人节促销活动,凡是拿着前任的照片去店里,就能免费领取一个whooper。
黄闻嘉看着她的神情,认真地开导起来:挺好。前任,whopper,巨大的,谎言和瞎话。
成弈把薯条酱淋在他面前的薯条上,嗤笑了一声,你怎么就信了?
这样吧,我有个朋友他拍电影的,敢情哪天我把你推荐给他。黄闻嘉一脸正经,现在市场就缺你这种天然派的选手。
我哪敢?
花瓶都没你这么会演。
你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黄闻嘉擦了擦嘴:我哪儿敢损你。
黄老师你有看过《剑雨》吗?
黄闻嘉吸了口可乐半只小臂搭在靠椅上,笑得不经意:话题倒是转移的很快?
被你发现了,就不算快。成弈埋头咬着薯条,正在想着接下来说点什么好。却听到黄闻嘉问她,说说你的观后感呗,满分十分,打几分。
成弈回答:8分是不是太高了?
《剑雨》你不得给十分儿了?
黄闻嘉也没掩饰自己的不懈和轻蔑,问她:说说差得2分在哪里?
男人戏里强加女人线,掉分。不过,这也是个通病。想想也很可怕,陈可辛拍《武侠》不是也安排了汤唯吗?
黄闻嘉放下手机,嘲笑着说:所以连7分都没有啊。
成弈向他做出打住的手势,并讲道:你别急,我知道,强推遭天谴。又喝了一口可乐,继续道:历史框架太大,但整个故事没有进一步升华,只是在极力赶着节奏表现这是一场明末生存游戏。
可以简单讲,就好比,我想要钱可是我必须公职工作,我想逃出这个体制好好生活但是我没有钱。
腐眼看人基,社会主义兄弟情,比起流畅的打斗戏喧宾夺主了。照顾到亚文化观影层的情绪,有点巧。
黄闻嘉直起身子插着小臂,歪着脑袋问她:你这是为了什么在极力讨好?当然我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但...
他微微地点点头,有噘着嘴说:你懂得我的意思吧?
这当然不是在讨好啊。你在我面前,不代表就是我的甲方啊?
我尊重所有我在荧幕上观看的电影,因为那是我选择的。路阳是个后生可畏的导演,内地已经基本没有人碰武侠题材了,单单站在这个角度讲,不给与肯定真的很可惜了。再说了,能在院线上映的电影本质就是服务于大众,希望大众喜欢,大众看了能有所思;不管是拿A类大奖的电影人,还是在服务院线的电影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做电影的理想而生存的,理性所固有的使命就是实现这一理想,而不单纯说我今天收了多少亿的票房。这一理想作为最高条件,当人远在个人意图之上。你现在的工作,不也是吗?
小朋友,我发现你在背书。黄闻嘉眯了眯眼睛。
我只是引用而已加强我的观点,但你没有直接削弱呀。
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很好的文化输出,强国大国的概念也是至若惘然。情景假设你我是AB两个异国人,我说首尔,你就想到韩剧;你说中国,我就想到武侠;可是黄老师,你把你的事业讲出去,AB只会想到美帝哎。
那我当你变相鼓励我好好工作。幼稚归幼稚,敢扯也归敢扯。黄闻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