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生抱着林楠故,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他问林楠故:“老师,我做的是错事对吧?”
“可是林老师先吸引我的,林老师也有错,不是吗?”
林楠故不语,眼泪早把他的喉咙都淹了,陈羽生把它浸透成了一个为人提供愉悦的性器。
早晨的阳光渐渐把两个人包裹,床单的花纹格子褶皱得像一张网,网住了干涸河川里的旧垃圾,宝绿色的啤酒瓶和溺水的红蜻蜓依偎在一起散发恶臭。
林楠故一晚没睡,他听着陈羽生的声音高亢低沉呼吸急促平稳。屋子里有杯子的碎片和切水果的刀子都被他想起来,他想起来自杀,又想起来杀人。但一想到这样说不定又会和陈羽生见面,于是犹豫了。
林楠故推开陈羽生坐起身,他不想和陈羽生说什么对错的问题了,他记得今天下午有他的课,他想继续他的生活。
“陈羽生,天亮了,我该走了。”
温暖的太阳光把林楠故破败的身体照得一清二楚,陈羽生观赏般投去目光,肩膀上的唇和胸上的齿都把他喂得饕足。
“林老师不再休息一下了吗?要不吃完了早餐再走吧?我可以给你煮小馄饨吃,我自己包的,可好吃了。”
林楠故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白色的衬衣是医院消毒水味的纱布,紧紧裹住了耻辱的伤。
林楠故感觉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于是坐到床上慢慢穿。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敢主动凑得陈羽生这么近,他太累了,哪怕在狼窝歇脚也好。
陈羽生从身后抱住了他嗅了一口,“林老师好香,别走好不好?再陪我一会儿。”
“还不到八点现在回去也太早了吧?”
“如果你是想逃开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陈羽生停顿了一下,“不如林老师和我住在一起吧?”
陈羽生盯着林楠故惊讶的表情笑得灿烂,“老师不用这么怕吧?”他像一只大猫一样蹭着林楠故的颈窝,“只要老师听话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
他喜欢看林楠故害怕,眼神里充斥的每一缕情感都是属于他的。无所谓悲喜,只要是为单一的只归于他的,陈羽生就心满意足。
“好老师,我的好老师,你那么善良,那么漂亮,宽容一个不懂事又依赖你的孩子难道不行吗?”
陈羽生禁锢住林楠故的肩膀,呼吸喷在脖子上渗进血ye里,林楠故大口喘着气,每一寸都冷透了,他声嘶力竭地质问陈羽生,“陈羽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哪里招惹了你!!”
林楠故挣脱开,冷汗顺着额头大颗的往下掉,和眼泪一起像夜里转瞬即逝的流星雨,是带来厄运的扫把星。
床头的台灯被林楠故拿起来打在陈羽生的头上,白皙的皮肤马上泛红。林楠故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灯也掉了。陈羽生一言不发的看着林楠故接下来的动作,好像在等待什么更Jing彩的表演。
“林老师不继续了吗?难道不打晕我逃走吗?或者你其实是想杀了我吗?”
陈羽生下床抱住了林楠故,兴奋说:“不过林老师没再动手是不是舍不得?我好高兴。”
陈羽生抵着林楠故的额头,“老师不听话了,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吻着林楠故颤抖的唇咬出了血幸福的品尝,“但现在不能告诉你,先乖乖和我接吻。”
林楠故卸下一身力气,他不敢杀人,也不敢自杀。他许以眼泪的愿望都是绝望,期以冷汗的可能被全部否决。
他最后选择闭上眼接受,心里想这只是缓兵之计。这会是一场夜有些长了的梦,一艘会抵达彼岸的船。骗一骗自己,忍一忍就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