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阳只好让张妈照顾顾清月,自己则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完,他裹了个浴巾躺在床上,然後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顾清月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想什麽。
第一次,他是第一次因为工作以外的事而查阅资料。还是因为他家小朋友。
小朋友现在说话做事都让人捉摸不透,他总要做到知己知彼,不至於应付不来。
思考间,点到了自己要查的东西。
只见上面的几段话:“十六七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对於许多事情会自认为懂,甚至会自称专家
但真发生什麽事时却会不知所措,这种情况属於心志未完全成熟。
另外 ,不要轻易相信一个女孩子的话 ,特别是她所说的喜欢啊什麽的。现在这个年龄段,容易把对异性的好感当做喜欢,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现在的她们对心上人的憧憬,对未来的构想都是天马行空,虚幻出来的。
她们也会很敏感,比如和男孩子打闹会脸红心跳,会以为某件毫不起眼的事而忧伤感怀,
更有甚者会深陷早恋的泥沼而不能自拔……
总之,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要适当加以引导……”
几段话看下来,郁少阳心道:“这敏感的年纪最容易出事,看来要对小朋友费些心思了。任何不利於成长的因素都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比如说早恋。”
假期结束。
又重新回到学校,顾清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高考进入倒计时,“还有二百天就进战场”的大字醒目的横陈在了学校校板报上。
“妹啊,你紧张不?”乔非问顾清月。
“有点,你呢?”两人边走边说。
“连你都紧张,你说我紧不紧张?”
“没看出来。”顾清月假装认真的看了乔非一眼,道。
“切,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麽几天就进战场了。”顿了顿,乔非又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拜拜孔子他老人家?”
顾清月眨巴着眼,“拜他老人家干什麽?”
“保佑我们考上a大呗。”乔非一本正经的说。
“这能管用?”顾清月看傻子一样看着乔非。
“当然,我卧室挂着乔丹的巨幅照片,每次打球前我都会在他面前祈祷一番,然後第二天球赛我们准会赢。”
“这麽灵?”顾清月讶异。
“当然,心诚则灵,只要我们把孔子他老人家的画像挂在卧室,然後早晚祈祷一番,他老人家准会保佑我们考上a大。”乔非说的无比认真。
“我不想上a大,我想上南大。”
“别管那个大,只要我们心诚了,你上天大他老人家照样如你愿。”
“你才上天大呢。”顾清月白了乔非一眼。
“好,我上,我上。那麽孔老夫子的事?”
“我晚上照着历史课本上把他老人家的画像给画下来,然後我一张你一张,早晚祈祷一番呗,这还不好说。”
“还是我妹好,哥就等你这句话呢。”
“心机男。”顾清月又冲乔非翻了个白眼。乔非嘿嘿一笑,“哪有?”
很快到了三班门口,乔非进了自己教室和顾清月挥挥手。
顾清月也走到了自己六班教室门口。不知是她来的有些晚了还是“包公”进教室的时间提前了,反正她进了门就看到了“包公”站在了讲台上。一脸严肃。
看到她,“包公”只轻轻的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
顾清月吐了吐舌头,快速坐到了自己座位上。
“我迟到了?”顾清月问同桌霍然然。
霍然然:“没有,是包公来早了。高考倒计时,他估计要给我们做考前动员了。”
顾清月:“还有二百天呢,这也太早了吧?”
霍然然:“到明天就剩一百九十九天了,包公一向积极。”
顾清月点头,是啊,“包公”一向积极。为了全班五十五个学生简直Cao碎了心。 “包公”的慷慨激昂让整个六班都弥漫着大考前的紧张氛围中,彷佛明天就要奔赴沙场一样。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同学们,还有二百天的时间。这二百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们要充分利用好这二百天的时间,把手里的枪磨的光光的,然後奔赴沙场,过关斩将,登上那座属於自己的山峰,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不负这些年的好时光。”
“包公”的话抑扬顿挫,振奋人心,同学们也是群情激昂,整个一个周一的班会开成了誓师大会。
可凡事总有例外。
陈浩面对众人的群情激愤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甚至站起来说:“老师,我总觉得我这把枪无论怎麽磨都磨不光,我是不是就不用磨枪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学也学不好,可不可以不学了?
一句话,像兜头浇下一盆冰水,把同学们的热情浇灭了一半。
同学们高涨的热情好不容易才被调动起来,结果却被这匹害群之马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