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柔一惊,抬起头来。
帷幔深处露出一抹人影,那处原来有张直接修于地台上的软榻。床柱床头皆隐在层层纱帐里,只偶尔映出些摇曳疏影,叫人看不真切。而她的长姐如尾蛟人没在水里,只探出了半身,斜歪在凭几靠枕上,tun腿藏于帐后,只隐约可见一对儿莹润膝头侧叠着顶出,泛着嫩生生的粉色。她一手支着下巴,正目光似水地注视着自己。
素柔长这么大,极少见过自己长姐这般温柔模样,顿时有些惊慌地想起身拜见,结结巴巴的道:素、素柔见过长姐
旃檀轻笑一声,声音颇有些沙哑:坐着吧,起来干什么?海嬷嬷见她起了,立即要上前相扶,又被旃檀摆手挥退。
海嬷嬷像是解释似的对素柔道:姑娘别见怪,非是小姐轻慢您小姐今日身体不适,头痛得厉害,一直没起来。殿下见她难受,原想遣人要你别劳动了。可小姐想姑娘您想得紧,偏不依,说是好不容易能见一回,怎好教您别来了?
怎会当、当然是长姐身体要紧。素柔咬了咬嘴唇,难怪长姐在宫里用了这种香,她有些担忧地望向旃檀,嗓音颤颤道,长姐,长姐可是不
我不妨事。别听海嬷嬷的,我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她同殿下一般,向来大惊小怪。轻飘飘一句话便可知她在这宫中所受盛宠。
二人说话间,数名宫女已上前布好了七八道Jing致小菜,有椒油淋河虾,醋酿秋葵,清炒八宝翠,炼nai金ru酥,樱桃凝露山药,姜丝脍鲫等,皆盛在极其华贵的碗盏玉碟中,几乎叫她不知如何下筷,其中竟还有一道豉醯蒸鲈鱼,看着rou质极其鲜美,素柔没有想到在这等时节还能吃上江钓新鲈。接着,宫女又奉上一盏琉璃皿,里头正浮着六枚圆滚滚白俏俏的元宵,内馅儿泛着诱人的朱红,上头漂着金黄桂花,如碎落金箔。
快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这些菜我记得,都是你往日爱的。每道都只盛了一点,盼你能多吃几样儿。旃檀岔开了话题,稍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上元佳节,家家户户都要吃元宵的。你看那盏子里,是你最喜欢的蜜煎棠球馅儿。是不是很丑?我也是第一次同宫女们学这个,捏得不好看,但我想味道应还是好的凑合吃吧,左右到了腹中都是一样。
谢谢长姐!长姐她竟然知道自己都喜欢吃什么,还特地亲手为自己包了元宵!素柔怔征地望向旃檀,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
旃檀仍在层层纱帐里头,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楚,只是觉着两颊上好似蒙着一层胭脂似的红晕。
素柔开始只道长姐素来皮肤极白,稍有情绪,这种chao红在她身上都是显得十分明显的。可是看着看着,心中竟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长姐今日也不知穿的这是一身什么,好像是个对襟衫子,但样式着实奇怪,下头竟还露了腿,裸出一双膝盖来,这是什么古怪衣裳?素柔突然觉得长姐根本不是在托腮望着自己,因瞧不真切,她时时错觉那双眼眸shi漉漉得如烟波一般,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失焦状态。再看,更觉得长姐只是倚着凭几轻轻歇喘,丰盈的双ru几乎还在衣裳下不可察觉地簌簌震颤,腰身有些不自然地僵着,大腿根部绞缠紧夹,下意识地微挺着小腹。素柔的手在桌下搅团着衣带,长姐今日云鬓似乎也有些散乱许是刚刚睡得,那眼睛她说她头痛,也可以解释,那双颊奇异的飞红又是怎么回事?一旦发现种种异征,任谁也难平复内心的震惊,她愈发觉得长姐哪出都十分不对劲儿,朱唇微启,似是有些红肿,还带着些亮晶晶的水光。
她是在教坊司受过调教熟谙男女之事的,后来进了相府又日日与陆冶耳鬓厮磨,这等征兆,她再熟悉不过,她也曾时时承受这种这种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骇人的想法,那有些沙哑的嗓音、空气中yIn晦暗浮的麝膻、异常的chao红长姐这般样子,分明、分明是不久之前,甚至是就在自己被海嬷嬷引到桌前时,生受了一回干到胞宫里、激烈内射的高chao疼爱!是了!定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长姐起身时不让海嬷嬷靠前!可长姐怎么会如此?不可能!绝对是自己想错了!可只肖想到那处,她自己腿间饱经cao弄的隐秘之处也顿时突突抽动起来,空虚的内壁互相绞缩,腔道深处涌出一股热ye来。
素柔登时耳根通红。不是说今日祭祀,皇太弟殿下不在宫中吗?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长姐还敢在殿内藏了其他外男不成?她不敢再看,更不敢再想,只是低下头去,像只蠢蚌缩回壳儿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默默吃起菜来。
还好吃吗? 还好还好,长姐似乎并没有起疑,只是在关心自己饭菜是否可口。素柔连连点头应道:都是素柔爱吃的,十分可口!长姐也太费心了,怎么何必为我准备这般多。
呵呵,这些日子,陆冶唔啊你在陆府过得可好?旃檀的声音一窒。素柔却似乎看见长姐身后的床帐内有道影子,晃动连连,这是闹鬼不成?又好像听见她那道喘息突然拔高,氤在喉中,似啜似泣,十分sao媚?她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来的路上遇雪,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