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了一個禮拜之後藍湖音終於出院了。在這段時間,除了基本的對話,她幾乎不敢跟惠斯蕘多說一句話,生怕他又提到那個問題。
惠斯蕘心裡也不好受,藍湖音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這幾天變得更加憔悴了。
午餐他特地讓人準備了燕窩粥和花膠雞湯,可是她吃了沒兩口,就搖頭不肯再吃了。
再吃一點。他拿起湯勺餵她,可她還是搖頭。
砰的一聲,他重重地放下碗勺,語氣極冷地說:如果你再這樣折磨自己,明天就去醫院把孩子拿掉。
本就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的藍湖音,聽到這無異於威脅的話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可她不敢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地抽泣著。
看到她這個委屈又可憐的模樣,惠斯蕘既心疼又懊惱。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一碰到和她有關的事情,他就無法冷靜。
去睡一下。他盡量放軟語氣,抱起她。見她還是在哭,他又冷聲命令:不許哭。
藍湖音抹了抹眼淚,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一時讓她不哭是不可能的,她只能不讓他看見她哭就是了。
折騰了幾天,兩人都是身心俱疲,所以這個午覺兩人竟都睡得格外安穩。
惠斯蕘輕翻了個身,卻感覺不到懷裡的人,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藍湖音不在。沒有由來的心慌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跳下床衝進浴室,她不在。
湖音!湖音!然後他快速跑到一樓,心急地不停喊她的名字。
正在廚房熱湯的藍湖音聽見惠斯蕘的呼喊,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心急地猛一轉身,揮動的手正好碰到了放在流理臺邊的湯碗。
湯碗墜落的同時,熱辣辣的湯就這樣傾灑而出,幾乎全部倒在了藍湖音的腿腳上。
啊她痛呼,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趕來的惠斯蕘眼疾手快,將她及時抱在懷裡。他抱她坐上流理臺,將她被燙傷的腳放入水池中,以大量的清水沖洗。
疼不疼?他小心地沖洗著,不斷地反覆問她。
藍湖音不想讓他擔心,硬是咬著牙搖頭不讓自己哭。
去醫院。腳背已經腫起了,必須要去醫院處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再從醫院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
幸好藍湖音的燙傷不是很嚴重,每天按時換藥就好。
兩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惠斯蕘抱起她回房休息。這時,一直沉默的她在他懷裡柔柔地開口了:斯蕘
嗯?他輕哼。
對不起她抬頭,從這個角度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他那張憔悴的臉。下巴的鬍渣微微冒了出來,那雙銳利的眼裡佈滿了血絲。
她知道這些日子,他也過得很不好。她吃不下,他也沒吃多少。她淺眠,只要有一點小動作他就會立刻起身查看她的情況,所以他也根本睡不好。
道歉沒有用。他把她輕放在床上,答應我的都沒做到。然後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好嘛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態度有所軟化,於是她軟軟地撒嬌示弱:斯蕘,為了你和寶寶,我會很努力的所以,留下這個寶寶,好不好?
惠斯蕘歎了口氣,將她輕擁進懷裡,是他想得太自私。讓她一直擔驚受怕,又怎麼能養好身體。
有任何一點不舒服都要馬上告訴我,能做到嗎?他又何嘗捨得不要自己的孩子。
能做到!她終於笑了,嘴角浮起深深下陷的梨渦,緊緊地回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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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和好如初。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礼拜之后蓝湖音终于出院了。在这段时间,除了基本的对话,她几乎不敢跟惠斯荛多说一句话,生怕他又提到那个问题。
惠斯荛心里也不好受,蓝湖音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几天变得更加憔悴了。
午餐他特地让人准备了燕窝粥和花胶鸡汤,可是她吃了没两口,就摇头不肯再吃了。
再吃一点。他拿起汤勺喂她,可她还是摇头。
砰的一声,他重重地放下碗勺,语气极冷地说:如果你再这样折磨自己,明天就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本就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的蓝湖音,听到这无异于威胁的话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可她不敢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抽泣着。
看到她这个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惠斯荛既心疼又懊恼。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一碰到和她有关的事情,他就无法冷静。
去睡一下。他尽量放软语气,抱起她。见她还是在哭,他又冷声命令:不许哭。
蓝湖音抹了抹眼泪,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一时让她不哭是不可能的,她只能不让他看见她哭就是了。
折腾了几天,两人都是身心俱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