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藍湖音很積極地配合醫生安排的各種安胎方案,但效果始終不佳。
尤其是吃藥這個環節。安胎藥都是上好的中藥材熬製的藥湯,可是她自小就討厭中藥味,寧願打針也絕不吃藥。
為了寶寶,她還是很努力地試著接受那股難聞的中藥味,好幾次好不容易把藥喝下了,結果一轉眼她就又全部吐了出來。
如此反復,她的胃口變得更不好,吃得更少了。
最後,只能根據醫生的意見,打一些營養針,保持基本的體力。
你左手有些腫了,今天打右手吧。護士仔細地看著藍湖音的手背,發現血管位置全是針孔,呀,右手也打了這麼多針了?
陪在藍湖音身旁的惠斯蕘本就冷著一張臉,被護士這麼一說,臉色更難看了。
沒關係,不會疼,就打右手吧。藍湖音偷瞄了他一眼,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她故意說得很輕鬆。
惠斯蕘握著她沒有打針的那隻手,反覆地細看,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突顯得特別厲害,有幾處針孔還泛著淤青。
他不知道原來懷孕是這麼折磨人的事情。她挨的每一針都刺在他心裡,很疼、很痛,但他仍恨不能替她疼痛。
我沒事,真的。藍湖音柔聲地安撫他,她知道他肯定比她還難受。
想不想吃什麼?他清了清嗓,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低啞。
嗯,她微微一笑點頭:可以吃漢堡嗎?越是不能吃的東西反而越想吃。
好。他爽快地答應,只要她想吃。
當然,惠斯蕘不會讓她吃速食店的那種漢堡。而是請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經過一番營養搭配,甚至親手擀製了麵,做了一款適合藍湖音食用的特殊漢堡。
監督了她吃完飯之後,他便回公司處理一些緊急事務,然後再趕在晚飯前回家陪她吃飯。
剛上了車,他就接到了藍芩的電話。
惠斯蕘來到藍建業住院的醫院,兩房一廳大的VIP病房內只有他老人家躺在床上看著新聞。
見他來了,藍建業坐了起來:不好意思,讓你走這一趟。
身體還好?對於這個一生勤勉踏實的老人家,惠斯蕘的態度不如往常那般冷漠。
年紀大就這樣了。湖音那丫頭還好吧?有沒有好好吃飯?她太瘦弱了,現在還懷著孩子,要讓她多吃。說到唯一的寶貝孫女,藍建業滿臉慈愛。
我會的。惠斯蕘輕頷首。
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再見你,只是實在沒有那個臉面。那時候,你堅決不接受我的幫助,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今天的成功的。我信佛多年,一直相信有因果報應,是你的,上天總會還給你的。我知道你不稀罕藍邦,剛剛新聞也說了,文氏申請破產,文盛也已經被正式控告了,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至於我的兒子,他的死對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但我始終覺得他很僥倖,不需要承受他犯下的錯的後果。藍建業只希望,這個後果不要讓藍湖音來承受。
您的意思我懂。對我來說,湖音的身份,只是我的女人。從惠斯蕘愛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將她獨立出來,過去的牽扯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藍建業滿是皺紋的眼眶紅了,他知道惠斯蕘是說到必定做到的人,哲軒雖然文哲軒跟藍芩的婚事因為文氏的事情耽擱了下來,但他清楚藍芩的心意,也希望她能有個歸屬。
我言盡於此。您好好休養。惠斯蕘禮貌地輕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罷了罷了,這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誰能為別人的人生負責呢。藍建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躺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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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因果轮回。
虽然蓝湖音很积极地配合医生安排的各种安胎方案,但效果始终不佳。
尤其是吃药这个环节。安胎药都是上好的中药材熬制的药汤,可是她自小就讨厌中药味,宁愿打针也绝不吃药。
为了宝宝,她还是很努力地试着接受那股难闻的中药味,好几次好不容易把药喝下了,结果一转眼她就又全部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她的胃口变得更不好,吃得更少了。
最后,只能根据医生的意见,打一些营养针,保持基本的体力。
你左手有些肿了,今天打右手吧。护士仔细地看着蓝湖音的手背,发现血管位置全是针孔,呀,右手也打了这么多针了?
陪在蓝湖音身旁的惠斯荛本就冷着一张脸,被护士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
没关系,不会疼,就打右手吧。蓝湖音偷瞄了他一眼,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她故意说得很轻松。
惠斯荛握着她没有打针的那只手,反复地细看,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突显得特别厉害,有几处针孔还泛着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