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信摩擦着她娇俏的脸蛋儿,柔声道:你平日里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傻了,你是我嫡亲的外甥女,我去你们逍遥派,办完了正事自去找你,名正言顺谁又敢说什么?
白蘅哼哼了一声:我怕你见着前妻,就忘了我了。
桃花真君绝不是修道界最风流的,也不是修道界结侣最多的,可谁叫他修为高、天赋好、家世好、容貌好,自然是最打眼的那个,谁提起风月之事都不落下他,三分风流也传成了九分。
韩伯信闻言也不恼,只故作生气的弹了弹她脑门儿,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又不是我辜负的她。
百多年前,桃花真君与逍遥派某位长辈曾是道侣,后来桃花真君与其和离再娶,才生了韩意之。
事情过去得久远,又涉及长辈私密,白蘅等都不知内里详情,今日提起,她便不由多问一句。
韩伯信对白蘅向来宠得没原则,遑论如今还添了如胶似漆的亲密,也不隐瞒,只大概解释了: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她非要将与前夫生的儿子记在我名下,我又不是不能生,吵来吵去情分就淡了。
再后来就和离了,对方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他自然不会再贴上去,算算已经一百多年来没见过,连性情模样都不大记得了。
桃花岛作为十二大派之一,是少有的家族势力,桃花尊者膝下只有一双儿女,想将儿子记在还未有子的桃花真君名下,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心思纯正。
白蘅皱了皱眉,碍于是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心头不大爽利。
难怪那位师叔总看她和表哥不顺眼,有时还对她鸡蛋里挑骨头,竟是有由来的。
好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许再去费脑了。韩伯信柔声道,舅舅且回房去,你小歇一会儿就该到了。
白蘅自然知道的,舅舅从来不吃回头草,也从来不会同时和两个女修纠缠不清,加之她对舅舅的感情不同,倒也没有吃醋之类的。
只觉得以后还是离那位师叔远些的好,省得惹上麻烦,浪费她修炼的时间。
等桃花真君离开屋子,白蘅转眼就将师叔的事儿抛在脑后了,一面回味方才的滋味,一面继续找衣服穿。
白蘅内心是个没男女情爱的,对欢爱之事最直观的自然是身体欢愉,当然有韩意之等人珠玉在前,免不得要挑对象的优劣。
若是不熟悉的、性子混账的、不信任的,沾上了就可能是甩不脱的麻烦,她自然厌恶。
而舅舅对她而言,甚至比陈霖、柳景更加亲密与信任,舅舅有这心,又试了舅舅的好处,她自然乐得接受。
至于什么纲理lun常,修道界大家都活得久,又多容颜不老,师徒、祖师爷和后辈在一起的数不胜数,亲父女的也不是没有,只不张扬罢了。
她和舅舅只要没有生出孩子,又有什么要紧的,何况她们又不会满世界宣扬。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师父。
但凡晚辈犯了事儿,若叫长辈先看出来,定要挨一顿好收拾,可若是晚辈安排好了慢慢透出去,指不定自己能免了惩罚,长辈也少生些气。
情兽毒雾的事,除了他们五人,再有舅舅之外,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尤其是师父那脾气,若知晓前因后果,首先就要将舅舅打成重伤,回头再将温哥哥他们个个捉了吊起来想想都不寒而栗。
她不想他们受伤,更不想师父为她生气痛心。
思来想去,白蘅心中倒渐渐有了计较,于是穿好了衣裳,出去找温延年说话。
温延年万没有想到,这丫头坑起师尊来也这么辣手,但再想她为了他们竟是要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再冷硬的心也不免柔软下来。
他本是不愿的,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敢于承担,便是被清源师叔惩戒一回,也是他该受的。
可她心意已决,他担心惹了她生气不利于身子,只得应了。
他们擅自去求桃花尊者的事,她不是不生气,只是想着事情已然被韩前辈发觉,又心疼他们挨了桃花尊者鞭子,她才压下了心里的不悦。
但事情可一不可二,他若再擅作主张,可就真的哄不住了。
何况他懂得她,她可以不在乎所谓贞洁,却在乎毫无反抗被他们强要,这伤疤她不愿在更多的人面前撕开,更不愿旁人将她当做可怜弱者来同情。
蘅儿从来不是弱者,也不愿被当做弱者。
不过今日蘅儿的脸色格外红润呢,温延年瞧着心动,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温声软语的说话,哪怕快到门派了不能真做些什么,亲一亲摸一摸也是好的。
温柔乡,英雄冢。
温延年自己也没发现,他越来越迷恋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了。
两人难得拥在一处而没有情欲,静看浮云从身旁有过,低声软语说话。
她与舅舅的事,白蘅并不打算隐瞒,只是需要晚上或明日再寻机告诉温延年,因为眼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