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人,一时间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荣梦蝶被她这一巴掌打得侧头,登时脸上浮起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她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卫珉鹇:“你......”
“荣小姐,这可是你抓着本宫的手打的。”
她这一巴掌可真是卯足了劲,荣梦蝶头上的珠花都歪了,北堂月捂着嘴道:“皇嫂,你怎么能随意打人......”
卫珉鹇冷笑:“荣小姐是跟本宫闹着玩呢,否则怎么会有人抓着别人的手打自己巴掌呢,那不是又蠢又贱么?不过本宫可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荣小姐下次莫开了。”
她本来是个脾气极好的,被北廷这些人磨得半点没了恬静模样,现在只想回去把北堂曜打一顿!
马皇后又准备和稀泥,门口却又传来一声通禀:“圣人驾到——”
北堂曜的兄弟生得都极好,那北堂晖便是极盛的好颜色,据说二皇兄北堂昭也不差,惠成帝北堂曦是长兄,兄弟中年岁最大,看着有三十多岁了,一只雕龙金冠束发,面上没什么表情走了进来,背后跟着北堂曜。
北堂曜见卫珉鹇站在人群中间,衣服珠钗完好,心下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小混蛋没在这些女人手里吃了亏。
卫珉鹇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小眼神,直勾得北堂曜暗笑不已,若不是人还多着,简直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揉上一揉。
怎么这样可爱!
见了惠成帝,景怀太后和马皇后仿佛有了主心骨,尤其是景怀太后,还想跟惠成帝告状,可惜让马皇后压住了手,马皇后笑道:“圣人下朝了,怎地有空过来月儿的花宴?”
惠成帝先是扫过景怀太后脸上铁青的神色,又看一看地上跪了一片的莺莺燕燕,最后将目光放在卫珉鹇和身边的荣梦蝶身上,“朝后无事,九弟要来接王妃回府,孤便跟着过来瞧一瞧。”
北堂曜上前给景怀太后行礼:“儿臣参见太后。”
景怀太后本想给他也来一记下马威,却还记着刚才被卫珉鹇呛了一通,硬邦邦说:“老九,你的媳妇可真是牙尖嘴利。”
北堂曜侧头看了卫珉鹇一眼,见她一脸不高兴的小模样,心里更开心了,不禁翘了翘嘴角:“公主尚且年幼,在南朝国中又受尽父兄宠爱,一时有些骄横,让太后看了笑话。”
只说看了笑话,却不说回去收拾。
景怀太后更生气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娶妻当娶贤,哀家看荣小姐就很好,比起有些野丫头好多了!”
惠成帝冲马皇后飘去了一眼,马皇后会意,赶紧把话头圆回来:“九弟与荣小姐当真许久没见过了,快看一看!”
卫珉鹇却揪住了景怀太后那句野丫头不放,朗声开口:“敢问圣人,太后娘娘口中的野丫头指的是何人?”
惠成帝被她一噎,只觉得太后真是,惹她干什么啊!
马皇后又接过为太后善后的任务:“公主莫怪......”
虽说被景怀太后和晗月公主这对母女气到了,却见马皇后和惠成帝态度尚可,她便放过了这个话头。
荣梦蝶早看北堂曜看痴了,见他望过来,冲他绽了一朵极凄美的笑,美人眼中含泪,脸上却是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她见北堂曜将目光放在脸颊上,捂住了脸,硕大的眼泪滚落下来,真是楚楚可怜:“王妃娘娘不是故意的......明郎莫要怪她!”
明什么?
卫珉鹇是真的震惊了,北堂曜表字予明,荣梦蝶方才是唤他明郎??
北堂曜笑道:“这位小姐是?”
本来周遭的人还想看一看卫珉鹇的笑话,结果北堂曜一出口,倒是荣梦蝶成了笑话,先头荣梦蝶说与北堂曜还有婚书,看来也不可尽信,否则人家男方怎么会不认得她?
“小女......家父乃是崇云府府尹,荣安!”
荣安?
北堂曜在心里嗤笑,北堂月却已经接过话头去说:“皇兄,你与荣小姐可有婚约在身呢!再说了,荣小姐已经——”
说到一半,却被卫珉鹇凉飕飕一眼看过来,北堂月缩了缩脖子,怕又被她抬出‘妄议她人婚事’的罪名说教。
“自从王爷离国,奴家便一直等您回来呢!可算等到了......奴家以后再不愿与您分开了!”
卫珉鹇却微微皱了皱眉,说得像那么回事似的,若说荣梦蝶和北堂曜有婚约,那从前与北堂曜有婚约的马未央呢?
那又算怎么回事?
北堂曜说:“荣小姐说笑了,你我不过十几年前见过几面,怎地能说等不等的,至于婚书一说,却真是荒谬之谈了,本王何时与荣小姐有过婚书?”
荣梦蝶身子摇摇欲坠:“王爷怎地如斯薄情,分明欢好的时候还说......今生今世非蝶儿不娶!”
卫珉鹇微微跨出一步:“荣小姐,请自重!”
北堂曜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心中只觉得暖暖的,随之而来的则是好笑,北廷这些人,过去这么些年了,手段还是这样愚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