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样子了。
淮Yin侯背后就是太子,他这是直接和储君过不去了啊!
有心思活络的官员便直接联想到前些日子十皇子不慎落水去了,马无惧如此针对淮Yin侯,该不会十皇子的死与东宫有关吧......
想到这一环的官员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宣!”元启帝硬邦邦道。
羽林卫提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上来,那甚至都不敢称之为人!浑身血污,臂膀像破碎的布头一样垂着,一倒在地上,将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都沾上了一滩污秽。
元启帝皱紧了眉头:“这是何人?”
“禀陛下,此人乃是长乐宫首领侍卫,耿良。”
卫瑜鸣猛地转头看去,之间地上那一身血衣的人物脸上糊满血污,哪里还认得出来是日日行走长乐宫中的体面首领侍卫耿大人!
耿良不是去了青州?
不是!耿良怎么会落在马无惧手里!?
“耿大人在朝中应该是许多大人都熟识的罢?”马无惧环视了一周,“前些日子耿大人回京路上让臣的人‘刚巧’碰见了,便不小心带了回来。”
耿良去青州?!
皇后的人去荣王封地做什么!?
“耿大人乃是奉命其余杀肖统领和羽林卫,嫁祸给荣王殿下的。谁料耿大人学艺不Jing,让肖统领逮了个正着,正押解着回京呢,臣的车马快,才将他早一步带进京来!肖大人已在路上,陛下若是不信可再等二日!”
这一句话好比平地一声惊雷,元启帝还未出声音,百官刷刷往地上一跪,齐声道:“吾皇息怒——”
二皇子与四皇子的储君之争终于闹到了君王面前!
肖止戈是奉元启帝的命去青州押解荣王上京的,耿良去杀他?
那前一批去青州的人......是不是也是被皇后的人杀了嫁祸荣王的!?
罗德见状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罗德有本奏。”
罗德乃是荣王妃罗堂燕的同宗伯父,官居门下省起居郎,这起居郎位置比较特殊,乃是记录皇帝日常言行的官儿,隶属史官范畴,位分不算低,但手里却没什么实权,前些日子皇帝清理荣王羽翼的时候他便是因为手中无实权逃过一劫,否则如今朝中百官中焉有能为荣王或是罗氏一脉说话的人在?
“耿良居心实在险恶,欺荣王一脉天高海远消息交通不便,竟敢行这上下欺瞒之事!”罗德执笏奏道:“荣王殿下志虑忠纯,万不是那种弑君之人!万请陛下查察!”
春狩遇刺的事卫瑜鹔已查得很清楚,元启帝当然也知道不是青州那边做的,当时只说再给中宫与东宫一次机会,现在想来莫不是这机会——他根本就不该给!
元启帝粗喘了几口气,刚想开口,马无惧又道:“陛下,耿良的供词都在这里了,他还交代了去年在承德,用机弩射杀六殿下的罪状!”
“什么?”元启帝一愣,先是惊讶与奉康遇刺竟然不是王氏而是出自中宫之令,再是惊讶于机弩?
机弩为军器监严格把控,除去皇帝任何人无权调用!
耿良哪里来的机弩!?
军器监魏都监一听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陛下明察!臣冤枉!臣并不知晓机弩之事——”
皇帝接过马无惧递上来的第二份奏折,展开一看,皆是耿良交代的大小罪状,耿良作为周氏的左膀右臂,经手的事情哪件是干净的,启帝看了半晌,用力将折子掷到卫瑜鸣身上:“竖子!”
这声音Yin冷至极,卫瑜鸣浑身一抖,扑通就跪下了:“父皇息怒——儿臣冤枉!”
“还有十皇子!”马无惧苍老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陛下!为十皇子做主啊!”
十皇子仔细算来还要喊马无惧一声外祖,殿上的人听了这样一通,只觉得十皇子的死果然与皇后有关!也果然马无惧就是因为十皇子才与东宫这样直面杠上的。
徐宏远想了一想,站出身道:“启禀陛下,此事事关重大,怎能听马大人一面之词,微臣以为当着刑部与大理寺一同查察审理才是!”
高太师也站出来:“臣附议。”
中书令徐大人与高太师历来政见不和,今日倒是难得统一了意见,启帝本就因为听到卫珉鹇和卫瑜鹤的事简直目眦欲裂,奏折上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令人心惊胆颤,他只觉得心头火一阵一阵往上冒:“旨,着刑部并大理寺去查!给朕一桩桩,一件件,仔细地查!”
“是!”
元启帝粗喘了一口气,又道:“齐王跟着也去看一看,听一听。”
齐王有些意外,躬身道:“臣遵旨。”
脑子里不停想着奏折上白纸黑字的供词,谁能想皇后的手甚至涉及二十六年前那件事!
二十六年前......二十六年前的那件事......
皇帝闭上眼,想将这诸多烦扰剔除出去,再睁开的时候却忽然眼前一黑,意识丢去前只听见李有福尖细的声音:“陛下!陛下——来人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