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
卫珉鹇颔首算打过招呼。
这南宫孝宽看着是个绿林好汉样子,肩宽背阔的,正微微斜着眼打量她,面前的案上搁一把黑金长刀,他身材伟岸,生得粗狂,却意外有一张翩然俊雅的脸,看起来有些违和。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北堂曜,后者冲她微微一笑:“逍遥楼的楼主。”
“南宫这姓氏少见。”
而且,天下只在北廷有氏族姓南宫,北堂曜摸了摸鼻子:“否则殿下以为本王一个阶下之徒,为何能结识天下第一楼的楼主?”
“王爷与南宫将军是旧识?”
南宫孝宽眉头一凛,左手轻拍案头,那黑金的刀被力道震起,另一手行云流水抽出长刀指着卫珉鹇,而刀鞘则早飞了过去,直冲着她面门!
北堂曜瞳孔一缩,迅速伸手硬生生替她挡住,那刀鞘狠狠打在他右手上!
应声落地。
两人一愣,卫珉鹇瞪大了眼睛看他,北堂曜自己也有些诧异,他方才完全是下意识就抬手挡了……
他掩唇轻声咳了一声:“六殿下莫怪,他就是一个江湖莽汉。”
南宫孝宽的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何况北堂曜本来右手就有伤,只觉得疼痛非常,手腕不自然地微微弯折着。
“谁告诉你,我是将领?”南宫孝宽直直盯着她,刀尖指着,微微得发出铮鸣声,寒光闪闪。
卫珉鹇有些担忧地看着北堂曜的手,答道:“先生的坐姿,与本宫外祖无二,想是马背上的枭雄。”
“这位小姐的外祖是将领?”北堂曜先前并没有和他提起卫珉鹇的身份,南宫孝宽这些年都远在南州,自然不知道上京城的富贵人物,只当是哪家豪杰的小姐。
她不欲多说自己的身份,想北堂曜或许有和南宫孝宽通过气,便开门见山道:“以小女看来先生不甚在意这笔生意。”
南宫孝宽点头:“乌氏何等门庭,汇通银号更是天下闻名,与你一个小丫头相关怎么想都不觉得应该。”
这当然也是北堂曜的疑惑,他手下的人查不出来,只能借南宫的口直面问她。
“应不应该不是先生说了算,先生只要知道小女的话在乌氏还是能作数的便足够了,有银钱赚的生意为何要刨根问底呢?”她直视南宫孝宽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心里只觉得他们北廷的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动不动就打人,并且......都生得十足风流雅意。
南宫孝宽勾唇一笑,那双摄人的眼睛放松了眼神,懒懒地看向她:“小姐要和我逍遥楼做生意,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我逍遥楼可不做,我们是良民。”
“先生都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杀人放火的勾当,难道在先生眼里汇通银号的生意都是人血馒头不成?”
北堂曜给自己捡了个凳子坐,他的手疼得厉害,脸上都是煞白的,南宫孝宽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好几眼。
“那小姐说一说,要和逍遥楼做什么生意。”
卫珉鹇从怀里掏出一块乌木打的牌子,上头刻了好些奇怪的线条:“这牌子给先生,先生可以随时拿着这块牌子去汇通银号,能见得到乌氏少主乌时清。”
南宫孝宽并不接手,远远看了一眼:“那又如何?”
“乌氏有一批东西,从远洋运过来,结果被漕运衙门卡在了海上,上不得岸,毕竟是价值几十万两白银的好东西,生生折在海上哪里舍得,可惜漕运衙门的人不知为什么,突然这几个月里愈发油盐不进的,想请先生想个办法撬开这张嘴巴。”
南宫孝宽和北堂曜听了漕运二字,悄悄互看了一眼,南宫孝宽想了想说:“乌氏在鹤州盘亘已久,逍遥楼在鹤州没有大势力,小姐怕是找错了人。”
卫珉鹇微微一笑说:“这事办成了,逍遥楼在鹤州的堂口,乌氏帮你们圈。”
“汇通银号有这样大的势力为何还要逍遥楼?自己做了不就得了。”
“鹤州这杯羹不止乌氏一家想分。”卫珉鹇低垂着眉眼:“何况乌氏这些年做生意都是清清白白的明面生意,那方要暗地里来,哪里抵抗得了,两年来生生丢了好些眼睛。”
只是打听关系罢了,逍遥楼本就是贩卖消息的地方,这倒是也不难,北堂曜悄悄给南宫孝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说:“鹤州漕运的事我倒是略有耳闻,明白地和小姐说这件事事关......上面的贵人,万一逍遥楼因着小姐得罪了上面的人闹得个过街老鼠的下场可怎么好?亏本的生意我不做的。”
卫珉鹇从袖袋里掏出一沓银票,看着都是百两面额,一把拍在南宫孝宽眼前:“这里是一千两,算是给先生的茶钱,这事办成了莫说一千两,一万两又如何?先生只管去办,需要什么与乌少爷说就是。”
南宫孝宽和北堂曜都是眼睛一亮,看向卫珉鹇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尊金光闪闪的散财童子,南宫孝宽猛地站起身,大手一拂把银票和乌木牌子尽数收到自己怀里,一双风流写意的眼笑得十分温柔:“小姐放心,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