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颉之将手背在后头,他去牵上,实际上也是隐晦地相邀云雨和应邀入幕,只是不知怎么结果变成了叶颉之与卫瑜鸣一场颠鸾倒凤!
他二人本是相邀好了他夜半去她房里,可是......
这事当然不能明说,他怒道:“莫不是申大人的能力只能查到这些无关的东西不成!?”
申有为意味不明地看了荣王一眼:“叶小姐的情绪不稳定,定是要听她的供词才能下定论了。”
外面又匆匆走进来一个嬷嬷,急急地跪在堂上:“陛下,不好了,荣王妃娘娘......要小产了!”
满堂皆惊,皇帝更是腾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回陛下,荣王妃娘娘腹中已有两个多月的喜象,方才大悲之下又......”那嬷嬷看了一眼卫瑜鹰:“现在胎像不稳,已经有些见红,御医说怕是......要保不住了......”
卫瑜鹰腰脊一松,坐在地上,罗氏有孕?两个多月......这怎么可能......莫不是......那次......
皇帝下了榻紧走两步一脚踢在卫瑜鹰的肩膀上,“看你干得好事!罗氏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自己去慎刑司领一百鞭子。”
皇帝子息稀薄,生了十个儿子活下来的只有三个——淑妃生的十皇子才三岁,能不能平安长大还是未知数,而皇帝已经奔着知天命的岁数去了,再有皇子的几率真是太低了,罗氏肚子里这个是孙辈的头一个,怎么能不让他看重。
“治,让御医拿最好的药给荣王妃保胎,全城诚请名医,保不住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都自己去领罚!”
“是、是,奴婢告退......”那嬷嬷颤抖着身子下去了。
这一个插曲倒是让堂上的形势瞬间来了个大逆转,原本还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在皇室有喜的消息面前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皇帝冲着申有为说:“有什么说什么,直说就是。”
申有为脑门上大滴的汗,心里也是欲哭无泪:“书禾......那书禾说,她家小姐本就是夜半约了荣王殿下的,只是不知为何天亮了却成了这个样子,微臣请慎刑司的嬷嬷去给叶小姐问过话,叶小姐有些......有些情绪不稳定,胡乱说了好些,在只言片语里看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申有为不确定是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能说出来就是确实得了叶颉之和书禾的口供,李有福给皇帝呈上来那口供,皇帝接过去看。
堂上的人都是心惊rou跳,这事竟然是野鸳鸯夜半私会最后却错了姻缘......
皇帝越看那供词脸色比卫瑜鹰还黑,将那供词仍在卫瑜鹰面前:“你自己看看!”
卫瑜鹰捡起来一看,只扫了两三行便俯下身子说:“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和叶小姐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做这种夜半苟且的事!?”
四皇子卫瑜鸣一脸青紫,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也是十足冤枉,平白遭了一回桃花劫,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二皇兄这话说得比泰宁湖的水还满,叶小姐一双绣鞋沾满了泥水,若不是她自己走来得谁给她的鞋泼上泥水不成?更徨提,她那透纱小衣......当真是十足清白呢!”
“你!”卫瑜鹰用手指着卫瑜鸣,“你狗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话?!”
“我这狗嘴里吐出来的是实话,平白无故有人要赖上本宫不说,还惹得二皇兄将我好一顿揍,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卫瑜鸣少年心性,早气坏了,口不择言道:“烦请二皇兄将叶家小姐迎回去,我麟趾宫收不下这么一位云英未嫁就能穿着透明亵衣去男子房里的‘清白女子’。”
“四皇子别说了!别说了!”叶博老泪纵横,从旁边跪爬出来,向着皇帝磕头道:“皇上,小女......小女逢此大难已是苦痛万分,求求皇上看在臣和老父为国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小女一条生路吧!臣愿让小女常伴青灯古佛!”
这叶老大人和叶知府做错了什么呢,这件事说来也真是......皇帝安抚道:“叶爱卿说得什么话,朕......”他看了一眼两个儿子,“朕会做主让瑜鸣迎小姐入府,给她一个名分。”
叶知府把头磕得砰砰作响:“臣不敢奢望小女入府侍奉四皇子,但求她此生入庵堂,伴菩萨,便好了!”
“爱卿不必多说,朕自有决断,还是赶紧接小姐回去,好生照料。”皇帝将大手一拂,“退下吧,今日的戏唱的也够久了。”
几人还想说什么,可是皇帝看起来十分疲惫,只能罢了。
“是,臣等告退——”
回了绣青馆卫珉鹇还很唏嘘,卫珉莺也是一脸闷闷不乐,两人想起罗氏那凄惨的样子心里就难受,几人从普渡寺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又闹了一整晚,早就夜深,卫珉鹇任由採绿和揽白给自己梳洗了才爬上床,嘴里呢喃着:“真是世事无常啊......”
“何止世事无常呢。”
她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