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步如飞冲着西园去了,几人也早早听说昨晚分房的事,都怕出事,赶紧提起裙子追了过去。
西园里,杨延益和张仕达正在院中练剑,这西园十分偏僻,离北阁南阁都十分远,最近的一座殿是普渡寺里的后照殿,供着一佛二菩萨和喇嘛祖师佛一共五尊,素日鲜少有香客来,只有每日洒扫的僧人往这里走。
“参见荣王殿下,不知殿下这......”张仕达拱手道,看卫瑜鹰怒气冲冲,身后跟着书禾采菲,再后面还有齐王妃、二公主、六公主几个。
“日头不矮了,不知四皇弟可起了?”卫瑜鹰冷冷道,杨、张二人对视一眼,心下都是疑惑,四皇子醒没醒难道还值得荣王来叫早吗?
卫瑜鹰心头一沉,一步一步上了西园阁楼,这西园阁楼建得有些日子了,踩着咯吱咯吱的,齐王妃拦住了两个小的,她心里也隐隐有个猜测,不敢说也不敢让她两个上去,卫瑜鹰带着采菲书禾两个,站在了四皇子房前,杨、张和北堂曜的房间都在楼下,只有四皇子一人的房间在楼上,昨晚他还说这楼冲着后山的木芙蓉林,不知夜里看来是个什么景色。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里十分静谧,还暖暖的,温度比房外高上不少,地上不远掉着四皇子栀黄色的圆领常服,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
北堂曜带着陆海潘江闲庭信步地走进来,见她们几个都在有些惊讶,微微作了一揖:“齐王妃娘娘,二殿下、六殿下,三位怎地会在西园?”
齐王妃把两个云英未嫁的姐妹挡在身后,笑道:“这......”
“啊——”
“小、小姐!?”
“畜生!!”
第二十五章
床榻上赤条条交缠着两个身影,那男子躺着,那女子赤着身子趴在男子身上,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不正是卫瑜鸣和叶颉之。
卫瑜鹰简直目眦欲裂,手里青筋握得厉害,他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畜生!”
上前一把将卫瑜鸣拖了起来,这卫瑜鸣还迷糊着便被他丢在地上踢了好几脚,他的力道哪里是他一个半大少年受得住的,顿时五脏六腑跟绞rou似的绞在一起:“呃!疼!护驾!护驾!!”
采菲则赶紧冲了出去,出了这么大的事,荣王妃哪能不知道!
书禾哭着捡起榻下的衣裳给叶颉之披上,叶颉之刚刚转醒,就听见卫瑜鹰在殴打赤条条的四皇子,稍一回忆她脑子里轰得一下炸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昨晚、她昨晚……竟是、委身于四皇子,不是荣王么!?
不是荣王么!?
“呃——噗——”竟然怒火攻心猛地呕出一口血,那一口血刚好打在榻下搁着的绣鞋上,本来这双月白色绣银线白莲的绣鞋她是十分喜爱的,现在沾满了鲜血还有一些泥沙,变得不再纯洁。
“二皇兄!二皇兄你这样做什么?!莫不是要杀了弟弟么?!”卫瑜鸣一边躲着他的攻势一边喊,他刚刚醒来也是糊涂着,这卫瑜鹰拳拳到rou,打得他生疼,齐王妃一听这声音还得了,赶紧带着人要上楼,还不忘把卫珉莺和卫珉鹇拦住:“二位殿下不要上去了罢,你们……看了不合适!”
这话说得直白,卫珉鹇两人虽说好奇也没打算上去,只说:“那我和二姐姐先回房去了。”
北堂曜也跟在背后上去,上楼前远远地,隔着许多人意味深长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叶颉之吐血后一直捂着心口哭得好生凄惨,齐王妃站在门口进退不是,赶紧指使了杨、张二人拦住卫瑜鹰,北堂曜慢了一步进门,只能捡起地上的外袍先把四皇子遮住一二。
齐王妃冲着书禾喝道:“还不赶紧给叶小姐穿好衣裳!你这婢子怎么回事?!”她身边的侍女也赶紧闪身进门给书禾帮手,这哪里是外男能呆的地方,杨延益和张仕达拼死拦住了卫瑜鹰:“荣王殿下息怒,万事有陛下决断,这......这毕竟是四皇子啊!我们先下楼,下楼再说!”
北堂曜也很尴尬,叶颉之那大片的雪白肌肤可真是叫人看了个Jing光,他低着头默默给四皇子系扣子。
四皇子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好大一块伤,被北堂曜扶着站起身,他瞥了一眼床上的叶颉之,梗着脖子说:“我这里也是当真冤枉,二皇兄不管不顾就对兄弟下死手,真是让做兄弟的心凉!”
卫瑜鹰下楼的时候看见罗氏和鲁王妃站在庭院里,那罗氏一身华贵暗红色百鸟朝凤袍,十分华贵,像刚才床榻上刺眼的一小块血迹,看得他怒不可遏,他冲到罗氏面前恶狠狠地说:“记住,此事若是与你罗堂燕有关,就教罗氏的人好生等着!”
罗氏吓得瘫软了脚,身边的侍女赶紧扶着她,卫瑜鹰吩咐人备马回城,罗氏站在原地,粗喘了几口气,也是十分委屈:“他当真如此绝情?这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传令的卫士传遍诸人,只说二皇子要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