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无处不痛!疼痛的感觉就像浪拍海涌,每一次都觉得难以承受,而下一次又轻易地覆身而来。
唔忍耐不住,我痛yin一声,喉咙针刺一般的感觉让我只能低低出声。
来,把这个喝下去。
一只轻柔而有力的手臂托起我的颈项,带着药香的温水滑入喉咙,瞬间减缓了疼痛。我睁开眼睛,昏暗中看到了镰三,深邃硬挺的脸上木无表情。意识这才渐渐回笼,记忆chao水般涌进脑海。我方才梦到了第一次见宫主的情景,而且是在那些耻辱的刑罚之后。无奈地想笑,可唇舌传来的痛意让表情僵掉。
该换药了。镰三轻手轻脚地帮我清理上药,可私处仍旧传来剧痛,不用看也知一定是惨不忍睹,想起那时的凌虐,呵呵,宫主向来是这般狠绝,用尽手段得到他想要的。本已看透,可真到了那时才知道被碾碎尊严傲骨是多么令人生不如死。
我看向镰三,真心诚意道:多谢。多谢你不惜受宫主一掌也要帮我解开银环;多谢你帮我释放疏导摄魂香的药力;多谢你
镰三打断我说道,不,我只是奉命套你的话,做些小手段而已。
尽管翘起嘴角很痛,我还是笑着:我都知道。
看着他木讷的表情下泛起失落,我轻轻说:我受辱前,你假意吻我,借机喂我服下春药,后来又在你自己的涂抹了伤药才侵入我。最后也是你顶着触怒宫主的风险让他们停下,还那样帮我止痛。都是为了让我身心好过一些,可宫主又怎会吩咐你这般做?
镰三:
你不恼我吗?我看着他继续道:我并未告诉你少主真正的去向。
他看了我一眼,平静说道:我知晓你那是在利用我传话。我没有问你少主的去向,你却主动吐露谏言少主去往北方。我本不欲告诉宫主,不料他那日听到了,又来询问我。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必要隐瞒,只需原话答复便可。
我不由好奇:你为何不想告诉宫主?
因为你只想混淆视听,拖延时间而已。
我诧异地看向他:你...不待我问出口,镰三自行解释道:用过摄魂香的人根本无法说谎。他贴近我的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继续毫无波澜地说:何况用了如此之多的摄魂香。他轻抚过我的眼角,在他的瞳孔里映出我紫黑色的眼睛。
虽然用过摄魂香不能说谎,但可避重就轻。每当你想说出实情的时候,凭借过人的意志,你会选择事先设计好的答案。第一次被审问你只是说不知道,第二次被审问且受刑的时候你忍不住,只说一切都是因为爱慕宫主才帮少主离山,第三次审问被我打断,第四次因为摄魂香药力积聚,你又忍不住想说就提前告诉我谏言少主北行,最后一次...极为混乱痛苦下你更不会说谎,而是你真的只是向少主进言向北,但你也知道少主很可能不会听你劝言,极有可能向西。但这也只是你的推测,并不是十拿九稳的答案。
他手指划过我的脸颊:从一开始你留下,就已算到自己的遭遇,而摄魂香的使用也在你意料之中。所以你每次被审问说的答案都是实情。包括你对少主描述的江南烟雨,武林大会,也是刻意为之。所以你的每句实话,相混一处让宫主来回揣测,反而让他得出那个最错的,也是你不曾说过的答案,少主向东逃离而去。
宫主自负狂妄,生性多疑,但极度的残酷无情下,这些缺点并不会对他产生影响,仍能够冷静果决地处理事物。唯一能够真正左右他情绪的只有少主,说少主是他的命门也不为过。少主骤然离山,宫主表面上看去依旧从容理智,实际早就方寸大乱。
镰三贴得我极近,每说一字所带出的轻气都吹拂在我脸侧,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所为,兀自在那说个不停,且每一句都与我的谋划一丝不差。随着宫主对少主的思念,每每询问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就愈发焦躁,思绪混乱中被你环环诱导,定会对自己得到的错误判断坚信不疑。
自从追随宫主回山,为其效力,自认为也是算无遗策,万万没想到宫主身边随便一个暗卫也不输于我,不由感叹道:看来并非只有我,你也将宫主的性情看得透彻。
不,镰三蹭着我的脸颊,手指卷起我的一缕头发,随即低头轻轻吻上我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只是看透了你。
起初你帮少主或许只因她开口央求,你不忍再看着他们迷茫地陷在无尽的痛苦又纠结的感情里,故而应允下来尽心竭虑地策划,顺水推舟让他二人分开。少主顺利离山,但你根本无法阻止宫主,找到少主只是早晚的问题。从而你留下来遭受诸般羞辱刑罚却只是为了拖延那么点时日,让宫主晚一些找到少主。如此大费周折,不惜搭上自己,也不过是多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内心。
镰三小心翼翼地环住我,宽厚的手掌拂过我披在背上的头发,嘴唇贴在我耳边:其实,你最怕宫主问你的是少主怎么离山的。你绕过封山阵,未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将少主送出山,让你得知这个办法的人或事定与宫主有莫大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