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这句话,我眼皮一跳,暗道:果不其然,仅凭字面的意思就能猜出个一二了。
道家讲究Yin阳,其内功更为博大Jing深。他们不仅Jing通炼丹制药,也善于Yin阳调和。至于采Yin补阳和采阳补Yin都是损人利己的法子。有些功法是利用他人Yin阳之体,通过...嗯...交合...来榨取元Yin元阳,化为己用,而被采补者则称为炉鼎。炉鼎的下场极为凄惨,多数被人采补至Jing元尽失而死,然采补者则会武功大成。
他看了我一眼,又道:由于采补之术太过残忍无道,被世人所不容。所以多数人更能接受双修之术,其乃是夫妻修合,Yin阳互补,可同时增进功力,又不伤身的法门。不管是采补还是双修,这些功法所摄内力是被调和过后的真气,极易与自身功力相融,很少会发生走火入魔的事情。但由于采补和双修之术很是少见,几乎没有门派会走这般路子。甚至目前武林,至少是明面上,从没有听说有谁用这种方法来修炼,一些有道教传统的门派或许还存有类似的典籍吧......少主......
双修?夫妻修合?共同增进修为?九Yin诀,纯阳功,Yin阳调和......哥哥竟与我双修?尽管我早有怀疑,但如今听到冷渠英如此说,越是推想就越是肯定了。
哥哥对我做的事先放置一旁不说,光是冷渠英现下那极力掩盖着若有所思,不可置信的目光就令我浑身发寒。我面上虽不显,然心里已惊怕得不行。先前告诉了他我的九Yin诀已练到第四重,紧接着哥哥闭关冲击纯阳功第八重。介于二人如此快的修炼速度,兼之我又问了他这些事情,怎能不叫人浮想联翩?我既然能想到此处,冷渠英是何等阅历,又怎会猜不到其中曲折?
我现在真是悔不当初,这下让他知道了我和哥哥的乱lun丑事?!我心里惶惶不安,也不敢看他,生怕见到不耻厌恶的目光,就像身上腐烂发臭的脓疮被猝然揭开,放在日光下被众人观看一般,最丑陋肮脏的一面已众人皆知了!
心里的羞耻害怕从未如现在这般强烈过,我鼻眼发酸,勉强措辞道:出来太久,我先回去了。说完我便全力催发真气,逃也似的疾奔而走,眨眼间蹿出好几丈。
少主...听到身后远远飘来冷渠英的一声轻唤,也不敢回头看,更是发了疯地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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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没叫你,不许进来!一路奔回合欢殿,将诧异莫名的阿芦就被我呵遣了下去。
殿门刚一关上,我一下子跌坐到地上。一路疾驰耗尽内力,加之心中惶惶,身子早就脱力虚软了。
我心乱如麻,混乱中忆起诸多事来那大还丹...还有那什么春宫图,定是些采补双修之书,呵,只怕清风长老早就知晓我和哥哥的事。我真是愚不可及,哥哥给我用的伤药、馥香膏这些东西都是出自清风长老之手,他又怎会不知情呢?
对了,还有他让我送的那封信,哥哥看完后很是不高兴,替我打通一条经脉后便狠狠要了我,之后没过两日我便突破了第四重
怪不得我去问九Yin诀的事,清风长老意味深长地让我好好修炼九Yin诀,还叫我不要去想那些邪门歪道的事情。待我如孙的清风长老居然帮着哥哥欺瞒于我,他都知道哥哥是那样对我的?!他都知道!他任凭哥哥那样对我!
一股背叛的悲哀充斥着我,令我心寒到颤栗。
老叶知道,阿芦知道,冷渠英这下也知道了,我最信任、在意的,如亲人一般的清风长老不仅早就知道,还一直帮着哥哥。
诺大的素问宫,只有这些人与我亲近,而他们都知道我的不堪,我的狼狈,看着我无地自容、无羞无耻地与亲生哥哥乱lun行yIn。可笑我自认为伪装得很好,妄图在清风长老和冷渠英面前保持那么一丁点的自尊,可现在真像是哗众取宠啊...
厌恶憎恨将我充满,这一切都是因为冷冬青!是他!是他画地为牢将我困在这个碧华山里,是他用我来满足他的欲望。他拥有一切,根本不在乎lun常道德,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愿意。是他...一切都是他强迫我的...
两年多来,对于哥哥的所作所为我终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眼泪是流不尽的,素问宫是哥哥的,这里的人也都是他的人。若想脱离他的掌控,唯有离开这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还不到绝望的时候。擦干眼泪,我翻出从清风长老那里找来的医术,研读起来。
既然什么也瞒不住,那就将自己剖开给他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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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天际旖旎。
我站在羽灵洞前,等待哥哥出关。每日送饭的老叶告诉我哥哥近几日就该出关了,于是我在此等了三天。无所事事中,我抽出闭月剑不停地练起滴水剑。
直到天色渐暗,洞口还是没什么动静,看来今天他也不会出来了。
正待转身离去,羽灵洞石门忽得大开,劲风扫面而来,我掩面看到幽暗的隧道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