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是惊喜。就在段竟遥以为自己堕落进了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现实告诉他不用着急,他还可以更加的羞愧难当。
段川凌端着早餐走进来,床上的段竟遥维持着僵住的动作,抓着薄被的手都不听使唤了,半掀不开的,简直像在任君观赏。
他拼命的命令自己把被子放下,可就是动不了。
“遥遥,吃饭了。”
“轰!”的一声,段竟遥好像听到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他的一张脸变得尤为的Jing彩,由白转黑,再由黑变红。
段川凌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异状,放下餐点后朝他走了过来,段竟遥如床铺里突然长出来了无数的钢针,让他再也躺不下去,一弹而起,肌rou的反应迅捷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怎么了?”段川凌奇怪的问。
“没,没什么……”
段竟遥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以短跑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浴室,一把关上了门,靠着门板剧烈的喘息着。
好险,差点就让爸爸发现了。
段竟遥低头看了眼shi透的裆部,脸上一阵青红交加,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段川凌看到段竟遥脖子上的一块被吮吸出来的吻痕,周围还有一圈未消的压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怜他的小儿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却不知事情就是他做下的。
段川凌想到他的小儿子送给自己的一份不小的惊喜,心情不由得大好,事情进行得比他预料得要顺利得多。
他从来都是最有耐心的猎人,提前布置好陷阱,一点点的引诱猎物朝着陷阱靠近,诱哄着懵懂的小猎物跳进去,跳进他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水声渐止,段竟遥裹着一身的水汽出来,脸红得像颗熟透的红苹果,段川凌悠悠喝着早餐,阅读今日份的报纸,像他招手,“过来。”
段竟遥偷偷拍了拍又红又烫的脸颊,走过去用早餐,段川凌状似随意的开口:“下个星期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段竟遥咽下嘴里的荷包蛋,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段川凌目光没有移开报纸,嘴角却微微翘了翘,弧度很不明显,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但是熟悉他的段竟遥知道他心情不错。
趁着这份好心情,段竟遥把牛nai推到一旁,希翼的望向段川凌,“爸爸,我可以不喝牛nai了吗?我都已经吃饱了。”
段川凌笑意一收,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道:“喝完。”
段竟遥磨牙,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般端起那杯牛nai,磨磨蹭蹭喝了一半,找了个借口跑进洗手间全吐了出来,没有反胃却胜似反胃。
段川凌把小儿子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倒也没说什么,许是他今天心情委实出奇的好,也不想再勉强段竟遥做他不愿的事情,剩下的半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段竟遥看见他的举动,顿时僵住了。
“不想喝就不喝了。”段川凌淡淡地道。
段竟遥受宠若惊,心理头一次被他爸爸的暖心感动到了,要是早这样善解人意多好啊,他这么多年就不用熬过来了。
管家送来干净的衣服,还有早晨的课本,段竟遥没有问他们就是来吃个饭而已,怎么就在酒店住下了。
他也没有问段川凌有没有陪他留下来一起住,他更不会蠢到自掘坟墓一般跑去问自己有没有撒酒疯,做没做不该做的事情。
疑虑存于心底,更会让人倍觉抓心挠肺,百般不适。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个和生活毫无关系的梦。且有一等说法,梦境是潜意识里的欲望满足,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被社会和道德束缚,哪怕想做什么都被压抑,而在梦里,任何事情都可以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段竟遥用一节课的时间查了下同性恋是怎么一回事,他支着下巴想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GAY啊。
青春期是标志着性成熟,荷尔蒙爆棚的年纪,天性的猎奇和探索欲,性意识的懵懂开窍,对两性关系的思考和进一步接触,不知不觉间就受到了性欲的诱惑,像是美杜莎的眼睛,伊甸园的智慧果,诱使着人去触碰。
偷食禁果不罕见,在热血的少年时,很容易冲动的年纪,像段竟遥这般无欲无求,对男性也好,女性也罢都无动于衷的反而是少数。
若是人可以完美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些无处不在的性暗示时,网页,图片自然而然的会因为受到本能的抵触而消失,不比今日的日渐猖獗。
同性恋……
段竟遥用另一节课时间自己下的一个定义则是:当一个人开始对另一个人产生欲望,那么欲望所生的对象就是他爱慕的性取向。
多数人可能都是选择异性伴侣,而天生的性颠倒者也不在少数,这个数字只要仔细一查,出人意料的庞大军团绝对会令他大吃一惊。
段竟遥坐在课堂上心神飘飞到天外整整一上午,他像是不经意间推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门内的世界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