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承载了他所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记忆,这个时候被提起,杜亦农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警告他该放权了。
“那就好,要和禹辰通力合作,你下去吧。”杜亦农脸上再度挂上笑容,挥挥手让晏司寒退下。
“司寒,你还好吗?”晚上楼禹辰回到住处,检查了屋内没有监听设备,拨通了晏司寒的联络器。这样还是觉得不保险,又用季连横教他的办法,将两人的通话施加了一层干扰,确保万无一失。今天杜亦农的话说得极重,连他都听出来了,可想而知晏司寒的心情。他知道晏司寒位高权重在初云被猜忌,可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还行吧,习惯了。”晏司寒倚在床头上,眼神焦距迷蒙涣散,显然状态不好。“我其实”没有季连横在身边,楼禹辰是他唯一能说说话的人。
“其实什么?”楼禹辰作为一个倾听者,无疑是最合适的。
“我以前叫晏三,是个流浪的乞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又因为混血的关系与其他孩子长得不一样,常常被欺负,吃不饱饭。那句话不是说了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流浪的乞儿堆里也不例外。他们人多,一开始我不敢反抗,可是实在饿急了,我就抢了其中一个孩子的吃的,他们便要打死我。你知道的,人在生死关头是可以放开一切的,所以,所以我就下了狠手。”晏司寒默默地说着。
“后来呢?”楼禹辰听着都觉得心酸,晏司寒的童年岂止是不幸,简直是太惨。
“有了开始,就不怕以后了。我本身长得壮,逞凶斗狠的能力也不错,又敢下手。渐渐地在险些打死两个欺负过我的孩子以后,没人敢轻易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一个人,靠抢口吃的活着,直到遇见总长。我不知道总长为什么救我,找人抚养我,但想来无外乎是因为我背景简单,敢下手,好用吧。后来到了末世,因为天赋超凡,总长对我就更加用心看重。其实曾经我是希望将他当做自己父亲来对待的,可惜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和其长子杜伯生的对话无意间被我听到,提及我,有的只是如何控制和防范,没有丝毫关心在意。那时候我就认清了,自己还是那个流浪的乞丐,什么亲情关心都只是臆想奢望,没人在意我,我只是个工具,是总长手里的一把刀。”
“不,你有连横还有我,以后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兄弟,也不知道那家伙会给我们找几个。”楼禹辰语气带着调侃安慰晏司寒。“你现在是初云最强者,三大战团的统领之一。英雄不问出处,以前那些只是你自以为的禁锢囚笼而已,连横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意。”
“你说的对,我累了,我已经用自己的前半生回报了总长。”杜亦农今天对他说的话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如果没有季连横,也许他会念在救助之情就这样浑浑噩噩继续走下去。但现在,他想,是时候该为自己活着了。
“连横知道这些吗?以后你打算怎样?”
“知道,他不是让我们等消息吗,等他定下来我就去找他。你呢?”遇到季连横是他最大的幸运,想起那人随意散漫嬉皮笑脸的样子,晏司寒落寞的神情才算是挂上了一丝笑容。
“我已经做到了对弟兄们的承诺,之后的路就看他们自己的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走。”
“好,以后就跟着他,他去哪里我们一起就是!”
杜亦农不会知道因为他的疑心和猜忌一下子就将身边两个高手同时挤走,制衡的没留下,最初的倚靠也离他而去。
而此刻罪城要塞蓝城,一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三当家驱走了身边所有“男侍”,专宠一个年青的美貌男子。据说该男子貌若妖仙,能迷人魂魄,将三当家迷得晕头转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品味都改了,对其有求必应,堪称蓝颜祸水!
那天,到了拜见时间,一大早邦德就来到青年的住处。结果,没见到季连横,却是另外的人在等他,告知他青年已经在三当家那里,让他过去。
后来见了青年,确认其真的和三当家搅在一起,还打算长住汉斯这里,邦德登时就急了,如热锅蚂蚁团团转。谁不知道三当家风流得很,除了那几个亲近手下兼床伴,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哪里有过长情的。怕青年当真,到时候伤心,邦德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其离开,被青年笑笑回绝后,无奈离去,并叮嘱有事就联系,改日再来看他。
“连横,你真就住这了啊?”休息日,邦德又来了。只是这次心情复杂不少,替青年高兴,又有点失落。能够被三当家这条大粗腿罩着,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但作为朋友他好像就没什么用了。
“嗯,暂时就这样,不愁吃穿,挺好,没事儿常来溜达吧。来,来,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季连横一身利落的马甲短裤,切歪在沙发上吃葡萄。末世水果比黄金还金贵,季连横面前却摆了一桌子,充分诠释了“腐败”二字。
“哦,不用不用。”三当家给季连横准备的,他可没那么脸大说吃就吃。“外面传得那些,你,知道吗?”邦德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试探着开口问到。
“知道啊,蓝颜祸水呗。放心,我对这位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