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寒露使药迷了星宁夕,酒内搁的正是断魂岛的毒散,几口便要人不醒神志。前阵子岩靖峰偕淮晏回门,玦希便同星宁夕把断魂岛花门毒药研拟了几番,她其实有几分识得,只是她先被衣若喂了不少酒,有些微醉,又未甚提防寒露,这散无色无味,靠得也是与酒接合间微恙变化才得分辨,是以她喝了两杯方有所警觉,当下不敌药力,晕了过去。
洛青将星宁夕顾得牢当,寒露委实寻不到什么机会出手。那天见了星宁夕竟在馆内,虽觉仓促了些,也得勉强行事。寒露心忌洛青,当下使几名身手特好的贩子将星宁夕绑了,在洛青差人封城前,连袂同送货马车运出了兰台。
星宁夕昏沉叁日才见转醒,清醒时,颠簸在车上,双手缚在身后,大xue被封,动弹不得。星宁夕听得身旁一名男人,议论道:「这路途长,我们一路快马,到岱山门也还要几日,毫无乐子,那姑娘可是少有的美人,当真动她不得?不如趁她未醒…」那男人说着,手已伸上她胸前揉着。
她心下惊慌,强撑镇定,兀自装睡不敢作声,暗暗解起xue来。
另一男声斥道:「夫人不让你动你就别动,万一坏了事,我们小命不保。岱山新君主你也得罪不起,要不是这趟夫人重赏,我还不想接。」
「就是,冒险拼完这趟,够我们玩乐几年,还愁没姑娘?」又一人说道。
那双不安分的手,总算离了她身子,她已吓得发软。勉强转着头脑,想起当日酒气,心道这寒露,竟要将她送去岱山门?果然和断魂岛有渊源。
她暗量这五个男人,看那点xue气劲,有些功夫,但自己应还比拚得过。费了些时,终冲开xue道,被缚的双手稍麻烦些,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花了点时间暗扭开绳结。
男人来查看了两次,便装睡蒙过。周身气息运了几转,确认无碍,这些日子在兰台,倒是让洛青调养得不错。绳索甫落,她悄然起身,身旁守她那男人,还未及出声,已叫她暗掌杀了。她再掀车帘,暗持掌息,自后拂闭掌车男人气门,男人登时昏厥倒地。
车外叁人见状,急亮长剑,喝道:「何时让她醒了,拿下她。」
星宁夕飞身上马扯住疆绳,只怕自己控不住车,忙安抚马道:「马儿乖,别被他们吓着,你在前头等着,等等帮你找些好吃的」。
马儿扬身嘶鸣,缓了脚步。叁人持剑向星宁夕扑上,她跃下马接了攻势,凝神厉望叁人,长袖一扬,出环与叁人长剑相斗。她被困了几日,身手不太灵便,这贩子又是寒露挑过的,她费了比预期久一点的时间,终斗下他们剑器,长带几绕,将他们捆了,冷道:「你们是断魂岛人?」
为首大汉有些骨气,被这么难堪的绑着,眼底闪着不服,别过头哼了一声。
后方男人颤声喊道:「大哥,算…算了吧。」又道:「我们是兰台人,跟断魂岛没什么关系,领钱办事,得罪姑娘了。」
星宁夕闻言,懒得再同他们多说一句,既无深仇大恨,长袖一扬,一股气劲闭了叁人气门,让他们自个儿晕在一旁,又点了个xue,够叫他们昏上叁天。
她收回了环,拂了拂衣衫,瞧瞧四周,一片林景看上去尽皆相同,很是陌生,天色渐晚,再过不了多时便要入夜,估量着也只能先在马车里暂歇一晚。还好先前同洛青他们一路下兰台时,这野地生存和骑马的本事总算教她学了会,今日正好使得上。
唉…,她不免轻叹,从前一掌被打出岱山门,现下莫名又让人绑出兰台,再度两手空空,徒留一对青环不离不弃。她走上前拍了拍马,马儿似是十分欣喜的喷着气息,踢蹬着蹄。
星宁夕笑着怜惜道:「小公子哥儿,瞧你这么年轻,便吃了许多苦头,他们待你不好?」她又顺了顺牠鬃毛,道:「你运气好,遇到我,我也运气好,正缺一匹马儿,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你随了我吧。」
马儿嘶叫了一声,顶了顶星宁夕,似是示好。
星宁夕一笑,道:「行了,待我想想,给你取个名字。」又至地上摸了把断剑,道:「这车子我是扛不动,这木头我便斩了,你当心些。」说着凝气运劲,断了马车辕木,拆下了木条。
她又进马车里翻出了些干货马粮,出来递给牠道:「这儿你熟么?附近有水么?待你吃完能不能带我绕绕?」
马儿又踢了踢蹄,似是应了。
星宁夕笑道:「真好。」
马儿载星宁夕直跑了些许路,星宁夕急叮咛道:「不能太远,马上要天黑了,我得回马车那儿。」马儿一鸣,愈发冲得快。星宁夕持稳了身子,道:「你知道住的地方?」
马儿又直奔了几里,远远听见水声,缓下了脚步,终停在一处河岸旁。星宁夕四处望了望,似乎是木子河。
她无奈一叹:「我知道了,叫你迷儿吧,瞧瞧你带我来这,确是水边,远处有些灯火,但那是营火,弄不清是谁之前近不得的。这下马车没得睡了,连干粮也没带上一些…。」
正说着,忽闻林间响起人声,一名青年男子,身配长剑,携七八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