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中,有一处微弱的光,暗掉又再次亮起,一遍又一遍地照亮严朗之的脸,她看着屏幕上尚容下午发的信息开会中稍候回复,仿佛那甜蜜的两天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
并不是过度矫情,她们已经连续五天没有见面,没有好好通过电话,尚容很忙,不是在开会中,就是在开会路上,要么就是采访中或者准备采访,严朗之就算怀疑自己被冷对待,但挑不出尚容的半点不是,因为她真的很忙,连电视机都不放过她,时不时就把她提名为候选市长,又被任命为代理市长的事情拿出来播一播。
真为她高兴,可是好想她。能不能远远地看一眼呢。严朗之关掉屏幕,抱住被子。在睡前她决定明天去一次尚家,刚好是周末,也许有可能会等到尚容回家,把订制的裙子和钢笔也带去,到时给她一个惊喜,当作祝贺礼物,她说过会穿上那裙子给她看,说过要送一支笔给她天天观看..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正想出门蹲点,姐姐的电话过来,晚上我和怜儿一起回去看爸妈,你要不要回来吃个饭,她在电话里说。
好。严朗之想起几天前的约定,答应下来。看看衣柜居然没有一件称心的衣服可以穿回家,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些颓废,不知道是不是窝在房间里守着手机闷出来的,可不能这样回家见父母。严朗之将额前的头发撩开,对镜子笑一下,决定将下午出门蹲点的计划改成购物。
外面天气很好,秋高气爽,风吹过来仿佛可以闻到山上枫树红叶的香味。严朗之在门房停留,想和安迪打个招呼,这几天都是她照顾三餐虽然自己压根没心情吃。走进门房时,安迪居然在那里打毛线,严朗之扯扯嘴角,心想真是个神奇的女人,便不打扰她,驱车离开。
在严朗之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安迪就知道她来了,只是单纯不想打招呼,就顺势装作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打招呼,安迪自己也不知道,抬头看看监控,见严朗之的车已经开出别墅区,安迪放下乱七八糟的毛线团,开车跟上去。
在去市区的路上。严朗之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缺乐趣的购物,她甚至不知道去哪,思来想去给死党秦时月打了个电话,秦时月是严朗之的大学同学,也是李愿的表姐,父母和姐妹都是医生除了她不是。她们一直好到现在,是朋友中唯一知道她喜欢尚容的,但不知道她们已经在一起,也是个姬佬。
车赛到现在严朗之放了她n个鸽子,再不联系表达下对她深厚的情谊,恐怕爱会消失。电话接通,秦时月语气酸溜溜的,严朗之嘿嘿一笑使出小嘴抹了蜜的功夫,让她生出有宰相的度量,原谅了自己,答应一起出来逛街。新开的商场很热闹,严朗之和秦时明在几家时装店挑了几套称心的衣服。严朗之还给父母和姐姐买了衣服,想着回家送给他们。
感觉郁闷心情都通过金钱宣泄了出去,严朗之打算回家,却被秦时月拉住,她像憋了很久终于有了勇气开口一样,问她知不知道李愿订婚的消息。严朗之回答知道还没说完,突然,秦时月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快回去吧!她有些糊涂了,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知道是为自己好,便笑笑作回应。
回家途中还是没有收到尚容的信息,便又发信息过去说自己回家了。发完索性把终端丢在副驾驶座上,再拿包包挡住,说不定到家它自己就会响了,就像赌博一样,摸牌时不去看,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可惜,生活中存在的侥幸太少。到家了,也没收到一条尚容的信息。
今天晚上家里有点特别,佣人不做饭,姐姐带着未来的嫂嫂闻怜在厨房和妈妈一起做饭,简直是天下红雨,严朗之觉得厨房很危险,和老爸一块坐得远远的,听他讲旅游趣事,老半天只听到什么牛羊大迁徙,冰圈火山。接着,开饭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父亲红着脸问出最关心的话。
明年。闻怜和严代楠互换个眼神,异口同声道。
老父亲一听,开心地端起酒杯提议举杯共庆,一家人举杯干杯。严朗之酒量不好,刚刚已经喝了几杯,现在有点上头,眼神恍惚,不敢多喝,看爸妈姐嫂还在喝,赶紧放下了杯子,把酒倒在汤碗里,假装喝完看终端。
屏幕上还是没有出现尚容的消息,失望之际,终端响了一下,欣喜若狂点开,居然是欠费信息,严朗之啪地一下把终端拍到椅子上,倒了杯酒敬姐姐和嫂嫂,不等她们喝就把酒喝光。
一家子聊得正欢,严朗之突然砸手机,让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严父严母看着严朗之喝完一杯又倒一杯,自暴自弃地喝酒,欲言又止。严代楠和闻怜也感觉到严朗之的不对劲,严代楠让闻怜歇会,自己陪妹妹喝。严母对严代楠使了个眼色,拉着闻怜和严父去了客厅。
有心事?严代楠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和严朗之碰了下杯。
没事。严朗之摇摇头,是真的没事,只是尚容太忙了而已。
真的?严代楠不信,晚饭之前,听妈妈说她在比赛后情绪就很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