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佟永望手指抵在唇前,赶紧朝顶开门冲进来的德彪西做了个噤声手势,阻止它蹦上床吵醒春月。
德彪西及时刹住车,嗷呜了一声,乖乖在床边趴下。
可还是遲了,身边躺着的人儿动了动,佟永望心跳得飞快,急忙轻拍她肩背:吵醒你了对不对?你再睡一会吧。
凌晨三四点,和他睡一屋的德彪西突然起身跑出卧室,佟永望也被惊醒,本以为是又有贼进屋,手指刚触到枕头下的电击枪,就听见期盼了好久的那把声音。
是我,吵醒你啦?
虽然声音低沉沙哑,但无需思索太久,佟永望已经认出了她。
仿佛这已经成了他的听觉记忆。
他捏了把大腿rou,痛的,不是在发梦。
春月脱去衣服赤裸着身子上了床,钻到被子里咕哝说好困好困你这借我睡一晚,于是佟永望把所有的疑问咕噜一声全咽下肚,由得她像只流浪猫一样黏进他怀里。
之前好似被挖了个血淋淋洞口的胸膛逐渐被填满。
可同时因为两人靠得近,佟永望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是有些熟悉的味道,他这两个月经常在某个男人身上闻到的烟草味。
嗯,是姓曾的那位阿sir,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总是炙热干燥,宛如在无垠麦田里烧得通天高的火焰。
所以春月来他这里之前,是跟曾sir在一起?
春月坐起身,被子滑到她腰间,举高手臂伸懒腰:不睡了,肚子饿了
她朝趴在床边的狗子打了个响指:德彪西,过来过来。
德彪西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狂甩尾巴,呼哧呼哧地跑到春月身边,用有些shi漉漉的鼻尖顶了顶她的手心,开心得汪汪声叫唤。
嘿,控制一下声音哦。佟永望举起食指朝德彪西摇了摇,再对春月无奈笑笑:看来德彪西好想你,它平时没这么疯疯癫癫,邻居还总夸它好穩重。
是吗?德彪西好挂住我吗?春月来回揉着德彪西的头毛,低下头同它蹭了蹭鼻尖。
接着回过头,她揉了揉佟永望的发顶,笑yinyin地问:你呢?这段时间有挂住我吗?
佟永望微垂着头,黑直睫毛半掩住他一对深邃黑眸。
他牵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吻了吻她温热的手心,声音喑哑:有的,我好想你,比德彪西还要想你。
只不过,经过几个小时,她的手心还残留着一丝烟草味。
佟永望第一次对自己敏锐的嗅觉感到烦躁,明明这味道快要消散了,可他还是能捕捉得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炙热气息,探舌,沿着她掌心纹路一寸寸舔舐而过。
13号,你今天好主动哦。手掌心阵阵发痒,春月聳着肩咯咯笑。
佟永望没回答她,只专心舔吻她的手掌和手腕。
他想要用自己的味道,覆盖掉曾博驰的味道。
忽然,舌尖触及到指根处一小块皮肤,比起别的地方,这一小块肌肤略微显得粗糙了一些。
是薄薄的茧子。
佟永望以前就知道她手上有茧子,有时她来店里做Jing油推背的时候,佟永望还会额外赠送个手部按摩护理。
他想,他可能已经知道,这些茧子是从何而来的。
见他停下动作,春月勾勾手指弹了下他的鼻尖: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突然觉得好久没给你做过按摩和Jing油护理了,找一天你忙完工作了,来我家,我帮你做全身按摩好不好?佟永望循着她的声音,倾身到她面前,想让自己的眼睛对上她的眼。
目光方向稍微有些偏离航道,春月双手捧住他的脸,往右微微调整了方向,凝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笑道:好呀,我要点13号的Jing子按摩。
这黄腔来得猝不及防,佟永望飞快眨了几下眼睛,双颊rou眼可见泛起淡淡的红:Jing、Jing什么按摩?
春月好喜欢看他被逗得支支吾吾的模样,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手还探进被子里,揉了把佟永望半硬的那团鼓囊:记得要用按摩棒,给我做全身的Jing子按摩哦。
佟永望脸更烫了,两边耳垂全红了。
不过到底是和春月来往了一段时间,他也越来越能适应她鬼灵Jing怪的路数,红着脸,伸手将她的手紧紧压在胯间,低声道:这种按摩,现在也可以给你做
可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打破了渐渐升温的旖旎气氛,佟永望想起春月说她饿了,甩开绮念,松开她手:我去给你准备早餐,热牛nai加滑蛋吐司可以吗?
行呀,我能看你是怎么做早餐的吗?
春月对佟永望的生活是真心感到好奇。
她在贝尔松时接受过全黑空间里的训练,还有蒙眼格斗之类的课程,虽然她的夜视能力极佳,但要像佟永望这样将日常生活处理得井井有条,恐怕她一时半会也是做不到的。
佟永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