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往下汩汩流淌,像一条细流,不会枯竭。
毒姥上前仔细探过了况寒臣的鼻息,看向楚若婷,幽幽叹道:圣女好狠的心,枉宋据对你一片痴情,你举剑就杀,连人魂都给劈没了,这是要他永不超生啊。
楚若婷握着滴血的剑,指尖发颤,沉默不语。
荆陌跪在况寒臣的尸首旁,怔怔流下眼泪。
他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只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宋据,会讲故事解连环,每天潇洒闲适地躺在屋顶上,说什么天很近,酒很苦的傻话了。
赫连幽痕对人生死毫不在意。
他脸色比暴雨将至的乌云还要阴沉,双目盯紧楚若婷的脸,又紧盯她手中的剑。
那柄剑细而长,锋利的剑尖上还悬着一滴未落的血珠。
许久,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往座椅上一靠,疲倦地阖上双目,轻挥了挥手,扔去葬尸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