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陌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眼神倏然一亮,抱着大桶迈步进屋。
搁那儿吧。楚若婷随手指了个角落,不冷不热地说:我让你进来,是怕你笨手笨脚把灵鱼给弄死了。
荆陌转身放下木桶,甩了甩刘海上的水渍,晶莹的水渍顺着他俊秀的轮廓线条流淌。
他认真解释:只要我整晚给桶注入灵力,鱼就不会死。
楚若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
她道:你坐下。
荆陌拉开凳子,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
荆陌。楚若婷十分疑惑,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这些天,你难道不辛苦吗?
她自己都不记得,Yin阳怪气讽刺了他多少次、吼了他多少声、命令他做了多少事。
荆陌似懂非懂。
楚若婷叹气,换了个方式问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想尽办法接近她,总要有个目的吧。
荆陌愣了愣。
他后知后觉扯下肩上缠绕的海带,团成一团,攥在手心。
我说过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楚若婷皱眉,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有,你跟着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荆陌想不通,魔君从来没教过他这些,他只怔怔地问: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好处?那次那次我们在树林里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所以我想一直跟着你。
就这么简单纯粹。
楚若婷看着荆陌,突然有点懂他的意思了。
他们做了天底下最亲密的事,就理当在一起。
这是什么逻辑?
可荆陌他就是这么个逻辑!
楚若婷顿生一种无力感,她摇了摇头,语气复杂: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我不傻。荆陌竟然沉了脸,我是魔君最得力的部下。
楚若婷:那就是你们魔君傻。
就这智商也能当刺客首领,无念宫是招不到人吧!
从来没跟楚若婷急脸的荆陌,听到此话立刻反驳:楚楚,你不能这样说魔君。魔君对我很好,魔君是世上最好的人。
楚若婷无语。
隰海魔君是《乔荞修真记》里最大的反派头子,他好不好还需要你来推销?
楚若婷算明白了,荆陌就是这么个死脑筋。她不想搭理他,冷声说:我要打坐修炼了,你自便。
楚楚。荆陌眨了眨眼,我能在这里陪你吗?
随你。
楚若婷不再管他,端正坐回蒲团,双手掐诀,阖上眼睛。
一灯如豆。
屋外狂风骤雨,屋内人影成双。
荆陌注视着楚若婷打坐,心中既酸涩又开心。
她真好看。
哪怕他总是记不住她的样子,但他知道,她非常好看。
光是看着她,便忍不住硬了。
荆陌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自从与楚若婷得了滋味,只要远远的看见她窈窕的身子,那里就会翘起来,火烫烫的硌在腿根。
荆陌学会了自渎。
同在狭窄的木屋中,她正在沉浸于修炼。
暖黄的火光描摹着她的肌肤,如玉生光。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混合着海风的咸味,丝丝絮絮钻入荆陌的鼻腔。
他难耐极了。悄悄伸出手探入裤中,握住了粗硬的炽热,凝视着楚若婷的姣好的面孔,套弄起来。
荆陌想象那一次的销魂。
她张开樱唇,含住了他还未勃起的软rou,舌齿轻啮着,将那阳物全部包裹进温暖shi润的嘴里
她褪下裙子,露出粉嫩的花户,上面爱ye横流,一点点沉下身子,将他吞没
荆陌牙齿紧紧咬着唇,目光锁在楚若婷那张没有半分情欲的脸上,右手撸动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她正在用小嘴吮吸啜吻着自己。终于,他压抑着喘息,将黏腻的温热尽数释放。
情chao渐退,荆陌才反应过来他对着楚若婷做了什么。
他像犯了错,生怕被楚若婷发现什么,慌慌张张施法将邪恶的白浊清理干净。旋即坐回凳子,双手忐忑地放至膝盖,等待楚若婷从冥想的状态中醒来。
*
翌日,海天湛蓝如洗。
楚若婷准备着手晾晒灵鱼。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荆陌今天怪怪的。平时他总喜欢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今天却目光躲闪。
楚若婷头次见到这种把情绪全部写在脸上的人。
荆陌,你昨晚干什么了?
荆陌他当然不会告诉楚若婷,他昨晚对着盘膝而坐的她偷偷自渎了三回。
我在睡觉。
楚若婷满头问号:你一个修士睡什么觉?
我是魔修。荆陌勉强圆谎,魔修都要睡觉。
魔修练的都是些什么功法啊?《智障诀》吗?
楚若婷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