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溯星缓缓抬袖,擦掉脸颊上楚若婷的那口唾沫。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
楚若婷骂完了,尚且不过瘾。她冷笑: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乔姐姐,除了跟瞿如,还和林城子、南宫轩这些人不清不楚,就连她最敬爱的师父、青剑宗的掌门,两人也颠鸾倒凤不知几回呢。
你胡说!
谢溯星揎拳捰袖,五指扣住她的肩膀,狠狠摇晃,几欲将她单薄的肩胛骨捏成粉末。
悬挂在肩侧的轻薄衣衫被他摇落,露出半边浑圆饱满的胸脯。
楚若婷身体疼极了。
可她内心却无比畅快。
上辈子的她太怯弱了,觉得谢溯星是金丹修士,是仰望不可及的高山。他一皱眉,她便吓得噤若寒蝉。若当年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他划花脸?
谢溯星恨不得将她那纤细的脖颈扭断,他搓着虎牙,恶劣道:你惯会说谎!这都是你编纂的鬼话!
当然。你相信乔荞,不会相信我。
你有什么资格跟乔姐姐相提并论?
在他落魄的时候,是乔荞收留了他,给了他温暖。
乔荞是他人生低谷中的一缕光。
楚若婷嗤笑:是,在你眼里,谁都比不上乔荞,谁都配不上乔荞。她话锋一转,拔高嗓音,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认为乔荞一定是对的,而别人都是错的呢?
她今晚必须将这辈子上辈子的怒气全部撒出来。
哪怕死,至少也看到了谢溯星崩溃失态。
她凑近了些,舌尖冰冷的吐出话语,一字字道:怪不得谢家人会把你逐出家门。你是非不分,朱紫难别,偏偏固执己见,听不进去别人半句话。说到此处,楚若婷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不是认为乔荞是对的,你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谢溯星万万没想到,会从楚若婷嘴里听到谢家人三字。
他脸色倏然Yin沉如寒潭,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他只告诉过乔荞。
但乔荞绝无可能告诉楚若婷。
楚若婷不管那些,她只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你知道自己是谢家的养子,从小性子便别扭又偏执。你觉得养父母并不爱你,他们爱的是你堂兄。但是,你的养父母明明告诉过你,他们将你视为亲生儿子,你堂兄也将你当亲弟弟疼爱可是你呢?你故意和堂兄发生争吵,还将他打成重伤。
你知道什么?谢溯星眼睛布满血丝,他朝楚若婷怒吼,他们根本就不爱我!他们将我投在别人门下,而谢家功法,看都不让我看一眼,生怕我学会里面的一招半式!他们防备我,将谢家所有的功法都传给堂兄!
《混元功法》吧。比起谢溯星的癫狂,楚若婷异常平静。她抬眼看着他:谢家的功法,是叫《混元功法》吧。
谢溯星有种被她清澈眸子看穿的荒谬感。
你如何得知?
楚若婷嘴角挂着一抹冷嘲:亏你还是谢家的养子,你难道从来没听说过,谢家的《混元功法》极为凶险,轻则反噬,重则终生都不会有子嗣。
否则,你父母他们怎么会收你为养子呢?
他们疼惜你,爱护你,不想你跟他们一样,所以将你送去了独山老者的门下。《混元功法》不能后继无人,于是你的堂兄主动站出来,帮你分担压力。
可是你呢?自以为是,自怨自艾!陷入自己的认定,哪怕你父母解释,你也不想听。你什么都不会,只会伤透你父母的心!
楚若婷语速很慢,可每一字都揭开了谢溯星愈合的伤疤。
他觉得自己命途多舛,实际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心中的悲苦他也对乔荞诉说过。
当时乔荞只揽着他的肩膀,轻言细语地安慰:我会陪着你的。不会像你爹娘那样,将你抛弃。
楚若婷看他神色陷入慌乱纠结,心里快意极了。
她道:你以为被全天下人抛弃,其实全是臆想,为了满足你自以为是的表现欲!
谢溯星咬着牙,忍声道:你在骗我。
你可以去找独山老人,去找你父母,你堂兄何必在这里跟我争论骗不骗?楚若婷冷哼一声,看不起他,谢溯星,你太滑稽了,像个吃不到糖只会撒泼打滚的孩子。
谢溯星被楚若婷的话刺痛了。
痛到了极处,反而趋于平和。
他差点中了楚若婷激将法。
呵,你说我像个孩子?他看向楚若婷的目光幽暗起来,多了几分猖狂。
楚若婷心如擂鼓,还未来得及继续骂他,谢溯星一抬手,便将她胸前最后一抹遮羞的肚兜,撕扯四分五裂。
两团白嫩像兔儿跳了出来,在洞府昏暗的光线里,白花花的,异常扎眼。
谢溯星循着记忆里瞿如对待乔荞那样,去扯楚若婷胸前的两点殷红。楚若婷的胸比乔荞的大,比乔荞的白,扯那ru尖的时候,两团rurou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