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
乾隆听闻萧燕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日,直到这个时辰也未能醒来,当即便拧紧了眉头,随之沉下了脸色。
乾隆也知晓自己昨夜的确折腾得有些过了头,他的小丫头只怕会因此吃些苦头,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萧燕的身子竟然会被他折腾得虚弱至此。
好在在吴书来进殿上茶之前,乾隆便已经与傅恒将扩建火器营与加强大清海军建设的细则商议得差不多了,因此,乾隆又命傅恒将此事写成详细的条陈,明日呈给他御览,而后便命傅恒退了下去。
虽然吴书来向乾隆禀告时的声音并不算大,然而,站在乾隆身边的傅恒却也将此事听得一清二楚。傅恒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乾隆的神色,又见乾隆匆匆吩咐了他两句话便将他打发出来,心里便有了些数,知晓乾隆心中对于淑妃娘娘必定是极为在意的。
傅恒原本与富察皇后的姐弟感情也算十分深厚,傅恒也十分感激富察凝秀对他的照顾与提携,若非如此,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快便被皇上注意到并且委以重任。他还如此年轻,日后必能够成为大清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为国为民作出一番事业。
就在刚才,皇上已经提及要将扩建火器营与建设大清海军的相关事宜交由他全权负责。因此,越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傅恒便越要格外谨慎,不希望自己的仕途出一点岔子。
傅恒思前想后,决定命富察家族在宫中的眼线给富察凝秀传递了一个口信,劝其姐富察皇后暂且忍耐,切莫在淑妃娘娘风头正盛之时与淑妃娘娘直接对上。
在傅恒看来,即便是他的姐姐不像淑妃娘娘那般受宠也没有关系。左右他的姐姐都已经是皇后娘娘了,只要他的姐姐不犯大错,便一直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原本,他的姐姐在雍正帝在世之时,便因为谦恭节俭而颇受雍正帝与当今皇上的喜爱,然而近一年来,傅恒却隐隐觉察到他姐姐的心有些不静。
但是,做皇后若是心不静,迟早都是要出事的。除却为自己的仕途着想,傅恒亦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由于一时冲动而走上绝路,因此才会冒险提醒富察凝秀。
养心殿西暖阁内,乾隆却正在Yin沉着面容对吴书来发火,“既然淑妃一直昏睡未醒,为何晌午时分无人向朕并报此事?你们明知淑妃体弱,还敢将此事拖到这会子才告诉朕!你们这群狗奴才究竟会不会伺候?若是因此延误了淑妃的病情,看朕饶了你们之中的哪一个!”
吴书来此时被乾隆骂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请罪,深知此时他越是为自己开脱,乾隆便会越是震怒,于是只能咬牙挺着,任由乾隆骂了个够,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
乾隆一边怒气冲冲的训斥吴书来,一边自己动手披上明黄色龙纹披风,而后便迈着大步向殿外走去。
吴书来一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为乾隆张罗起驾所乘的御辇。
乾隆瞪了忙前忙后的吴书来一眼,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继续责骂吴书来,转而又将怒火转向了秋月与雪鸢二人。
乾隆也懒得多费唇舌责骂她们,直接命她们跪在了养心殿门前静思己过,却没有说起要她们二人跪到什么时候。
乾隆的御驾在养心殿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向储秀宫行去。在乾隆的示意下,御辇行进的速度比平日里快上数倍,自然惹得沿路遇到的宫人纷纷侧目,在心里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乾隆的御驾行至储秀宫,便径自前往体和殿寝宫看望萧燕,竟连平日里甚为喜爱的永琪与永瑢两位小阿哥都没有心情抱一抱了。
乾隆走到床榻旁边,果然看到萧燕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兀自昏睡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明亮灵动的大眼睛如今紧紧的闭着,如同小扇子一般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了一圈暗影,又为萧燕增添了几分脆弱与可怜。
乾隆心中一阵搅拧,顿时拧紧了眉头,侧身坐在床榻旁边,俯身将萧燕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动作竟是前所未有的小心与轻柔,脸上珍而重之的神色,仿佛怀中所抱的女人是他心上挚爱的珍宝。
乾隆先是用自己的脸颊贴在萧燕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发现萧燕身上不同寻常的高温以后,便越发拧紧了眉头,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焦急与不安,伸手轻轻拍了拍萧燕的脸颊,轻声唤到:“燕儿,听得见朕说话么?燕儿醒醒,朕知道你很累,但是,就算你想要继续睡,也要起来用过晚膳、服了药,而后再接着睡……”
萧燕在服了向系统兑换的药以后,便放松心情美美的睡了一觉。睡得正香之际,便觉察到有人在她耳边柔声在说话,那声音倒与乾隆十分相像。
与乾隆十分相像?
萧燕心中一紧,倒是逐渐清醒了过来。然而,药效的影响加上心情剧烈的起伏,竟然导致萧燕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纤弱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萧燕也没想到这种药剂的效果竟然会如此强烈,好在她的模样虽然看起来虚弱至极,然而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萧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