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便逐渐养成了如今这样觉轻易醒的睡眠习惯。因此,储秀宫内一响起吵嚷之声,吴书来便立即翻身坐起,不过转瞬之间便已经清醒了过来。
吴书来听着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响声,狠狠的拧紧了眉头,一边迅速穿衣起身,一边尖细着嗓子低声怒骂道:“这帮该死的小兔崽子,大半夜的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若是惊了圣驾,看杂家饶了你们之中的哪一个!”
吴书来迅速的穿好了衣衫,紧绷着面容,一溜烟的蹿了出去,腿脚麻利得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太监。
当吴书来赶到事发之地,在看清楚屋内的两人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模样,顿时气得眼前发黑,脸色黑如锅底,恨不得立即亲自动手将这两只害群之马掐死了事,省得让这两条臭鱼平白的腥了一锅的汤。
吴书来在深宫内院混迹多年,能够做到内廷总管的位置,除了心思聪敏之外,心思自然也差不了。吴书来心念一动,已经敏锐的觉察到此事殊不简单,只怕背后另有Yin谋。恐怕此事牵三挂四,还指不定会于日后连累多少人跟着倒霉呢!就连他这位内廷总管能不能顺利脱身,还是未知之数呢!
吴书来怒视着正在围观且议论纷纷的宫女和太监们,咬牙切齿的低声怒斥道:“你们这群不要命的小猴崽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可以所以吵嚷的地方么?这里可是储秀宫!如今皇上每月有多少日子歇在此处,难道你们不明白么?若是一会儿惊了皇上和淑妃娘娘的驾,你们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是不打算留着了?”
吴书来见大家安静下来,转身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缩在床脚抖成一团的男女,冷哼道:“既然你们两个有胆子在储秀宫做出此种秽*乱宫闱、丧德败行的事情来,应该也不至于是无胆之人吧。如今却又抖个什么?还不赶紧将衣衫整理好?如此此身露体,简直有碍观瞻!”
吴书来跟在乾隆身边多年,如今的身份又是内廷大总管,身上自然也带了几分威严之气。这种气势在乾隆面前是从来没有显露过的,然而不在乾隆身边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将这种气势显现出来。就连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二总管潘顺见了他都得规规矩矩得如同乖孙子一般,何况是其他太监宫女们?
两人听闻吴书来的斥责,俱都抖得更加厉害,却不敢不听吴书来的吩咐,连忙才回过神来似的急切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却难免有些手忙脚乱,过了一会儿才将衣衫整理好。
今日,乾隆晚上缠着萧燕闹了一会儿,却因顾念着萧燕的身子不曾真正行房,只拉着她白皙柔嫩的小手帮自己疏解了一次*,便暂且放过了她。乾隆待萧燕睡熟以后,又批阅了一会儿奏折,而后才更衣上了床榻,展臂将缩在床榻里面睡得正熟的萧燕捞入怀中。
乾隆见萧燕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醒,窝在他的怀里继续睡熟过去,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心情大好,又低头盯着萧燕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方才入眠。
然而乾隆刚刚入睡没有多久,便又被一声尖细的叫声惊醒,低头又见怀中的萧燕也揉着眼睛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心里更是怒火翻涌。
这群胆大包天的奴才们真是该死,竟然吵醒了他的小丫头!
萧燕听着殿外传来的吵嚷之声,微微蹙起了秀气的黛眉,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疑惑的询问道:“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殿外怎么会吵闹成那样?”
乾隆缓和了脸色,轻抚着萧燕的后背,柔声安抚道:“能有什么大事?燕儿不必为这些琐事Cao心,一会儿让秋兰服侍你喝几口茶温热的nai*子,润润喉咙再睡一会儿。”
乾隆说罢,便吩咐秋兰上些温热的羊nai。
在寝殿门口值夜的秋兰与雪晴二人早在屋内有响动之时便已经起了身,等候乾隆与淑妃娘娘的传唤。听闻乾隆的吩咐以后,秋兰连忙将备好的羊nai温好,用淑妃平日里常用的白玉碗盛了羊nai,用朱漆托盘将羊nai呈到萧燕面前。
未等萧燕动手,乾隆便已经伸手接过了白玉碗,亲自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以后,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羊nai递给了萧燕。
“喝些nai*子可以助安眠,对女子的身子也大有裨益。”
萧燕接过白玉碗喝了小半碗,便皱着眉头不想喝了。乾隆看着萧燕的神色,知道她喝不下了,也不再劝她,只是无比自然的从萧燕的手里接过白玉碗,一仰头便将剩下的多半碗羊nai喝了下去。
萧燕听闻殿外吵嚷之声忽然安静了来,显然是已经有人前去处理此事。萧燕直觉的认为这件事情如此古怪,竟然有人胆敢于深更半夜在储秀宫内尖声大叫,乾隆必定是打算亲自过问此事的。
萧燕见乾隆哄她喝完了羊nai,便命秋兰褪了下去,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一副打算搂着她安寝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乾隆,“刚才外面吵嚷成那般模样,皇上不需要传个人进来问一问缘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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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乾隆伸手捏了捏萧燕白里透粉的脸颊,深邃的凤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