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卫越明难得追问。
殷雪右手揉揉卫越宁的头，左手朝段淇风抽过去：“你能不能靠谱点？”
门缝瞬时停止扩大的幅度，飘进卫越宁的声音：“阿雪？”
“……”
“回我自己那。”段淇风尝一口糊糊，暖乎乎的让人好受许多。
段淇风总觉得从卫越宁无甚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惊讶，斟酌道：“我也不确定。把自己关进房间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
“素材？”卫越宁转回头看他。
卫越宁转头看他，视线被殷雪挡住，探身回道：“是的。那段哥觉得呢？”
“回家有事吗？”
殷雪一愣，松口长气，边往门口走边解释：“小宁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哥呢。”
转头看到床边画架上未完成的作品，拿出了十足的干劲。
打开门刚要走出去，又被突然冒出来的段淇风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送小宁回来，”段淇风斜倚在墙上，“顺便蹭顿饭。”
本以为可以一直干到睡觉，殷雪摒除杂念，物我两忘。但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她惊醒，被迫抽离的心悸被推开的门打散，殷雪惊慌地盖住眼前的东西，喊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不许进来——”
“嗯——”殷雪吊他胃口，最后也没合他心意，“迟早会跟你说的。”
哗啦啦的水声停止没多久，卫越宁手里端着杯东西出来，率先开口：“山药糊，暖胃的。”
“阿雪做的都好。”
殷雪背靠上沙发，看着俩人将她视若无物就这么弯着腰聊了起来，顺便被剧透一脸，顿时有种被年轻人抛弃的苍凉，默默将此归咎于卫越明的影响，决定等他回来以后再过分一点。自觉把空间留给年轻人，默默吃好就溜回了房间。
看着卫越宁走进厨房的背影，段淇风抽出几张纸巾擦着桌面，决定等会跟她说一声就直接回家。
“嗯，不过我觉得他在被虐的戏里表现稍差点，爆发力没那么好。”
卫越宁略作思索，指指桌上的菜，又问：“你吃饱了？”
“……”段淇风刚抬起的屁股原地顿了半秒，又乖乖坐了下去。
三个人排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每人手里捧碗饭，殷雪忍不住劝。
“没有，这两天给自己放个假。”
殷雪一手一个推着两人往楼下走，含糊过去：“没什么，睡太沉了，你们俩想吃什么？”
才能回来。”
“哈哈哈你还挺专业，这部剧你已经看完了？结局是什么？”
“这话要我问你吧，”段淇风看着殷雪关好门，“怎么回事敲那么久不应？”
还没等段淇风在沉默中感到尴尬，卫越宁就迅速扫空了菜盘，咽下嘴里最后一点食物，收拢起餐具：“你先看着电视等会，我去洗碗。”
“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等下你还要再回叔叔阿姨那里吗？”
“去医
“……”
突然的话题转换让段淇风愣了一下：“她以前也经常这样，估计是在整理素材？”
段淇风不以为意，摇摇头，看着电视里的人转移话题：“这就是小宁推荐的那个演员吧？陈漾考察过了，确实是个好苗子。”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
段淇风呆呆点头，为她如此速度却还能保持吃相而震惊，紧接着回过神，去夺餐盘：“我来我来。”
卫越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问道：“阿雪在做什么？”
卫越宁点点头，不再说话，重新动起筷子。
“你该不会有了吧？”
没过多久，殷母照她说的派人把东西送了过来。殷雪在门口看着包得严丝合缝的平板状快递，内心给母亲点个赞，拒绝了来人的帮助，自己拖着巨大的快递进了门。
段淇风只好咽下到嘴边的告别，改成了道谢。
段淇风努力跟上她不断跳跃的话题：“嗯、嗯，饱了。”
看着来接卫越明的车拐出院门，殷雪给母亲发个信息，兴致勃勃回到卧室继续未尽的事情。
“怎么不靠谱了，这是合理怀疑，”段淇风轻松躲过，举手投降，照抄范本，“阿雪做的都好、阿雪做的都好！”
在玄关拆掉包装，殷雪看着呈现在眼前的画，四处检查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清理好玄关，抓起轻巧的画回到卧室，撩起落地的床单藏在了床下。
殷雪本欲脱口而出的拒绝在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后咽了回去：“你怎么回事？还没好？”
段淇风又看了几眼电视，也向前探身，转头肯定卫越宁的眼光：“这方面我也不了解，不过演技挺自然的，看起来不出戏。”
殷雪皱皱鼻子，纠结几秒还是拒绝了：“你先回。我这两天有事儿。”
“坐着。”卫越宁躲过，看了他一眼。
卫越明摇摇头，总有种到时会被坑一把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