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鼻尖蹭着面前的温玉,声音像是在炙热的砂纸上滚过,每一个字都烫的阿离耳朵发热,“想要你。”
她不同寻常的体温跟越发炙热的呼吸,无一不彰显着她的想法。
今日两人大婚,本就该洞.房花烛。
要不是‘萧言’犯混说要出去厮混,阿离也不可能吹灭屋里的龙凤呈祥烛台,趁黑绑了她。
按理说今日成亲,阿离出宫前宫里贵君作为他名义上的父君,就算关于房.事不亲自启蒙也该找个宫中老人告诉他。
事实上,两样都没有,因为他不受宠。
所以萧言要做的事情阿离只能猜个大概,不知道具体细节。就算曾经亲眼见过两人躲在假山花丛里做那事,也没好意思凑过去看个仔细。
宫里男人一堆,女人就那一个,典型的僧多粥少的局面。
这些男子巴巴的候在自己的宫殿里等着皇帝过来,但受宠的就那么几个,有些运气差的从进宫到去世有可能都没见过圣颜一面。
都是花朵似的容貌青葱样的岁月,夜深人静时难免会空虚寂寞冷。于是就有些胆大的耐不住的,偷偷跟侍卫太医睡了。
宫殿里是不敢做的,他们只能趁着夜色幽.会,在那假山后面的犄角旮旯或者浓密的花丛草坪里偷偷摸摸的来。
那时候阿离饿的厉害,晚上睡不着出来看星星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动静。
是女人压着男人,发出的那种粘.腻的声音。
他在宫里住的最偏,因为不受宠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所以听到这些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犹豫片刻,阿离顺着声音找过去。
他没往前走,而是好奇的站在高处往下看,那天月色明亮,借着月光银辉能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交叠的身影。
女人背对着他,看不到容貌,光看身形就不是他母皇,而男人面朝上头仰着,雪白的藕臂搭在身上人的脖颈处。
阿离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眼睛都直了,他闹了个大红脸,扭头就往回走。
背后男人低低的哭,阿离没忍住扭头,就看到男人抻直上翘的大长腿以及那挂在他脚踝上的粉色.亵.裤。
“……”太辣眼睛了。
从那以后,再有乱七八糟的动静阿离都没出去看过。只是能隔三差五的在那草丛里看到亵裤肚兜之类的小衣。
此时要做这事的人换成了自己,阿离脑袋里的那根弦瞬间绷了起来,想起那晚男人低低哭泣的声音。
肯定很疼!
被萧言带着摁在柔软蓬松的被褥上,阿离双手抵着萧言的肩膀,声音没有底气的很,“萧、萧言,你要干什么?”
[我明天还要进宫谢恩,呜,你别太用力。]
“……”,萧言低头张嘴咬住那张薄唇,拦住他喋喋不休破坏气氛的心音,含糊不清的从喉咙里溢出来两个字。
阿离眨巴眼睛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她说的像是“什么你”?
萧言随手落下帐幔,两边大红色的喜帐垂下来合拢在一起,将床上的春.景遮的干干净净。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阿离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嘴里呜咽着说,“萧、萧言你这是以下犯上。”
心里却叫着,[慢慢慢慢慢点!哦~太刺激了!!!]
阿离疑惑,所以那男的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看来还是他厉害!!!
他心口不一的模样真是太让人有驯服欲了。
萧言本就有药劲在身,加上想从阿离嘴里听句实话,整整闹了他大半夜。
直至凌晨,那垂在帐幔两旁的丝绦还在晃动,像是无风自起,扭动着纤细柔软的身姿为那有节奏感“吱呀”声伴舞。
画眉蹲坐在门口,气的眼眶通红,屋里男子破碎的声音让他恨的用指甲掐掌心。
他花了整整五两银子为自己下半生幸福买的药啊!!!全都便宜给十殿下了!他怎么不死在床上?!!!
已是腊月,入夜后外头更是冷的寒意刺骨,画眉没听多久墙角就撑不住的回去了。
心里对着阿离啐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什么贱人啊,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馋的很!
什么狗屁皇子啊,在宫里活的还不如贵君养的狸猫呢,就这还假模假样的端出架子压他!
啊——呸!
冬季天亮的晚,很难通过窗外的天色认出什么时辰。
直到听到鸡鸣声萧言才消停,怀里阿离额头抵在她怀里早已睡的昏沉,应该是累着了。
一直处于自我屏蔽状态的系统体贴的等萧言完事后才出声。
分不清雌雄的电子音平静无波的响起:
——任务一切正常,尚未发现bug。
——经检测,主角阿离的心音对宿主完成任务并无恶意跟阻碍。
没有恶意……
萧言咂摸这四个字,垂眸看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