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芜见自家公主实在好奇,更兼得如今屋内都是可信之人,也只得顺着公主的额意愿,“应当是没有的,二殿下这些年从不结交外臣,连陛下给的差事都推三阻四,绝不愿插手,如今也只醉心诗画,不理俗事,听闻二殿下府中一应诸事,都是王妃在打理。”
封音仪笑了笑,这回她没有回头了,依然任由侍女梳着头,透过镜子与墨芜对视,“你还少说了最重要的一点,二哥哥或许不是不想争,而是不敢争、不能争,当年二哥哥母妃也只是寻常百姓家的独女,后来有些才华读完女校,又进宫做了女官,Yin差阳错被父皇看上,别个哥哥弟弟的,都是母家在朝中有点人的,偏就二哥哥什么都没有。”
“仅凭这一点,他就不敢有心思!”
“殿下一回来就说个这些,真是叫我们不知该怎么回才好,怎么不说说见没见到殿下想见的知言呢?”墨芜接过侍女递来的簪子,亲自给公主插上。
封音仪被墨芜打趣的眼光看的小脸微红,撇开目光,不再看镜中之人,“见是见到了,就是跟想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消息上可是说这小公子有着天人之姿,难道不是?消息有误?”
“那倒也不是……就是……比想象中的更有趣!”
“如何个有趣法?”
“他说女子也能有自己的事业,还说前朝早就亡了,有些人思想却还停留在前朝的时候,而且,他对我知道他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就因为我之前几句不小心的话,就马上猜到了!”
“就这?支持女子能干自己事业的男子也有许多,又却这知言一个?慎刑司那边别说从他人话语中套消息了,单单只看人就能分析出不少,这个也不少见!”
“那不一样!他……”小公主正要反驳,这才看到墨芜眼中的戏谑,“墨芜!你就看我笑话吧!哼,迟早把你赶出去!”
“这可巧了,殿下什么时候送臣出宫,臣正想回家侍奉双亲呢。”
“呸呸呸,什么侍奉双亲,你家什么情况以为我不知道?想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好了好了,臣不走,殿下,你该去找太子殿下一起去见娘娘了,三殿下听闻殿下出去听戏,如今又去了娘娘那里,说是许久不见殿下,怪想念的,还说想问问殿下宫外有什么有趣儿的新戏?”
封音仪脸上的笑容一愣,眼底冷了下来。
“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墨芜,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等封音仪一走,墨芜就让人拖来了今日擅离职守的小宫女。
“你来殿下这也有几年了,怎么还干些吃里扒外的事儿?”
“墨姑姑,奴婢真的没有背叛殿下,真的没有!只是御膳房那边问了句,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泄露的!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墨姑姑!”
年轻的女孩一次次的将额头嗑在地上,很快就将地面染上了血色,然而小女孩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丝毫停顿。
“那就是单纯的愚蠢了。”
“求求姑姑!饶了奴婢吧……”
“拖下去吧。”
“是!”
“姑姑!!姑姑!!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
“宫里有什么曲儿不听,偏偏喜欢往外跑,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看看,你三哥哥都跑来笑话你了。”皇后食指轻轻戳了一下音仪的额头,责怪道。
“儿子哪有笑话妹妹?只是确实有些好奇罢了。”三皇子笑眯眯的看着皇后母女,开口道。
“妹妹也只是对外面好奇罢了,想来也并不真是为了看什么戏曲,只是想出宫逛逛。”太子一板一眼的替音仪开脱着。
“你们呀,就知道给这死丫头说情,等日后出宫建了府,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非要现在偷偷去?一会儿我看你怎么跟你父皇求情!”
封音仪先前还有些无所畏惧的模样,一听这话瞬间变了脸色,“什么!?父皇也知道了!?”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下面的三皇子,让音仪瞬间恨的牙痒痒。
等封音仪离开皇后宫里,又从圣上处回来,一张小脸严肃极了,不出意外,她被禁足了。
正在回自己宫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圣上身边伺候的司记女官。
“见过殿下。”
“起来吧,徐司记多日不见气色更好了。”
“殿下才是天姿国色。”
“咦?徐司记身后这位姐姐有些眼生,是新来的女官吗?”
“回禀殿下,这是臣新收的徒弟,名宋曦。”
“这样呀,想来徐司记也有事找父皇,那就不多打扰了。”
“恭送殿下。”
等封音仪走远了,徐司记一行人才起身。
“师父,这音仪公主竟能记得您身边的每一个人吗?”宋曦小声问着徐司记。
“曦儿,你记着,在宫里,每一个见过的人,都不能忘!看到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