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
唉,自己的读者,就算关注点奇怪了些,他又能怎么办,宠着呗。
☆、卢修洁
“那个什么《寻仙》要我说, 就是个狗屁不通的东西, 甚至肆意对我们的出家人进行歪曲,哪有这样的道理,那什么知言,如何配别人称他一句先生?”二十来岁的青年在桌子前大声与自己同伴议论着,对着周围或打量、或批评、或认可的目光毫不在意。
“卢兄,你也不能这么说, 《寻仙》里的故事还是挺有趣的。”
卢修洁气愤的猛一拍桌子, “哼, 有趣?一个肆意扭曲和改变我们本身传统的话本,还能说有趣?我看这京城人都是瞎了!还写了些什么所谓的‘仙’, 简直是对神明的亵渎, 那《寻仙》中的扶阿所谓的修道、修仙, 怎么看都像邪物,这样的话本不仅没几人说说,还被尔等称为有趣,何等的世风日下,老祖宗留下来的传说,就这样被人糟践?
还有, 文字就该用文字本来的面貌,什么所谓的白话文,就是像抛弃了老祖宗留给我们的珍宝,跑去向下层人伏低做小,我们的文字、我们的书籍, 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美妙,何须一个白话文来羞辱甚至取代!”
卢修洁说着就红了眼眶,“我痛心啊,今日你们赞扬的只是一本《寻仙》的话本,明日,是不是就该去追求什么所谓的修仙,学习所谓的白话文了?”
“这……也没这么夸张……”一旁的同伴讪讪道。
《寻仙》到如今,第三册都已经出来了,整个京城该认识、该知道的,早就认识和知道了,因为名气大,其实许多自诩读书人的书生,碍于面子明面上不说,也会偷偷买来,私下里自己看,并且很快就被《寻仙》里塑造的那么一个奇幻瑰丽的世界所征服。
卢修洁这位同伴也是如此,他在《梁丘传》时期就喜欢上了知言先生的书,后来的《寻仙》更是看的他欲罢不能,只想进入到《寻仙》的世界里,跟着扶阿修道,一路斩妖除魔,破除邪祟之患。
但出于现实里的压力,白话文还是普遍不能被人接受,话本本身就是一种闲书,白话文话本更是被人认为是些下层人物的娱乐之作,谁要是主动提及和赞扬的,都是会被人耻笑的。
这位同伴平日里也遇到过一些喜欢知言先生话本的同好,但都是私下时矜持的夸奖几句,显示着自身能看这种话本,简直是知言先生的荣耀,如今遇到卢修洁这种公开指着《寻仙》的人,却是万万不好与之争论的,这说不定会让别人以为他就是个喜欢这种粗鄙话本的人,能在卢修洁大肆批判时,弱弱反驳两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何没有这么夸张?须知万事发展皆从小开始,若是无人节制,任由知言这般话本者继续发展……大殷文坛危矣~”卢修洁痛苦长啸,这下也有其他人发表了自己的认可,皆对着《寻仙》批判起来。
见自己的观点被周围人接受,卢修洁也继续再接再厉的表达着自己的思想,“要我说,这知言就是个汲汲营营的人,他的上一本《梁丘传》,早不写晚不写,卡在我们北方大胜消息传回的时候写,还有里面的环境,看过的人都清楚,像极了前朝后期,这样一个的一个人,他写出的话本,居然被众多人喜欢!”
“以往我看这知言的话本,虽然不喜,但也说不出为什么,今日听兄台一番话,方才明悟,可恨这世道尽是小人当世,如同兄台这般高见的人却少有人知。”周围听到卢修洁话语的人皆应声赞同。
卢修洁见状也是一副颇受感动的模样,更取得了周围人的支持。
而楼上的雅间里,李祁趴在护栏处听得津津有味,“真是没想到,刚回京城,出来转转就遇到这么一出好戏。”
“这卢修洁这一个月四处说你的坏话,到处败坏《寻仙》的名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寻仙》断了他们前途似的。”秦禄明捏着扇子,冷着脸。
李祁听到这话,倒是起了好奇,“既然这卢修洁到处说《寻仙》和我的坏话,秦兄没有插手管一管?这倒是不像秦兄你的做法。”
陈静萱也好奇地看向自家表弟,她这表弟也不是什么性格能忍的,特别是涉及到李祁的话本,这卢修洁如此四处妄言,居然没给他套麻袋打一顿。
秦禄明斜视着楼下的卢修洁,“谁说我没管,时不时我就派人盯着呢,至于为什么不制止?”秦禄明转眼轻轻一笑,“每每这人在外发表言论时,时常就会引起喜爱《寻仙》的旁人的反驳,而有些不知晓《寻仙》的人,见此也会产生好奇,可以说,这卢修洁为你的《寻仙》可出了不小的一份力。”
陈静萱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表弟这两个月进步不小。”
李祁在一旁点头,表示认同。
秦禄明也是一副好不得意的样子,“表姐这是什么话,不过一个小事情罢了,难道在你们心中,我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好。”
李祁心中自然是一番暗笑。
秦兄确实如同陈姐姐所说进步不少,换半年前的秦禄明,可能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