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处!反而激怒了怪物。
一击不中,扶阿转身就在变幻之术的隐藏下,往身后跑去。
身后传来怪物的嘶吼之声,快速向扶阿真正的方位追赶上来。
‘这东西果然跟之前的林员外不是同一人!’
那林员外近身时,扶阿连半点察觉都没有,可这怪物的动作,扶阿却能察觉到,而且……那些古怪变化的小厮,似乎是之前林员外的下属,此番他的逃跑,只有那与林员外相似的怪物在追。
不,不对,先前他用纸人化为锁链困住那些下人时,明显对那些下人有着克制,可是很快这些下人就恢复了,只是变的略微诡异,并且在这之后,这些下人都没有在听从这怪物的话,那么可不可以猜测,这些下人,其实同时受着林员外和怪物的控制。
林员外的控制更为隐秘,而怪物的控制更加明显,被他的清灵之气一激就显露了原形,都是血腥恐怖,此后又回复了林员外掌控下的诡异模样。
再想想,这怪物确实是在他清灵之气下逐渐露出了破绽,而且此后他被控制住时,运用之前储存在纸人之上的清灵之气破开了束缚,那么……
他的清灵之气对于这怪物确实是有克制的!
扶阿瞬间止住脚步,洒出手中的纸人,只是这一次的目标不在是扶阿自己,而是身后那穷追不舍的怪物。
耀眼的银光再次爆发,比方才更加夺目,闭上眼都只能看到茫茫一片白色。
银光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扶阿睁开眼,方才那面目扭曲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整的、咧着嘴笑的林员外。
“扶先生。”他这样叫着扶阿。
再定眼看向四周,密密麻麻的灰白皮肤的人,这些人都是如此眼熟,全是林府的人。
他们依然没有活人的气火,只是如今看起来就觉得怪异,不再如同寻常人一般。
无边无际的恐惧将扶阿紧紧缠绕,一根根汗毛耸立,扶阿睁着眼,眼睁睁的看着‘林员外’一步步地、没有声息的越走越近。
而这时的‘林员外’身上,也如同那些下人一般,不再有着活人的气息。
清冷的月光照耀着这片土地,扶阿放弃了挣扎,若说方才的怪物他还有一搏之力,可面对这‘林员外’,他却只有连灵魂都止不住的恐惧,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疯狂叫嚣着。
扶阿努力让自己定下神来,“你和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林员外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睛贪婪的打量着扶阿,“我弟弟,他想等这月亮出来,灵气最盛之时吃掉你,这样就可以永远的将我驱逐,可是那个孩子,那个蠢货,他的脑子,已经在日复一日的野兽血rou的影响之下,越来越靠近真正的野兽,他只会凭借本能的为自己捕食猎物,却不知道,有时候,过于强大的猎物会伤到自己,关于这点,其实我也要谢谢扶先生。”
“你弟弟跟你用同一个身体,那所谓的关押着你弟弟的房间,其实也关押着夜晚的你,但是偶尔,你也能在夜晚出来,比如我刚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残留的血腥味和rou沫,就是你给你弟弟准备的,而今天的这一切其实你早就算计好了,你们两魂同体,自己不好动手,但你弟弟会被我的清灵之气伤害,借我之手除掉你弟弟,再好不过,所以你放任了他在白天出来,因为你知道,不管是我,还是他,总有一个先死。”
扶阿给出自己的猜测,“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昨天……是你故意的?还是一个意外?”
林员外歪着头,有些意外这个看着清秀的年轻人,没有想象中的愚蠢,他那愚蠢的弟弟都能看破扶阿的变幻之术,他自然也能,看的到扶阿变幻的平凡的外表下的真实容貌。
“当然不是,我是察觉了你离开院子,才解开了捆住我弟弟的锁链,这样,你们就有了一个完美的错过与怀疑,你们两个经过昨天的夜探,谁都不会再多忍耐。”
“你还有没回答我刚才的第一个问题,你和你弟弟,都是什么东西?”扶阿感觉的到,自己身体越发麻木,与方才的被控制不同,现在的身体,就仿佛……不在属于他自己了一般。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留县吗?”林员外没有直接回答扶阿的问题,也没有生气他的不礼貌,“相传,这个地方很久以前受过诅咒,如果哪户人家生下双生子,一定要溺死其中一位,不然,整个家都会被诅咒,人们不得不溺死自己的孩子,却又希望孩子能留下,久而久之,这地方就叫了留县,而我们爹娘不忍心,偷偷留下了本该被溺死的我弟弟,可是后来,果然如同被诅咒一般,家里不断出事,后来更是一个接一个的亲人死亡。”
“于是……我将我弟弟推下了河,可谁知,很快我就发觉自己常常失去晚上的记忆,我那早该死去的弟弟,竟然回到了我的身体内!”
“我找到了祖上留下来的书籍,重新成为了跟我祖上一样的匠人,制陶人。”
“可是我学会的东西,我那弟弟也会慢慢学会,这也让我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