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和秦禄明看向陈静萱,“好。”
……
此事本是普通的商业之争,陈静萱在衙门报案,而后牵扯出了蓝鸯人命一事,最后由尚书省下刑部接手,彻查这场人命官司,其余事项再由京中衙门判决。
听闻最后兰雅居和徐子野家多人被抓,徐子野夫人背叛死刑,李祁突然想起曾听过的一句话,‘人死之后,所有善意都来了。’
此事审理时是在衙门公开审理,许多人这事与听闻兰雅居和丰来书肆有关,更有子规公子参与其中,都跑来围观,李祁与秦禄明也换了身寻常衣服,跟在围观的百姓中。
这也是李祁第一次亲眼瞧见那人人称赞的子规公子,唇红齿白,书生气浓,听闻他也是有一儿一女的人,谁又能知这幅温和书生的皮下,装了怎样的妖魔。
那王掌柜,也是一面相和气的,有些胖胖的中年人,只眼角中藏着的Jing明,让人不敢小瞧。
可惜,徐子野那夫人被刑部带走,不然李祁也想看看是不是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一个能将人活活打死女人,怎么可能就犯没有其他案件。
看着陈静萱跪在公堂之上,陈词激昂,条理清晰,李祁周围就一直有人感慨。
‘这原来就是丰来书肆的主事。’
‘子规公子居然是这个样的,长得还不错,也不知知言是谁?’
‘这兰雅居还真是欺负新人啊。’
‘你们看过《梁丘传》吗?写的什么?好不好看?’
‘真没想到这子规居然这么恶毒,亏我之前还买他书,呸!浪费我的钱!’
‘你还只是买了那子规的话本,我还帮着这畜生骂过知言先生,也是惭愧,唉~’
等到公堂审理接近尾声时,李祁和秦禄明才又悄然离开人群。
“最后的审理结果,过几日应当过会再京城各处公告栏张贴了,这兰雅居之后估计很长时间都不能再耍心思了。”秦禄明说道,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真正送了一口气,又有种打败了竞争对手的欣喜感。
李祁应付着点点头,心中犹豫要不要把之前与陈姐姐的猜测说出来。
他们丰来书肆和京城的这家兰雅居,其实都不过是大佬过招的棋子。
秦兄帮他们良多,况且这事牵扯亲兄舅家,还是应该告诉秦兄的,嗯,等陈姐姐回来就说。
……
某酒楼。
“你们听说了吗?丰来书肆把兰雅居给告了!说他们恶意诽谤、传播流言、不当竞争造成了丰来书肆和《梁丘传》巨大损失!”
“何止听说啊,我还亲自去看了,你还说少了,那兰雅居还威胁外地书商,导致《梁丘传》都没法向外地出售,现在好了,被丰来书肆找到了把柄,不仅损失了自己名声,还要赔丰来书肆一大笔银子。”
说话的人又凑近了脑袋,双眼盯着自己几个同伴,“而且我还看到了那丰来书肆的掌柜,居然是个年轻女子,这女子也还真是有魄力,直接就把兰雅居给告了,也不怕人家事后报复。”
“若真如此,丰来书肆老板是个年轻女娃子,人家可能还真不怕兰雅居报复,能将书肆交给一个女娃,肯定也是有点后台的,说不定……”
“嘿!你这话说着Yin阳怪气的,我在公堂上瞅着那年轻女子,也是个又手段的,句句堵得兰雅居的人无法辩驳,怎到了你口中,就是靠后台来的!”
插嘴的那人冷冷哼了声,不在说话,明显心中不服,在他看来一年轻女娃子能有多大能力?能掌一家店面?而另一人也没再理他,跟其他人继续说着。
“啧啧啧,这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说这兰雅居开了这么多年了,何必跟一个新的丰来书肆过不去呢?还有那个写话本的子规,就算知言先生写的不错,但也就是个新人,又威胁不到他,何必这么仗势欺人?”
一旁的人接着话,“哎,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对于有竞争力的对手!就是要在他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进行打压,要是等他发展起来了,就没这个机会了,而且比别看那知言只是个新人,他的《梁丘传》据说看的人还不少,说是看着明白易懂些,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情情爱爱的,反正我之前听说子规话本不错,结果买回来就那样!不过,这《梁丘传》等我有了点闲钱就去买来看看。”
“这个我知道!”一旁喝着小酒的年轻人也加入了话题,“白话文!你们懂不,近些年新出来的一种文体,更接近我们日常说话的用语,《梁丘传》就用的白话文写的,所以才会看起来更加通俗易懂,听说官府方面也在倡导多使用白话文。”
先前聊天中的一人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年轻人呵呵一笑,又是一口酒闷下,又才开口,“我家中有人在官府衙门,而且子规和兰雅居这事可没那么简单,此事,可还有刑部插手!”
“什么!?”
“兰雅居闹出人命了!?”
众人顿时惊叹不已,又见自己惊讶的声音太大,吸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