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话本,讲授故事的本意。
而吾本抱有好奇的内在,也尽是通俗粗鄙之语,观之犹若嚼草,难以下咽,实在难入人耳目,而这般的话本,竟堂而皇之出售出来,当真令京城风都臭了几分,吾亦心寒。
也甚好,有众多佳作,可疗吾心,可清风气。’
“呵!还真是诛心之言,这子规公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也敢来评价天下话本!”李祁没再往后翻,一把将书甩在一旁。
这子规,没提一句《梁丘传》,但只要稍作了解,谁不知这子规公子说的就是《梁丘传》!
还说《梁丘传》污浊了京城空气,寒了他心!他子规公子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祁脸上发冷,秦禄明也是愤怒。
“这子规背后有兰雅居撑腰,自然可以随便乱放屁,说不定他敢这么在新书的第一页写,就有兰雅居背后的指使,现在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解决,把影响压倒最低,现在这《闺中秘事》已经在大殷各地发售,还不知这话会传多远。”
李祁压下心中的愤怒,冷静下来,“兰雅居在各地都开有书肆,各地的印刷是分开的,我们先去查查,这一页在其他地方有没有印上,《梁丘传》在外地刚刚发售,也没有京城这么火热,兰雅居应该不会全部印上,但还是得调查清楚。
还有,这到底是子规自己的想法,借助了兰雅居的帮助,还是兰雅居的想法,借助了子规的新书,若是前者还好办,至少跟兰雅居还有回转的余地,但若是后者,我们就必须搞清楚兰雅居到底想干什么?
丰来书肆只是新开的小书肆,怎么也威胁不到兰雅居,若真是兰雅居的动作,他们目的是什么?单纯打压我?”
秦禄明听李祁一番话语,也回道,“我和表姐也是这番看法,但表姐认为兰雅居针对的可能是丰来书肆,不单是你和你的《梁丘传》。”
李祁想想也是,虽然从最初的流言开始,就一直针对的是《梁丘传》和知言这个人,可单单针对他一个话本新人究竟有何意思?
李祁揉揉肚子,还没吃早饭,就先被新消息气了一通,还是先吃饭,吃了饭才好解决问题。
“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弄清是谁的想法,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之前关于《梁丘传》的流言,确实是兰雅居传出来的。”
……
京城某处茶馆内。
“你看了子规公子的新书了吗?”路人瞅瞅周围,小心翼翼的跟好友八卦着。
“还没有,今天出来的?”见自己好友一脸神秘的小心样,他也跟着好奇起来,难不成这子规公子写了什么Jing彩,与以往不同的故事不曾。
“今早发售了,叫《闺中秘事》,我赶着时间就买了,Jing彩的不是内容,是它的首页,你知道我在首页看到了什么吗?”
“神神秘秘的,你直接说就是了。”这没看子规先生新书的人有些不耐,催促着好友。
“啧,别着急嘛。”好友又重新坐直身子,慢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水,吃了两颗花生,眼瞅着人不耐烦了,这才又悄声开口。
“这是日子,不是那《梁丘传》火了吗?反正我也没看,听说内容不怎么样,尽是些大白话,没有丝毫文采风流,也不知怎么火的。
反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子规公子也看了,还在他新书首页批判了一番,就说那《梁丘传》只知道搞封面外表,内容粗鄙,那知言也是个腹里无墨的人,真是大快人心!”
对面友人也一脸震惊,“子规公子真这样写了?”
似乎不满友人的质疑,那人皱皱眉头,有些不爽,“怎的,我还骗你不曾,你去书肆随便买一本子规公子的新书不就知道了。”
友人这才真的相信起来,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怀疑的神色,但确实是相信了自己好友的话,他一直知道自家好友喜爱子规公子所著的话本,因此对子规公子也是一向推崇。
在《梁丘传》刚出来时,自家好友就嫌弃过《梁丘传》花里胡哨,定是个绣花枕头,自然也没有买来看过,后来果不其然,听闻《梁丘传》居然是用白话文写的!
那可是下等人才会用的写法,友人不屑的想着,倒是听说有不少什么才子大师什么的,在倡导推广白话文,开玩笑,这种下等人用的语言怎么可能推广,真是些沽名钓誉的人。
所以这友人跟自己好友一样,也是看不起《梁丘传》的。
若是李祁知道他们二人对白话文的鄙夷,肯定能够理解这两人的心思。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才华的人,越是这样的人,越想展示自己的高贵和不同,越想远离一切与下等相关的东西,在他们看来白话文就是低等的、没文化的人才会用的,像他们这样的文化人,怎么可以去阅读白话文!
甚至对号召白话文的大儒、才子都表示怀疑。
他们自然也想不到,白话文的通俗易懂、学习方便,更利于教育普及等好处。
而这样的两人知道自己喜爱的子规公子也公开谴责《梁丘传》,也跟打了